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人,他是从地狱攀爬上来的嗜血杀生恶魔,快逃呀……”
战场上,一员大将高喊着,哭泣着。他作为百万义军的一员猛将,曾经杀人如麻,曾经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但是,面对他,这员猛将顿时变成一个害怕陌生的小孩子,泪珠如雨般滴下,那张让人闻风丧胆的布满伤疤的脸,现在扭曲着,布满了恐惧。
可是,这员猛将来不及逃生,一对瓮金锤已经直砸而下,将他那身披战甲的躯体,连同他的座骑砸成肉浆。
飞溅的血浆飘散着,在战场上凝成一团血雾花,而这样的血雾花,在兵荒马乱的战场上,早已经绽开了无数朵。
血流成河,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好形容词。
不过,这场血雨,却属于同一个阵营的士兵。
隋朝末年,各地反王起义,一百八十万反王大军齐集紫金山,踌躇满志,却被一名少年打得落花流水。
这名少年,名叫李元霸,年仅17岁,生得尖嘴缩腮,面色苍黄。身材中等,身披金黄战甲,坐一骑万里追云马,双手各拿着擂鼓瓮金锤,肆虐战场,在一百多万的兵将围攻下,杀得义军如苍蝇般东躲西藏,最后更迫使义军交出玉玺,献上降表。
能建立如此疯狂的战绩伟业者,唯有李元霸!
李元霸,隋朝第一条好汉,官封赵王,天生神力,手上的擂鼓瓮金锤,如缸般大小,每柄净重400斤,合计800斤。天下间能挡他一锤的好汉,寥寥可数,在这双金锤下的亡魂,数以十万计。
李元霸,一旦杀得疯狂,便如天神下凡,可与天下人为敌,可杀尽天下人。
这个名字,一度让隋朝末年的天下英雄豪杰闻名色变,闻风丧胆……
击败反王义军,逼使写下降书,交出玉玺,李元霸带着部下士兵3千,不损一兵一卒,徐徐回去潼关。
战场上的胜利,让李元霸得到极大的满足,同时,也顿生了一种寂寞感觉。
无敌,是最寂寞的。
李元霸自艺成后,未缝一败。与人对敌,未曾试过痛快地对峙。
因为天下英雄能挡他一锤的人,寥寥可数,谁能与这样的战神痛快地大战一场?
“天下谁能与我一战?”李元霸郁郁而行,与周围士兵凝造胜利的欢乐气氛格格不入。
“轰轰轰……”风云四起,细雨霏霏,少顷虹电闪烁,霹雳交加。
那雷声只在李元霸头上响起,形如打下来的光景。道道大雷,在李元霸头上轰然大作,让他烦不胜烦。他勃然大怒,举起400斤的瓮金锤指天大骂:“你这天要打雷就算了,干嘛非要在我头上打?”
李元霸怒吼着,但雷声连连,完全没有停止的势头。他怒火攻心,大骂道:“你这天不是欺人太甚了?我正烦着,给我滚!”他把锤往空中一撩,400斤重的瓮金锤抛入倾盆大雨当中。
事有凑巧,两滴豆大的雨点恰好射入他的双眸,李元霸本能地低头擦眼,那四百斤重的大锤掉了下来,扑的一声,正正砸在李元霸的脸上。
一代霸王,就此烟消云散……
------
“好冷,这里哪里?”李元霸渐渐恢复了意识,往事浮现于脑海里,“对了,我被锤砸中,恐怕已经死了。这里是地狱吧?也好,在人间找不到对手,那就在地狱拿些恶鬼出出气。”
一想到这里,李元霸嘴角抽搐,露出一丝兴奋的笑意。
他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耀眼阳光,其次,便是黑黝黝的树叶。
在黑叶的围笼下,周围刮动的飓风,都带着黑影。
风,是黑色的。
李元霸大吃一惊,猛地跃起,首先举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