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待在阴暗的监狱里,只觉得浑身发冷,裹着厚厚的皮裘,烤着炭盆,要是再来点羊肉就好了。对于《孟子》,吕布停止注释了,因为太冷了。棉花,必须找到棉花才行,要不然总有一天会冻死的。
沮授前两天传来消息,杨赐、张济和刘宽进宫了,除了为自己说情,还有就是向皇帝建议抓捕张角,镇压太平道。刘宏听着三人的诉说,愈发的不耐烦起来,穿着亮丽的皮裘懒洋洋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老师。不过吕布当庭咆哮,恶意造谣,乱我朝纲,即便违反礼法不说,此子也是行事孟浪,当给他个教训才是。”
刘宽看着自己带大的刘宏,缓缓说道:“陛下,温候之言虽有违礼法,但其忠心可鉴。如今也是关了一个月了,陛下也当放出来了。否则岂不是寒了众将之心。况且大汉纷扰不断,正需要温候这样的人出力镇压啊。”
杨赐也是喘着气道:“是啊陛下,温候一片赤诚之心,其心可鉴啊。况且问候所言非虚,太平道祸乱民间,张角更是蛊惑人心。若不早日镇压,恐酿成大祸啊。”
张济也是说道:“不错,张角借传道之名,蛊惑人心实在是包藏祸心,当早作决断啊。”
刘宏诧异的问道:“太平道?张角?这是什么啊?朕怎么没听过啊?”刘宏见他们屡次提起太平道和张角,颇为惊讶,属实没听过。
杨赐皱眉道:“陛下,我等三人和刘陶曾经上书陛下,陛下没有见到吗?”
刘宏看了看张让,张让回道:“陛下,张角奴婢到是知道,乃是冀州人士,宣传的是太平道,说是以符水治病,上次冀州那边派人抓了一次,只不过赶上大赦天下,又给放了。因其后来收敛行迹,便没再管了。至于几位大人的奏疏,却是不曾看到。”
刘宏哦了一声,言道:“那张角可是巫蛊之术。”
张让笑道:“那倒不是,和以前的张陵一样,说是降魔之术,以符水法术治病而已。若他是巫蛊之术,早就打杀他了。”
刘宽闻言,呛声道:“可据我所知,他以传教之名,蛊惑人心,宣扬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我大汉乃是火德,他宣扬黄天,恐怕居心不良。臣建议将他捕杀,以儆效尤,严禁太平道传播。”
中常侍徐奉大惊,他信仰太平道,后逐渐参与张角起事。听到杨赐等人谈论,顿时心惊胆战起来,见刘宏已有所意动,也不敢在装聋作哑,赶紧说道:“诸位大人严重了,一群升斗小民,有何惧哉。陛下春秋正隆,如今四方皆服,国泰民安,说此些话,怕是要趁势应和吕布吧。”
刘宽乃是宗室出身,又是刘宏老师,却是不怕这群阉宦,冷笑道:“是又如何,温候乃是我大汉列候、使鲜卑中郎将、并州刺史,岂是你可直呼其名的。温候文武双全,忧心国事,岂是小人可议论的。”
张让见此,怒骂道:“你这是何意,我等对陛下之心,可昭日月,温候故是有才,可也不能枉顾礼法,失了君臣之仪。若人人如此,那天子威严何在。你等实乃是居心不良。”
好家伙,顿时一群人吵作一团,刘宏见此只得叹了口气,拍了拍桌子,将众人全都赶了出去。看着众人退去,气恼不已,想起前日母亲提起,那吕布手下送来众多珍宝,如今三位老师又共同说情,想想如今元旦将至,便命人下旨将吕布放出来,贬为乡候,施恩允许吕布参加正旦大会。
很快,圣旨下达,沮授、刘晔等人驱车迎接。吕布走出廷尉府大牢,紧了紧皮裘,见众人早已等候良久,笑了笑道:“还是外面好啊,辛苦诸位了,吕布在此谢过。”说完,向众人深施一礼。
沮授等人赶紧还礼,将吕布簇拥到车上,徐晃更是激动地亲自驾车向驿馆行去。吕布坐在车里也是感慨良深,这次太危险了,古人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是不能在干这种事了,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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