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里,泥泞与雨点留在林言新的身上。这次风雨很大,路途迷茫,他不知道他能去哪,不上公交车,不坐出租车,一个人就在公路旁走着。
随着狂风骤雨的一步步迫害,林言新着了凉,这样下去晕过去也是迟早的事。
不迟也不早,雨小了,力气也小了。继续走,林言新身上的各个部位开始虚弱,紧接着眼中的黑幕已经无法辨别是乌云的外貌还是眼皮的遮蔽。
“我……要死了吗?好累……随意吧……不,不行。”林言新的心灵在求生和寻死中挣扎,但他的面目苍白,哪里像有力量从生死局中挣扎出来的人。
一声沉闷的“嘣”,膝盖一阵剧痛,乌云转至沥青地,听见远方细微一句“唉,有人倒在那了。”然后林言新就这么昏了过去。
醒过来后就不是在马路上了,而是在房间里。采光优良,雕花精细,大而奢华,粉色铺满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你醒了。”旁边一个少女的声音传到耳里,吓得林言新一个激灵,急忙退避。
“不是,避开我干什么啊?”少女的声音传递她的不满。“是我救了你,你不表示一下吗?”
林言新那在家乡的伤痕依旧留有伤痛,对面前这个留有长发的盛装少女有些胆怯。“你是狐妖吧?姓林还是无姓?”她问道。
“姓林,名言信……”林言新讲完这句话,脸通红,出冷汗。“小姐贵姓?”即使如此,林言新还是要去尊敬对方,询问姓名。
“免贵,范思逸。”少女范思逸讲道。“你爸妈呢,我叫人带你回家去吧。”
“没……我没有爸妈……”林言新慌张的说出了这种话,幸好对方跟自己一样是个孩子,给她一个惊讶。
“你没有爸妈!你……你是修炼出来的!”范思逸的回答也是让林言新惊讶。“对,是的。最近出了点小麻烦,所以……”林言新慌忙地应承她。
“那……”少女发愁了,窗外吹来一阵风吹起少女的头发,触碰林言新的鼻子。“啊啾!”林言新一个喷嚏不知道牵动这个少女哪一根神经。“你还没好?你现在还是在这休息好。”“不行不行!”少女的提议直接遭到林言新拒绝。
林言新刚想起床,发现自己力气根本不够,忽然,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位女仆。“公主,你要的药好了。”女仆的话语直接惊到了林言新这个农村狐妖。“嗯,把药拿过来吧。”范思逸讲道。
女仆上来,范思逸让开位置,说:“林言新,嗯,把药吃了,能好快哟。”范思逸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语气,有一种为人亲母的感觉。
不过林言新拒绝服用这药,感觉欠陌生人的一个人情,自己的心灵感到愧疚。“这位孩子,公主的心意,还请你收下。”女仆也发出了温柔的话语,林言新还是拒绝。
“那就直接灌吧。”范思逸这另一种语气,使她更像为一种君主,也正是如此,女仆便使上劲把药灌进林言新的口中,不知从嘴巴旁流出多少,弄脏了床被。女仆不知有多强的力量,一只手就能按住林言新两只手。
用药完,女仆收拾药碗,一手抓稳,另一只手轻松拿起床被离开房间,临走前还不忘跟范思逸道一声:“公主,鄙人告退。”
“抱歉……”范思逸回到自己的语气来跟这个刚入世的小狐妖道歉。“或许很粗鲁,但是都是为了你好。”
“为什么……”林言新擦一下嘴,问道。
“没为什么,就是妈妈教我这么做的,她说,不管是作为一位调风雨润百姓的东方龙还是作为一位朴素高洁的公主。”范思逸讲道。
“这段话……也是你妈教的?”林言新有着与她母亲教导方法一模一样的父亲,便问了一句,得到她肯定的点头和一声“嗯”。
林言新该想是幸运呢,还是说可怜呢?幸运的是这一位贵人的拯救,可怜的是对贵人可能致死的悲剧。
过了一会儿,林言新被范思逸领起来做康复训练。出房门,看到的是白瓷砖、雕花墙、大敞道、暖明阳,这里真的震惊到了林言新。望向窗外,一座繁华,有序的城市映入眼帘,而这座城市的人民不约而同的都是龙,既有西方龙又有东方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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