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郎喊着麦黄了的名字反而更狠的揍那个捣乱的兔崽子时,麦黄了第一次体会到了伤心的感觉。
她的背影有多曼妙,脚印有多让麦黄了心跳,那她揍人的样子就有多让麦黄了悲伤。
第二次放声痛哭之后,麦黄了好几天都没有尾随她,也没看她发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去,让他觉得她的柔声细语都是假的,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可是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天女郎又洗了头发,趴在麦黄了的桌上看麦黄了写字,麦黄了低着头,心跳着,只觉得自己脸发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钻入鼻孔的香味。女郎问麦黄了香不香,麦黄了不说话,女郎就抓起头发放到麦黄了的鼻子底下让他闻,问他香不香。麦黄了害羞的说了一个香,随后便忍不住开心的笑出了声。女郎一边摆弄自己的头发一边问麦黄了是不是真的被她吓哭了,麦黄了说是。麦黄了还说老师打人的样子真凶,像他妈打他的样子,老师不应该那样。女郎笑着反问那她应该怎样,麦黄了说应该时刻都笑着,即使捣乱的人再坏,给他们好好说就行,不要那样子凶凶的,他想老师每天都笑。女郎说她答应他,麦黄了说说话算数,女郎说算数。
后来女郎真的再也没有那样子打过任何一个兔崽子,有一次,女郎已紧紧的将生字本卷成一个圆柱体正准备对捣乱的人下手时,突然停住了,她本能地看向麦黄了,发现麦黄了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她一下子就放下了扬起的手,朝着麦黄了妩媚的笑。
一种深深的依赖,在麦黄了心里彻底的种下。班级里的所有事他觉得自己都熟悉了,初来的那种拘谨感也不复存在了,唯一让他不适应的是上厕所。那几株高高的椿树,在风里莎莎的响,弥漫的杀气让麦黄了一想起上厕所,就有种杀头的感觉。他告诉女郎自己的害怕,让女郎陪着他去上厕所,开始女郎还愿意。后来女郎恼怒,哪个女生会愿意站在男生厕所门口去等一个尿尿的小屁孩呢?甚至有高年级的男生和男老师都怀疑她在男生厕所偷窥,那种又羞又怒的情绪,让她无所适从,麦黄了却觉得她总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了等他,等他从厕所出来时,她却不在。麦黄了和女郎时常因为这事吵架。
麦黄了和女郎的另一次吵架,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裂痕。
事情是这样的,课间活动时,麦黄了在旗杆处的影壁背后发现班里的几个孩子在玩一种叫“拍游戏牌”的游戏。火柴盒大小的一张硬纸上画着“葫芦娃”“西游记”的故事,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几张,把两边翘起的火柴盒大小的“游戏牌”放在地上,把手扣起轻轻拍在“游戏牌”边上,利用掌风将它从正面扇翻成背面就算赢,直到无法扇翻,就换对方玩,以此类推。谁拥有最多的游戏牌谁就成了班里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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