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从来没有见过像应满天这么容易屈服的人,亏他爹妈还给他取了这么一个霸气的名字。
只是应满天为何投降——
这家伙想的是,反正我只是在你窗前偷窥了一眼,不曾有任何进犯,你一点也没有损失,难道我投降了,你们还能赶尽杀绝。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看准了眼前几位年轻人不是凶狠之辈,自己屈服,反倒能少吃些苦头。
原本也不慌不忙,直到溪云找到了那封信。这信上写的,原本语焉不详,没有透露半点有用的信息,但应满天的神情出卖了自己。
溪云得了信,念了两遍,笑嘻嘻地看着应满天,晃了几下。
应满天道:“这是我兄弟写给我的信,你如何就拿出来念了,好没礼貌!”
“你在窗外偷窥,倒有礼貌了?”溪云拉着他,往客栈方向走。
应满天急道:“我虽有不对,你看人书信更加不对,我们扯平了,快放了我?”
“放了你?可以!”溪云笑道,“晚间看你喊价,一万多两都敢跟,现在你想走,拿那些钱来换。”
应满天脸色一变,这些钱是心中那老弟给自己那什么的,今日想要捡漏拍下雪蜘蛛,赚手赚大钱。没想到漏没捡着,本钱还要被人拿走,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溪云见他没有回答,又伸手往他衣服里面找。
“你不许拿我的钱!”应满天急道。
溪云乐了:“好,我不拿你的钱,你告诉我,信中说的要事,是什么事?”
“小事而已!”应满天讪讪一笑,“原是我贤弟得了孙子,请我去吃酒。”
扯!溪云继续银票。
“这、这,不过是,我们要找仇家晦气,却关你什么事。”老者道,“小兄弟,今晚是我不对,你放了我,他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登门道谢,你知道我家在哪里么?”溪云道。
“这,不知道,你告诉我便是。”应满天道。
不知道最好,省得我暴露身份,溪云白了老者一眼,道:“只怕我现在把你放了,你便一溜烟跑掉,哪里还会登门谢罪!”这应满天也狡猾,不说谢罪,而说道谢,好像自己没做错事,这一被放,只是承认别人的好处罢了。
“不会跑,我办完事,一定会去找你的。”应满天沮丧他。他原以为,这年轻人抓了自己,自己搭下老脸,赔礼道歉,这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小子还得理不饶人,要自己的银两,那怎么行!
见溪云没有说话,应满天又道:“我现在就给你赔礼谢罪!”
溪云一笑:“怎么赔礼,怎么谢罪?”
“我请你吃饭,斟酒赔礼!”应满天道。
溪云看看孙雨等人:“那她们呢!”
“我同样斟酒道歉!”应满天在江湖中混迹了一辈子了,哪里受过小辈的气,但眼下无奈,赔礼一个也是赔礼,四个也是赔礼,没差了。
溪云见这老人家这么容易服软,也是无可奈何,一心想要知道信里究竟讲了些什么事,哪肯这么轻易就放过应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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