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了,你这样的打法是不行的哦,明明在三巡前切了这张牌,现在却以这张牌听牌立直,已经造成振听了啊。”
“唉!是这样的吗?”
“当然,自己曾切出过的牌,他家再打来是无法点和的,这种基础知识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忘记了吧。”
“真是的,论粗心大意,你还真是和怜同级别的呢。”
晚上九点,就在其他部员们已经全部去休息的时候,麻将桌前,龙华却仍然在对雾雨真宫进行一对一的指导战……不过这场指导战,用的并非是实麻,而是网络麻将。
毕竟龙华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提升雾雨真宫的基础雀力,如果打实麻的话,以她一人很难破除雾雨真宫的控场,那样一来,输赢倒是无所谓,但对于目前只靠着感知和控场来打麻将的雾雨真宫,没有任何帮助。
一直依赖着这种像外挂似的东西,她的雀力是不会有丝毫提升的。
魔物们都是被牌爱着的孩子,就好像无形之中有着一条不可见的线,将她们与麻将联系在了一起,进而让她们拥有了各种各样的感知甚至控场,但说穿了,与魔物联系着的只有真实的麻将,而网络麻将却仅仅是一堆由0和1组成的数据,任凭魔物有着逆天之能,网络也在她们无法入侵的领域。
所以,在网络麻将上,魔物们能打的只有普通的理论麻将,任何控场和感知都不起作用,而在这样的一个“战场”,基础雀力甚至比小学生还低的雾雨真宫,就只有被龙华宰割的份了。
但与此同时,她的基础雀力也在一点一点的提升。
就以龙华的眼光来看,雾雨真宫虽然记性不好,对数据也是无能,可是吸收麻将知识却是非常的快,简直到了非人类的地步,仅仅半天的时间,她所教授的东西,雾雨真宫就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除了……嗯,除了粗心大意,经常会犯一些常识性的小错误。
“哇!我要的牌怎么全被你抓起来了,你不会是偷看我的牌了吧?”下一局,当雾雨真宫的平和良形五面听,非但没有和掉,反而点了不断避铳避着避着就避成了清一色染手的龙华跳满时,雾雨真宫不由惊呼,同时还向四下望去,似乎想找什么监视器。
龙华顿时囧然,“别找了,我根本没看你的牌,只是计算出来的而已。”
“这个要怎么计算?”雾雨真宫更加惊讶了。
“很简单啊,你看……”说话间,龙华靠了过去,指着雾雨真宫的屏幕说道,“网络麻将上的摆牌都是有固定顺序的,你的手牌从左到右分别是万子,饼子和索子,最后则是风牌和三元牌,而切牌进牌的时候也是按这个顺序。我一边关注着你的弃牌,一边留意你的进牌位置,大致就可以推测出你的听牌了。”
“这也行?”雾雨真宫再三惊呼,她打麻将可是很专心的,从来只关注自己的牌,至于别家听着什么牌,摆什么位置……她哪有功夫去关心这个?
“就是因为你从来不关注其他人的手牌,所以上次的排位战,你的放铳率是最高的。”龙华看着她不可思议的表情,忍不住吐槽。
“现实中也能看出来吗?”雾雨真宫问道。
“当然可以做到。”
龙华点头,随即就将两台笔记本摆到旁边,堆起实麻,亲自给雾雨真宫抓了十三张牌,说道:“你现在开始打一人麻将,直到听牌立直为止。”
雾雨真宫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还是按着龙华说的去做了,然后过了十六巡,她听牌立直。
这个时候,龙华阻止了她伸手摸牌的动作,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说道:“你听的和牌是二索到六索这几张。”
雾雨真宫顿时脸色一变,将手牌推倒后,结果真如龙华所说,2223344888S,发发发……绿一色听牌!如果摸到234S那就是绿一色役满,而摸到5S则是高番混一色。
虽然六索和不了,但龙华却将她所有的听牌全部猜出,这已经足以让雾雨真宫吃惊了。
而龙华看着她的手牌,也是微微一愣,抚额苦笑,“怎么又是役满啊,我还以为是染手来着。”
“反正就我一个人打,我肯定做最大的牌嘛。”雾雨真宫理所当然的说着,随即不解的问道,“可是你是怎么看出我要听的牌的?”
听到这个问题,龙华正色道:“你说你以前只打过网络麻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否受那个影响,总之你的摆牌顺序和网络麻将一模一样。在最开始的八巡,你把左手边的饼子和万子全部打掉了,包括中张顺子,然后在第十巡,你打掉的是摆在最左边的一索,这里就可以知道,你手里已经没有万子和饼子了。然后接下来的几巡,你又打了风牌和中白,接着你最后两巡打出七索九索……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经验丰富的老手还会看不出你的手牌吗?”
“呃!”雾雨真宫顿时怔住,以前她从来不觉得这样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听龙华一说……真的很简单就判断出来了啊!
她基本上等于摊着牌面在打!
“所以,经验丰富的老手在打牌的时候,每一局都会调整自己的手牌摆放位置,为的就是让他家无法看穿自己的牌型。”
“那么,他家该怎么避铳?”
“从弃牌来摊测,然后就是自己的运气。”关于这个问题,龙华并没有细说,因为她很清楚,雾雨真宫对麻将有着极其强烈的感知,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哪些是危险牌,哪些不是……在部里之所以放铳第一,只是因为她太壕了,很多时候,明明知道是危险牌,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打出去。
这都要归功于,雾雨真宫现在并不会打麻将,只要以后她能认真的打,除非是在立直或者满手铳牌的情况下,想要避铳还是很简单的,所以她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然后,下一个问题就是立直。”
“立直?”雾雨真宫一愣,“这个有什么问题?”
龙华说道:“立直虽然能提高番数,还有抽里宝牌的机会,但同时也是一个危险的做法,因为一旦立直了,等你抓到铳牌的时候就只能放铳。所以立直也需要看情况,比如在点数特别落后的情况下,可以去搏立直,或者你的听牌非常良形,但如果是愚形听牌,那么默听的成功率就会更高……虽然这世上可能也存在一些专门选择恶听的人。”
(良形听就是类似两面听或者三面听这种,愚形则是听边张或者单骑之类,话说,天凤的时候,我的良形立直经常输给愚形立直,火大啊)
“另外,当你的得点已经达到TOP甚至与第二拉开很大距离,这种时候我是坚决反对立直的,尤其是真宫你。”说到这里,龙华一脸严肃,“很多时候你的立直都是没必要的,本来就已经是倍满甚至三倍满的手牌,为了役满而去立直,是非常没必要的,更别说本来就是一些役满牌。”
“是这样的吗?”雾雨真宫很茫然。
“当然,相对于役满,一个真正的雀士更加期待的应该是和了率……就拿我们白天的那一局来说,你坐着末庄,手里又捏着三宝牌加役牌的四暗刻,原本就是一手倍满逆转牌,立直就是多此一举了。而且,坐着末庄的你,就算那副牌不能逆转,也可以通过连庄来拿到TOP。”
虽然龙华所说的打法,在雾雨真宫看来多少有些消极,她不怎么喜欢,但是……她不能否认那很有道理。
怜说她打的不是麻将,是寂寞,从根本上来说还是没错的。
龙华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的役满,从船Q对你所有牌局的统计,你的役满牌成型都在十二巡左右,而那个时候,一些高手很轻易的就能用渣和把你流掉,但如果你不去做役满,你至少可以提前五到六巡听牌……你能够看出这两者的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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