“嘿”、“吼”
“筋骨外练,须刚柔并济,意守丹田,经年累月方能达血气如海的境界。李二娃,你练的又是何招数?蛤蟆功吗?”
“哈哈哈。。。”
宏大的广场上一群六七岁的精武少年,在一名中年汉子的指导下有板有眼的练习着不知名的体术功法。
“肃静,再有大半年就须进行宗族测试,气力低于三千斤的连今年的测试资格都没有,到时候看看你们爹娘揍不揍你们屁股。”少年们噤若寒蝉,晓得中年汉子并非戏言。
“陈叔,您当初第一次宗族测试,气力是多少斤啊?”
“江凡羽,是你小子啊!跟我嬉皮笑脸是吧。那我就告诉你,我第一次宗族测试气力达到了八千斤,当年,我可比你们这帮小崽子厉害多了。”陈叔得意的说道,顿时引来一片嘈杂声,少年们都投来崇拜的眼神。
中年汉子欣然自得,“你们这帮小崽子,坚持修炼,你们也能达到。我告诉你们,八千斤都不算什么,咱们族里曾经有人第一次测试就达到了三万斤。”
“哇”、“谁呀”、“这也太凶猛了吧”,少年们一阵惊呼,张口结舌的问道。
“哼哼,吓着了吧!”汉子负手踱步,继续说道:“宗族测试表现好的,族里会熔炼各种宝液为你们洗礼筑基,对你们将来,可说是有无尽好处,未来名满州域也不是不可能。”
这立刻引来少年们七嘴八舌的争论,“宝液啊,我听我爹说里面可是加的有五品兽血呢。”、“五品?说不定还有兽王宝血呢”“嘁,还兽王宝血,你就胡诌乱说吧,兽王宝血你看见还不得尿裤子,还如何洗礼啊”“哈哈哈哈哈”。
“好了,继续训练。”陈姓大叔喝止孩子们的议论声。
广场对侧是一片壮阔的池塘,村里人称之为镜湖,湖边一群女子妇人正在洗着衣服,熙熙攘攘地聊着家长里短,还有几个淘气的小崽子在湖里游着泳,时不时招来一阵喝骂,妇人们偶尔抬头遥望广场上练功的少年,眼中充满欣慰和希望。
这是一个隐匿在洪荒大山占地庞大的村落,村子里是一个大的族群,居住着约有几千人,房屋错落有致;村子周边围着五丈高的石墙,抵御偶尔出没的大型妖兽,石墙上雕刻着古老的祭祀纹理,还有花鸟、异兽、山川、河流等图貌交织。
石墙大门为石质,相对简陋,门上雕刻的一对凶兽,其状如虎,肋生双翅,凶悍莫名,异常骇人;大门时常紧闭,唯有外出的村民归来方才打开,石门附近常年有人值守,警戒瞭望;石门向内是一条石板大道,宽约三丈;道路两侧各有一株十人合抱粗细的古槐树,槐树高约一丈。
往内走一里地,是村里的牌楼,牌楼雄伟,高约六丈有余,上面雕刻着不知名的异兽,正中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剑”字;牌楼两侧立着两座巨型麒麟石雕,高两丈有余。
牌楼往里左侧是个宏大的广场,这是村里人修炼聚会的地方,广场中央靠里是一个丈余高、十五丈方圆的擂台,擂台四周立着四根五丈高的石柱,每年的宗族测试就在这个擂台前举行,擂台边上是一口庞大的三足两耳石鼎,鼎高一丈径直五丈,村里给少年们的日常洗礼筑基就在这个石鼎内进行。
牌楼右侧则是一个壮阔的池塘,也就是镜湖,是村里妇女日常聚集之地。牌楼正中往内再行一里则是村里的祠堂,祠堂门口有一副巨型匾额,“剑叱雷音”四个大字书于其上。祠堂后面和两侧是错落有致的村舍。
夕阳斜照,广场上的操练早已结束,牌楼前的石雕上站着一个六岁左右的麻衣少年,头顶两个冲天鬏,脚蹬虎皮靴,长的虎头虎脑,稀松的眉毛下有一对黑宝石般的眼睛,脸上稚气未退,皮肤白嫩,嘴里叼着一截草,颇有几分威风凛凛的霸气。
“江凡羽,你给我下来。”,石雕下围着七八个同龄少年,人群后还跟着一个约莫两岁小孩,领头的壮硕少年正仰头叫嚷着。
江凡羽正看着围墙外的洪荒大山,一个人无尽遐想,被人打断思绪,多少有些不喜,斜睨看着那个叫他的少年,幽幽的说道。
“孔二愣子,又要干什么呀,没看见你江大爷在冥想修炼吗?”
壮硕孩子一时气结,“叫谁孔二愣子呢?告诉过你多少次,我叫孔二壮,瞎起什么外号呢?”
江凡羽一阵撇嘴,孔二壮这名儿还不抵孔二愣子来的顺嘴呢。
“到底啥事儿,你江大爷没工夫跟你瞎扯,想打架改天约,今天没空,忙着呢。”
“是不是你把三壮踹到镜湖里去了,他好好的捞着鱼自己玩,你给他踢塘里是什么意思?说不出个道理,今天非得揍你一顿不可。”一个两岁大的小孩儿,衣服湿透,正凄惨的躲在孔二壮的身后,这就是孔二壮的弟弟孔三壮,二壮还有个大哥叫孔大壮,已经十七八了,前两年就已经加入村里的狩猎队伍,经常跟随村里的男人出去狩猎历练。
“谁让他不听劝的,非得去捞那些快绝种的小鱼崽的,不知道那都是村长从外面辛苦弄回来的,给他讲又不听,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好勉为其难给他踢塘里了,俗话说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哎”江凡羽摇摇头,一副悲天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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