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三人远远看见陈树礼走了进来,赶紧先站起身来,等他来到跟前,连忙问好。
陈树礼连同自己两位徒弟,见溪云平安无事,都十分欣喜道:“张师侄平安归来,幸甚,幸甚!”又忙问那天他们被五毒翁带走,发生了什么。
溪云便说:“那天我们被五毒翁劫了,带到嘉兴的九龙山上,关在一个山洞里,五毒翁也不为难我们,困了几天,没想到他居然死了。”
死了?听得五毒翁死讯,陈树礼等人畅快地笑了笑,这么强劲的对手,在悬壶宫的逼迫下也就这么死了。他们不知道五毒翁真正死因。溪云和欧阳雪也不便点明,任由他们说着。
陈树礼问溪云:“你身体还好吧。”
溪云道:“多谢师叔关心。我等并没有中毒。”
陈树礼心中还有些事,此刻也未仔细查看溪云身体情况,见他健健康康,没有多想。此时他若是搭一搭溪云的脉搏,就会发现,自己这位师侄身上内力深厚绵延,更胜自己。
“敢问师叔,我师傅情况如何?”溪云问道。
陈树礼眉头一皱:“有些话需告于师侄知道,那夜你俩被五毒翁追走,我和师兄远是去救的。只是半路里师兄毒性发作,这才放弃!”脸有愧色。
溪云一听,脸色一变,没想到师叔居然因为没来救搭救自己和欧阳雪而感到愧疚,赶紧恭敬说道:“溪云二人原不该劳动师傅、师叔大驾,实在是罪过之极。”
陈师叔嘴角微微露着笑:“那夜师兄被雪蜘蛛所伤,毒气攻心,至今仍昏迷不醒!”
“啊!”溪云吃了一惊,那也他被劫之前,师傅的情况似乎没有那么糟啊。
陈树礼虽然没将一切明说,但见溪云一脸愧疚之色,心中大宽:“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在掌门师兄的救治下,我师兄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每日由我推气过宫,过个一年半载就能醒来,好好的调理,一两年内就能恢复正常。”
溪云一听,放下心来。他原本想通过五毒功替师傅疗毒,但听闻师傅没有生命危险,这个想法便不再迫切。他还不知道门派会如何看待自己替五毒翁传衣钵这件事,所以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但是自己明明可以立刻救醒师傅,却不敢施为,不免有些自责。
陈师叔又说:“我带你看看师傅去。”
溪云正色道:“有劳师叔!”
说着,陈树礼领着众人,出了养心殿,踏着台阶,沿着地势,来到东北处的一座阁院中。
这阁院靠着山壁,有三进房屋,大大小小数十间屋子。山壁上种着一棵老松树,松树如伞盖一般,挡在院子上方。院子里种满奇花异草。
“张师兄常年住在这里。”陈树礼笑道:“这院子别致得很,我好几次找师兄换,他也不肯。”
溪云四下看了看,果然觉得十分别致。
到了一座屋前,陈树礼对溪云说道:“你师傅就住里面了。”又对自己弟子说,不用进来这么多人,拉着溪云走了进去,身边只跟着李九——做师傅的罗柱没有进去,照道理,欧阳雪也不好进。
罗柱见自己的小徒弟平安归来,高兴得很,当下送了她一些药,又细细询问她的近况。欧阳雪半遮半掩地说了一些。她向来乖巧,罗柱也不疑有他。
溪云三人进了屋子。走到外边这间,闻见淡淡药香,两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正看着炉子,她们是门中派来照顾张缈的。
两位女孩见了陈长老等人,连忙见过。陈树礼夸了她们几句,走进里屋。
山上寒冷,里屋中央有一炉子,正微微发着热。
张缈盖着一床丝绸棉被,闭眼躺在床上。
溪云快步走到床边,看着一脸枯黄憔悴的张缈,轻轻喊了声:师傅。又焦急地看了看张缈。
陈树礼也走了过来道:“你放心好了,没事的。”
溪云搭着张缈手上脉搏,果然是毒气攻心的脉象,但脉搏虽乱却也没有危险之像。
在师傅房间聊了疑问,问了些师傅的情况,溪云不敢再打扰师傅休息,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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