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率军蜿蜒而行,看着长达近十里车队,沮授和田丰异常活跃的在车队中穿插,沮授更是进言,遇山则急,逢地则缓,在稍微平缓的荒原与鲜卑作战。吕布看着这群兴奋地谋士,很是诧异的问道:“沮授先生难道不担心吗?我等孤军塞外,为何看着如此兴奋?”
沮授回道:“将军,咱们再创造历史,此战必将留名青史啊,那群鲜卑若是敢来,定会被我等击败,阵地战从来都是我汉军占优。今日我等弓弩齐备,骑步精良,何惧之有,百辆大车环绕四周,进可攻退可守。焉能有败。可惜一时难以找打更大的石碑,甚为可惜。”
吕布看着沮授颇为无语,这群人竟是找来一块巨大石碑,以方便在北海竖碑刻字,回头看着十匹骏马载着石碑前行,只能无奈摇头。我是要当皇帝的人,这玩意属实没什么用,尤其是在石碑周围雕刻一堆花草鸟兽,这群人也太乐观了吧。想起临行时,王盖手抚石碑痛苦,话说你老子王允还活着呢。
正在感慨,就见刘晔和田丰又围上了石碑,指挥着人给石碑护上了丝绸。吕布便决定不再理会这帮人,这帮人脑子坏了。高顺走上前来,看着吕布低声问道:“将军,其实我一直喜欢指挥骑兵作战,宋宪等人奉公守法,更善于守城,卑职愿为北上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吕布看着素来沉稳的高顺,你不是喜欢步兵吗?陷阵营你不要了,宋宪等人奉公守法,你要不要脸了。看着嬉笑的高顺,没好气的说到滚,赶走高顺,看着渐渐走向吕布的众将,叫来李华,传令众将坚守岗位,不要私自乱跑了。李华应诺,抬头说道:“大人,你看我一直没什么军职,能否给一个临时的,属下精通骑术和剑术,带兵打仗差点,但我必会以生命护为大人安全。”
吕布看着单薄的李华,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还护卫我,滚字神通再次发威。看着跑路的李华,感叹世风日下,你们的清高哪去了。刘晔骑马赶上,拱手道:“大人,机会啊。只要沮授和田丰在石碑留名,他们就走不了了,世人皆以名所累,二人乃是道德之士,即便他们走了,也属大人。”
吕布撇了撇嘴,古今多少英雄豪杰为了名利二字搏杀不息,儒家浩然气,战将百战衣,十载蹉跎心,皆因名动,为利往。往南就是高阙,鲜卑要想保住漠南和自己的退路,那么狼山北路就是最好的伏击地点。河西和后套有卢植朱俊等人,三路大军,鲜卑已经是输了一半了。
持续赶路的吕布终于收到鲜卑的消息,鲜卑散乱的游骑出现了,大部队仍然不减踪影。沮授摸着自己散乱的胡子道:“我军不如向南靠拢,作出沿鸡鸣塞南归的样子,那里的峡谷贯通阴山南北,鲜卑必不会让我军回返南路,以逸待劳,逼鲜卑和我军速速决战。”
田丰也道:“不错,那条峡谷自秦朝筑高阙,我大汉筑鸡鸣塞,虽都已废除,但起码路是通的,逼鲜卑现身,这样也可以重新掌握主动。”
刘晔反对道:“若是鲜卑不肯就范,那漠南残余之敌必会为祸,我等主力出阴山北路,就是为了吸引漠北之敌,我军士气高昂,粮草富足,继续西进,鲜卑主力自会出现,以不变应万变,何惧之有。”
很快双方吵作一团,吕布也是沉思良久,没有太详细的行军地图,这次直接是沿着阴山山脉一路西进,好歹这里接近高原地带,虽然荒凉,但地势较为平坦。沮授和田丰已稳为主,诱敌击之,刘晔则是继续稳扎稳打,以不变应万变。高顺徐晃也是同意刘晔的意见,领兵继续西进,迫出漠北鲜卑。
吕布思索一会,命令道:“好了,我们不能回南路,找地方安营,派骑兵去探查峡谷道路,修整三天,若是鲜卑不来,在继续向西。朔方是卢植等人的军功之地,我们不能再横插一脚了。骑兵再去远一些,只留下狼骑和步兵,看能不能诱出鲜卑。”
鲜卑应该就在附近,他还有选择,但是鲜卑不能等,若是吕布南归,那整个阴山西部就完了,漠北已是容不下这么多的鲜卑部落了。随着吕布南下扎下营寨,骑兵已经消失无踪,鲜卑的大队人马也是纷纷出现了。
吕布指挥众人卸下车上的粮草补给,用庞大的车阵代替鹿角营栅栏,没办法,做饭就得烧柴,吕布没时间采集林木,也容易遭到鲜卑的攻击。这是一片典型的高原,荒凉无比,草势却旺盛,是一处好牧场。
越来越多的鲜卑骑兵出现,营寨很快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吕布传令徐晃严浩李乾各自守一面,高顺陷阵营在次前出,魏越狼骑留在营众,刘晔等人负责统御民夫。鲜卑也是毫不客气,直接全军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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