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于小磊家门，陈超就迫不及待的问刘川。
“头儿，你是怎么看的？”
“有两种可能。”
刘川迅速回答。
“赶紧跟我说说。”
陈超一脸期待的催促。
“第一种可能，就是于小磊说的那种——马斌是偷车团伙的。但我推测团伙中还有一名重要成员，便是那个黄毛。”
“中控室那个黄毛吗？”
陈超吃惊的望着刘川熟悉的笑脸。
“除了他还能有谁？”
“为什么是他？”
“你还记得上次去查监控时的情形吧？”
见陈超点头，刘川继续说到。
“当听到我们是警察的时候，他突然失去重心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当时我就在想，他在紧张什么呢？一开始他以为我们是失主来查监控看谁偷了车，但他很肯定的说‘不可能又是电瓶车被偷了吧’。你不觉得这话很奇怪吗？”
“他确实紧张有点过头了，不过普通人听到警察两字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而且他说的那句话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问？”
“唔？我啊？我先酝酿酝酿，找找感觉......”
——“‘是又有车被偷了吗？’或者‘难道又有车被偷了吗？’”
陈超试着身临其境。
“对！一般人的反应都应该是这样。但是他不同，他用的是‘不可能又是’，这是一种否定，而且他的语气很肯定。”
“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他知道不可能会丢车。”
“聪明。”
“但这也不能说明啥吧？他对自己看守监控很有把握，在他的监控下，他很自信没有这种情况发生。”
“或许是吧，不过他那‘尽职尽责’的工作态度你也亲眼目睹过的。说他自信你信吗？何况据他们所说，确实之前经常出现丢车现象，二者之间岂不矛盾？”
陈超频频点头。
“不仅如此。他还一身名牌，手机也是一万多的。又不是富二代，也不是什么高薪人才。试问一下他哪里来的钱购置这些奢侈品？”
“天呐，你竟然连这些都观察到了，眼睛可真够毒的。”
玩笑之余，陈超也由衷地钦佩自己上司那种细微的洞察力。
“没办法呀，谁让我们四大皆空呢？所以对这些很在意。”
刘川摊着手摇头。
“四大皆空？”
“微信、支付宝、钱包、银行卡——空空如也。”
一阵短暂的笑声之后，陈超又问。
“既然第一种确定黄毛与马斌又偷车嫌疑，那第二种可能呢？又是什么？”
“第二种吗？那就是黄毛跟马斌没有任何关系。”
“这又怎么说？”
陈超只觉脑袋不够用，刚刚才说黄毛与马斌是一伙，现在突然又说两人没有任何关系，这未免也太极端了。
“黄毛是偷车的，马斌则是偷情的。”
刘川眼神逐渐转向严肃。
“噢噢。我似乎明白了。”
经刘川一点化，陈超恍然大悟。
“那你说说你的分析，我来听听。”
“马斌利用自己的身份去中控室对监控做手脚，而且每次都在中午，利用他们吃饭休息的时间。刚好他与王倩幽会的时间都在下午1点以后，监控失效的时间一般都要到下午6点以后，那时又是吃饭的时间，也是即将交换班的时间，马斌又趁这个机会去复原监控。而且，即使不用复原也没影响，黄毛他们发现不对直接调整过来就行，不会以为是有人刻意修改，对他们来说，监控都是个摆设，无关紧要。”
“头儿，我说的对吗？”
陈超一口气快速地道出了自己的分析，渴望得到认可地问向上司。
“我看没问题，还有吗？”
“还有.....中控室位于1栋负一楼，它的门口没有监控，1栋的监控存在死角，所以即便有人进出中控室，也不会被发现。是这样吗？”
“还有呢？”
陈超摇着脑袋。
“想不到了。”
“你再想想于小磊上夜班的时间。”
31号？长夜班？有什么关联吗？陈超摸着脑袋。
忽然，他驻足高呼。
“噢！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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