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不管是什么背景,反正她镇住了小泉熊。
小泉熊,也清楚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担心贞子报复,便姗姗离去。
房内只剩下黑信昌和龟田丹。
龟田丹的右手可以使用了,便持枪在手,不断把玩。
这龟蛋,是玩枪高手。
他时而对着黑信昌脑袋啪啪啪的,时而对着窗外啪啪啪的。
而黑信昌,则无聊地翻看报纸。
这时,一个护士过来,让他去接电话。
“谁?”黑信昌淡淡问。
“说是圣龙会的。”传话的护士告知。
圣龙会?难道是马田田?
黑信昌拔脚而去。
见状,龟田丹疾步追上。
“我去接电话,你吃饱撑的吗?”黑信昌呵斥。
“接电话,你的共产党同伙,还是军统同伙?”龟田丹质问,然后理直气壮的神情,“课长让我监督你,你必须时刻在我视线内。”
黑信昌没理他,直奔电话机。
电话机旁。
龟田丹比黑信昌还手快,先抓起话筒。
“哪位?”
龟田丹开门见山问。
对方没言语。
“八嘎,不敢回话?你是黑心肠的同党吧?共产党还是军统?”
龟田丹一连串发问。
这时,黑信昌插言:“对方是圣龙会的,你如此无礼,小心再被剁掉右手!”
听到他的话,话筒那边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黑哥吗?你为何不接电话?”
黑信昌在一旁搭话:“田田,是我。龟田君担心我与同党联系,他就先接电话。”
“不是我不是我。”
龟田丹一听对方是马田田,急忙把话筒扔了。
他心底里恐惧对方。
黑信昌拿起话筒,问:“田田,有事吗?”
他问话时,龟田丹强忍恐慌,贴到黑信昌身旁,想听二人的对话。
黑信昌也没拒绝,甚至有意把话筒向他靠近一些。
那边儿,马田田柔情似水地回答:“黑哥,今晚,百乐门。”
“去百乐门干嘛?”黑信昌不解地问。
然而,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八嘎,每次都这样,全是命令的口气,任何事情,没原因,没结果,没——什么都没有,你让老子干什么老子就干什么!”黑信昌把话筒狠狠扣在电话机上。
见状,龟田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莫名其妙的,他劝黑信昌:“小黑,想开点儿,你得摆正位置,毕竟,你是吃软饭的。”
“软饭怎么了?软饭也要吃得舒心可口才行!”黑信昌白他一眼。
“你——”龟田丹呵呵笑了,“吃软饭你还牛叉?软饭吃到你这份儿上,也没谁了。”
“像你吗?在山田美惠子面前,跪地磕头不说,人家让扇耳光,你就把自个儿脸扇成猪脸吗?”黑信昌揭短。
这话,龟田丹没在意,但贞子不乐意了。
贞子有事刚好经过这里,刚好听到这话。
贞子脸一沉,呵斥:“黑心肠,你嘴巴积点德,我家龟蛋早与美惠子那臭婆娘没关系了。你要再提她,小心我报复你。”
黑信昌捋一把只剩几绺儿头发、相当寒碜的汉奸头,说:“我又不是医院的病人,又不用你检查换药,你咋报复我?”
贞子一怔,是啊,黑信昌不是病人啊,但她眼珠一转,呵斥:“你不是病人,整天在医院晃荡什么?走走走!”
黑信昌笑言:“我非常想走,是课长让我专门照顾龟蛋的。这样,你去给我们课长说吧,让我赶紧走,麻溜的走,好吗?”
这话,他的重点,“贞子你告知课长让我走。”
然而,贞子理解的重点是,“专门照顾龟蛋。”
于是,她笑吟吟说:“原来你是我家龟蛋的小跟班儿啊!”
话毕,她急匆匆去了。
望着她背影,黑信昌抛给她一句话,“贞子小姐,你非常美丽,美的能让樱花凋落。”
贞子转身,送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黑信昌送给对方一个飞啵儿。
“黑心肠,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龟田丹恶狠狠威胁。
黑信昌瞥他一眼,用手指在耳朵里掏一下,不满地说:“八字别说没一撇,写都没写呢,你俩就一个我家龟蛋,一个夺妻之恨,八嘎,太奇葩了!”
说着,他转身外走。
龟田丹疾步跟上。
“你要干嘛?”黑信昌不乐地问。
“你去干嘛?”龟田丹警惕地问。
“关你屁事?!”黑信昌漫不经心答。
“课长让我监督你,我必须监督你。”龟田丹寸步不离的态度。
“是互相监督,好吧?”黑信昌纠正。
“反正,我绝对不能让你离开我视线。”龟田丹愤愤而言,“你上次去樱花茶道,借给我拿裤子之名,却偷偷把扑克牌黑桃A藏在美惠子的卧室,哼,想陷害我!”
龟田丹在痛定思痛后,虽然没证据,却猜出黑信昌的奸计。
但他毕竟是猜测,没有证据。
因而,黑信昌手一伸,说:“证据?没证据就不要胡咧咧。”
话到这里,他无赖的神情,说:“既然你血口喷人,那老子也不客气了,我现在就去买一副扑克牌,挑出黑桃A,陷害陷害你。”
他大踏步走出医院大门。
龟田丹如影随形。
黑信昌果然走入一家杂货店,买扑克牌,而且至少十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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