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特殊，普通人强烈的恐惧也有极低概率诞生鬼怪，一个地区、城市低迷的氛围，也可能诞生鬼怪。他们并不需要为此负责，你也是。”王寒安慰道。
“你只需要强大起来，消灭这些鬼怪。要知道，我们人类一直处于劣势。”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甚至已经不是劣势了，而是绝境，我们正一只脚站在悬崖边上。”
孔零沉默了，他不知道情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他通过网络了解过这个世界，如果去掉对鬼怪讨论的严格封禁，这里可以说是歌舞升平的。
比他前世所在的世界还要和平，所有国家间连战乱都没有。
“难以相信是吧。”王寒看向窗外，其他班级都下课了，走廊上是跑着、跳着、走着的学生们，这嘈杂的环境，常常会使他感到温暖，就像冬天倒的一杯热水。
但走神的时候，水就倒溢出了，灼伤了他的手指，只得用冰雪去揉搓。
“有一部分学者认为，我们其实是被鬼怪饲养着。”他说道。
孔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慌，有什么东西快速出现又消失，带走了他身上的温度。
他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东西带给他的恐惧吗？
“难道没有控制情绪的功法吗？”孔零按住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询问道。
“有，但是不建议用，而且大部分情况也没有用。这涉及到心力的本质。
简单理解，你可以把这些机制当作是最高的强制级，没有东西可以影响到它们。”
“你年纪太小了，本来不该这么早面对这些。”王寒揉了揉孔零的脑袋，接着到，“但是现在情况紧张，我们不得不忽略第三类觉醒者增多的负面影响，依次开放到了第三提前批次，以增加觉醒者的数量。”
“不然，你在初级灵学院接受一段时间的管理后，就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
孔零后退了一步，他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会有一种不安全感。
“好了，你回去吧。那三个怪形不要贸然出击，多练习练习练气法，有了准备后再行动。至于其他的，等有了队伍，或者有探测能力者的帮助后，再考虑行动吧。”王寒再次强调道，“哪怕有人在你准备的这段时间死亡，也不是你的错。
这个世界，鬼是杀不完的。每时每刻都有人因鬼而死，他们只是运气差罢了。
如果你因为没有摸清它们的能力而牺牲，那才是最大的错误。”
孔零保持缄默，他把书本放进书包里，拎着包离开了。
王寒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回忆。
他记起了自己小时候引起的一场恐惧蔓延。
“希望你不要走上我的老路。”
……
孔零迫不及待的想要变强。
他到了家后，就拿出记录着基础练气法的玉册，按照上面的描述，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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