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举到明面上来参房家二子,并不代表魏征私下里与一帮阉人们沆瀣一气。
李二知道,这魏征啊,今日怕是被幕后的有心人给坑了。
不光他知道,下面的尉迟恭大将军此时才是个真大明白。
房家小子与孙神医之间的密切关系,别人不清楚,他知晓的最是明了了。
孙思邈受到房遗爱胁迫这种狗屁倒灶的话一被魏征说出口,他就立马停止了口中的谩骂,甚至还使眼神制止了同样在骂骂咧咧的程咬金。
局面已经稳赢了,就不必再多费口舌。
魏征依旧高傲的仰着头,他没去看刚才谩骂自己的几名粗野军夫,只是觉得大殿上的气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此时便是发言的最佳时机。
“启禀皇上,不日之前在怀远坊新设立的我大唐疫情防控中心,房家二子携家奴数名,枉顾王法,将正从事疫情研究的孙神医掳至城南,胁迫神医行阉割猪豚之粗鄙行径,污了神医的名声,此乃对我大唐律例的大不敬!臣恳请皇上,治房家二子大不敬之罪过!”
铿锵有力的把罪行说完,魏征继续昂着自己高傲的头颅藐视群雄,然而,朝堂之上却是鸦雀无声,无人应和。
“此事朕知道了,待朕差人查清其中缘由再议不迟。”
自己知晓此事的内幕详情,李二想把这事暂时压下去,好给魏征在朝堂上留点脸面。
谁知魏征脖子一扭,立马就不乐意了。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拖沓,据臣所知,孙神医此时便被押解在房家二子的西南矿场之中!”
“昔日神医被迫阉割猪豚一事未了,现在竟然又被胁迫去弄些莫名矿粉的配比,神医虽白丁在身,却盛名在野,近日又妙手解了我大唐的天花之疫,若任由其被我大唐权贵如此欺凌,怕会激起民愤啊皇上!”
李世民无语了。
炸药一事因事关重大,目前一直处在保密阶段,此行人才本就宜少不宜多,孙思邈在北海县就从事了炸药粉末的配比工作,此番在房遗爱麾下担任爆破科科长一职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炸药配方本就是人家房遗爱整出来的嘛。
不知道这消息都是咋传的,咋又跟胁迫扯上关系了?这魏征平日里心思挺细的一人,咋就跟胁迫卯上了。
李世民还没说话,那边的尉迟恭却开口了。
“老夫倒想问上一句,不知北海县子胁迫孙神医一事,魏大人是如何知晓的?可有证据?”
“回国公的话,近两日,一连有数十封匿名信投至玄成府内,其中甚至发现有血书一封!”
魏征从怀中取出一张满是红色斑驳的布帛在众人面前展开,“其上言之凿凿,据证累累,皆是控诉县子所犯下的种种罪行,此乃玄成所得罪证其一!”
将血书布帛交给内侍呈给李二。
魏征继续说道:“其二,玄成此前也亲自去了怀远坊周边走访半日,附近百姓所言版本虽不尽相同,但是县子携数名家丁从防控中心掳走孙神医一事却乃板上钉钉之实!”
“仅在怀远坊周边,私下允诺可随臣入堂作证之人便不下一手之数!此乃确凿罪证之二。”
“其三。”魏征伸出三根手指。
“城南那所谓的猪豚养殖场,玄成也已亲自走访!”
“无辜被阉割的猪豚竟有数百头之多,且无一不是萎靡不振,皆呈卧槽之态,日夜被房府家丁不停灌食,端是受了不该承受的转世罪孽,玄成看之犹然不忍,县子年幼却心狠之甚,由此可见一斑!”
“心狠你老母!那是牲畜育肥的新式法子,你懂个球啊!左右不过几头牲口,你还不落上忍了,再多言一句,信不信老夫把你也给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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