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雨真宫在县预选赛中的表现可谓十年难得一见,如此战绩打出来,自然会受到无数人的观注,比如媒体和观众。而这些人无疑都是爱凑热闹的,喜欢四处宣扬,媒体们是通过宣传报道,而普通的观众们则是在茶余话后的闲谈。
在这些人的七嘴八舌下,仅仅只过了一天,雾雨真宫的初战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几乎只要对麻将稍微有点关注的人都会知道。而且越传越离谱,从一开始的九连庄、三役满和四十万点飞人,到最后甚至变成了雾雨真宫在大将战的东一局,无本场的情况下,就四十万点直飞三家!
当然,这种话唬唬外人还好,但若是对哪怕只是稍稍了解麻将规则的人去说,对方都会笑而不语。毕竟在日本的麻将里,最大的也是天和大四喜四暗刻单骑,五倍役满而已,坐庄情况下,每家也只要付八万点好了,怎么可能飞得了三家。
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年的全国高中麻将联赛根本就没有多倍役满这个说法,哪怕真的和出几倍役满的牌,也只算普通役满点数,最多也就加个本场棒。
不过,雾雨真宫虽然没有外界传得那么夸张,但她依然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其中将她盯得最紧的,自然就是另外三所参加县决赛学校的队伍。
樱泽女子高校,深秋高中,和由荒川憩所率领的三箇牧高中。
樱泽和深秋都是北大阪的名门学校,虽然和千里山这种全国级的强豪比要差了不少,但在地方也是非常有名的,几乎每年都能冲进县决赛……当然,她们也每年都会被千里山踢出去,已经连续被踢了十年了。
不过,千里山虽是强豪名校,让多数人向往,但同时作为名校,它的入学门槛也相当的高,除非是像江口夕那样被特招,否则,经济条件差一点的家庭根本无法把孩子送进去。
而众所周知的,雀士无分贫富,家里条件差但麻将打得很好的人全国一抓一大把,这些孩子无法进入千里山,那么自然会选择次一些的学校,比如樱泽女子高校和深秋高中。
然后,因为荒川憩去年的优秀表现,三箇牧高中也开始成为了一个选择。
这三所学校在县里的实力,是公认的仅次于千里山,同时也是最有希望打倒千里山,冲向全国的学校。
虽然,今年比赛中突然出现的雾雨真宫给了她们一个深深的震撼,可是她们并不会因此而放弃全国大赛的希望,在剩下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开始连夜研究雾雨真宫的牌谱。
当然,千里山其他正选的牌谱她们不会落下,不过相对来说,像园城寺怜、江口夕和清水谷龙华这种知名人物,她们早就研究了不下几十遍,再继续研究也没什么作用,显然不如研究雾雨真宫来得有利。
“这人的牌谱真是太诡异了,到底是什么啊?”三箇牧高中麻将部,荒川憩的几个队友们在看了雾雨真宫的牌谱后,齐齐发出感叹。
就连荒川憩,她那招牌似的亲切微笑也多了几分凝重,仔细将雾雨真宫的牌谱看了几遍之后,才说道:“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果然和我感受的一样,这种全国级的怪物还真是恐怖啊。”
荒川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忘了,她自己也是别人眼中全国级的怪物。
队友们认同的点头,“是啊,不仅和牌速度快,而且打点能力也高得离谱,甚至还有那么多的役满,这家伙……简直太作弊了。”
“不对。”荒川憩摇头,“她最可怕的地方不是速度,也不是役满。”
“那是什么?”
荒川憩从桌上拿出三份牌谱,正色道:“是东一局至东三局,最可怕的地方在这!”
“诶?”几名女孩面面相觑,似乎无法理解,“这有什么可怕的?相比后面那些诡异的打牌方式,这前三局看起来很正常啊,虽然看上去感觉像是初学者。”
“正是因为前三局比较正常,所以才可怕啊。”
之后,经过荒川憩的一番解释,她们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首先,雾雨真宫东三局的连续放铳,是为了达成控场的完美,这是其一。但放铳也不是你想放就能放,比如你点个一千点的铳,人家还未必会和呢。而雾雨真宫最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她不仅完美控制了牌局,而且还牵制着人心,也就是所谓的心理战。
一把满贯或者一把跳满,这种铳放出去,谁会不和?
其次就是对牌的感应,这点算是魔物的特有能力了,很难做出针对。
“虽然她的打点能力很可怕,役满也很多,但也并非不能阻止,不过在那之前,先一步破坏她的控场才是最好的对策,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在前三局!”荒川憩说着,她心里很明白,如果前三局让雾雨真宫达成目的,比赛几乎等于赢了一半,哪怕那个时候雾雨真宫会处在垫底的位置。
“对了,还有最后的天和,这会不会也是她的能力?”一个女孩忽然天真的问道。
荒川憩顿时笑了起来,“你想太多了,她要是有天和的能力,哪还需要参加什么高中联赛,就算是田村雀圣,小锻治雀士和三寻木雀士这种最高等的职业级都可以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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