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挥军下曲阳,下曲阳已是壕沟相间,箭楼林立,土楼碉堡矗立当中。栅栏鹿角更是绵延数十里,人如潮,枪如林。
吕布令人看完,却是没放在心上。和崆山大营相差太远了,彼此没有呼应,纵深更是没有好好利用,太过严密,也不是好事。这次自己带了两百多架投石机,数百床弩一万名骑兵,全都穿着轻甲,配备长弓弯刀,手执长枪。步兵也是全甲,刀弩齐全,手执新式长刀。
弓弩营则是配备强弓劲弩,和淘汰的短刀。陷阵营再次补充完整,百炼砍刀,新式兵甲全部配备完善。先登营一千人,全部身穿重铠,手执刀盾,简易弩具。吕布因为财政原因,彻底摒弃了原来规模巨大的骑兵,实在是养不起啊。除了这里的一万骑兵,并州也只有一万骑兵,各自屯驻西河郡和雁门郡马邑。
大汉除了边郡以外,郡兵少有配甲的,汉军配甲率勉强超过一半。吕布算上抢来的,和贩卖的马匹耕牛,除了购买粮食,就是购置甲具。如今总算是拥有披甲军七万多人,郡兵四万余人,郡兵也是全部配备皮甲。
这是吕布重生以来,规模最大、装备最精良的部队。主要是洛阳将府库兵甲全部用于此次剿匪,算是省下了海量的开销。此战过后,不用朝廷催促,吕布也会裁军。把并州掘地三尺,也养不起这么多的披甲军。
吕布看着四万大军,六万民夫,胸中涌起万丈豪情,大丈夫就当如此。看着眼前的下曲阳,吕布没有什么好的计谋创意,平推,依靠数量众多的投石机和床弩,将城下的据点全都平推了,时间有的是。
下曲阳滨邻漳水支脉,北面东面西面被河水环绕,北边是滹沱河,位置险峻,外城方圆十二里,内城方圆五里。吕布将大营设在下曲阳南面的开阔地带,河水环绕,也省去了分兵包围,堵住南面就好了。
部队也是开始清理南面据点,高顺携带陷阵营和大量床弩,一路向北,张郃和朱灵也是领着步兵方阵分两翼一路平推。不求速度效率,只是不要出现大的伤亡就行。徐晃领着宋宪和侯成,率领一万骑兵继续扫荡外围,李乾率兵两千负责粮草运输。
冀州牧刘焉也是行动起来,先是上书罢免了剿匪不利的安平王刘续,将安平国改为安平郡,率领颜良和文丑开始清缴安平郡、河间国、渤海郡的黄巾势力。被罢免的安平属国都尉高览,率领数百部属前来投靠吕布。
吕布也是奇怪为何突然取消安平国,要知道安平王刘续可是从开始打到了现在,怎么突然间罢免了呢,而且除去了国号。高览苦笑道:“刘续此人虽是大汉宗亲,但平日里就是任性妄为,此次也是我等王国属官力劝,才开仓放粮招募兵勇,结果他却是不忿刘焉当了冀州牧,屡次违抗军令,还向朝廷上书,结果惹怒了陛下,给直接革除了国祚。”
吕布听完,到没这么想,铲除异己而已,只不过不是朝中大人动的手,应该是刘宏。刘宏这是要干嘛,他可是在冀州起家的啊?先是捉拿卢植,现在又是罢免刘续,这是要打击北方吗?自己该怎么办啊。
甘陵王应该没事,他坐镇清河国,钳制广宗和馆陶,截断了历城和馆陶的联系,但会不会借此派人架空甘陵王呢?清河崔氏又会怎么样呢?
何进也是走到袁隗的府中,笑道:“您可要替我多谢袁本初啊,为国举荐良将,功不可没啊。”
袁隗看着得意洋洋的何进,冷笑道:“这是我等分内之事。不过你为何唆使人册立太子,如今卢植下狱,刘续被除国。崔烈现在态度大变。当缓缓行之,何必急于一时。”
何进沉思道:“如今天下大乱,自当立太子以安人心。卢植的奏疏和我没关系,他是向来支持立嫡长的,宦官与我等共立朝堂,实为我等之耻,卢公何错之有。他乃是仗义执言,崔烈小儿素来胆薄,左右逢源,岂可与他共大事。”
袁隗劝道:“现在国祚危急,万不可再生波澜,所谓嫡长贤良,皆是刘氏子孙,与我何干。我只是要铲除阉宦而已,莫要逼我。袁本初、袁公路二人,代表不了袁氏。这俩人毛都没长全,懂什么啊,你也不要听他们的。先剿灭黄巾再说。还有,不要动西河郡张辽的主意,这是吕布留下来对付白波谷和匈奴的。”
何进反对道:“张辽只是略有军功而已,刚刚年满二十,岂能担当一郡太守。西河郡乃是并州门户,当有良将贤人镇压,岂能托于小儿之手。吕布向来恃才傲物,更是在并州一手遮天,自当削弱,以除后患。”
袁隗听完摇头道:“不要胡来,吕布领军在外,数次大战,有功于社稷。若在背后掣肘,乃是小人行径。吕布的并州军军纪严明,其人更是严于律己,文采斐然,乃是天下少有之人。不要再想这些东西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平复叛乱才是,朱俊平复南阳受挫,现已和皇甫嵩汇合,自保无余,董卓围攻历城数日,尚未建功,只有吕布那里还有捷报传来,万不可动摇其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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