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走进了巷子,先前就在那小叫花身上,布置了一丝真元,所以现在即便看不到小叫花,只要他离段子羽不超过三里地,就逃不脱他的感应。
这普通的小乡集,不像有名的城镇,或是大城市那般,这里的基础设施一般,只在主街道有石板路,出了主街,大部分的地面都是土路,加上居民排出的污水,乱丢的垃圾,环境可谓是极差。
段子羽漫步于小巷子内,曲曲拐拐,绕行了两里地的样子,小叫花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在他的视线里。
小叫花拿着那两个烧饼,快步穿行与坑坑洼洼的巷子里,又走了约莫半盏茶时间,来到一个宅子门口。
段子羽的身形隐藏在黑暗中,定睛看去,这院子乃是四合院的格局,一共六间房子,院门是梨木所制,不知多少年头了,上面满是蛀虫留下的坑洞,此刻院内亮着灯,传出喝酒交谈的声音。
砰!
砰砰!
砰!
小叫花上前敲门,用了一下两下一下的节奏。
脚步声传来,接着大门被打开,露出一个三十来岁黑脸汉子的面孔,他看了小叫花一眼,叫道:“回来了,有没有够数?”
“赵大爷,小的要够数了。”
“滚进来吧。”汉子哼了一声,待小叫花进屋之后,砰地一声关了院门。
段子羽的身体,如同狸猫一般,轻轻一窜,跃上了院墙,身形隐藏与墙角的黑暗中,只见堂屋的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三个大汉正在划拳,桌上一片狼藉,八个空酒坛子,散乱的放在地上。
小叫花拿出一个钱袋,毕恭毕敬的放在桌上,说道:“鲁大爷,我把钱放这儿了。”
被他称为鲁大爷的汉子,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喝的满面通红,闻言放下酒杯,拿起钱袋子,仔细的摸索了一会,叫道:“今天还算不错,滚回去歇息吧,明早上记得早起。”
“是。”
小叫花恭声应是,转身要走的时候,姓鲁的汉子,叫道:“手里拿的什么?”
“这是烧饼,鲁大爷,我买来孝敬您的,请您尝尝。”小叫花身体顿了一下,连忙转身,把烧饼放在了桌上,脸上满是掐媚神色,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姓赵的汉子,点头笑着说:“不错,不错,这小子有点孝心。”
“算是没有白养他。”姓鲁的汉子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拿起烧饼啃了一口,随后一巴掌打在小叫花的脸上。
啪得一声响之后,小叫花身体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倒在地。
小叫花捂着脸,不解的问道:“鲁大爷,您,您为什么打,打我?”
“混账东西,你要到的钱,全部是老子的,谁让你私自花钱了,啊?”姓鲁的汉子,大步上前,一脚踢在小叫花的身上,把他踢得在地上滚了三圈,撞在酒坛子上,这才停下势头。
小叫花惨叫一声,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脸上满是委屈,眼里还闪过一丝愤恨之色。
“胆子倒是不小,妈的,身上有没有藏钱?全部给老子拿出来。”汉子拎起一个空酒坛子,一下砸在小叫花的身上。
砰。
酒坛由小叫花身上弹起,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没,没有啊,小的不敢私藏钱财,鲁大爷,饶命……”小叫花胸口痛彻心扉,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求饶。
“妈的,今天老子打死你。”姓鲁的汉子,大步的上前,抓起小叫花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姓赵的汉子站起来叫道:“鲁大哥,算了吧,不要让这小子搅了我们的酒兴。”
“私自藏钱,不合规矩,必须要搜身。”一直坐在桌边喝酒,一言不发的汉子,终于开口说话了,“若没藏钱,就算了,若是藏了钱,乱棍打死,这是我们的帮规,赵济,你不会忘了吧?”
“王舵主说笑了,小的怎敢忘了帮规。”赵姓汉子讪讪一笑,坐下来不再说话了。
“说,有没有藏钱?”鲁姓汉子脸上满是狰狞神色,恶狠狠的问询。
小叫花哀声说道:“没有,鲁大爷可以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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