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花馆,今天可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人头攒动,挤满了整个大厅。
李恪到来之际,蒔花馆的龟公直接高喝道:“财神爷木子各到。”
本来,像木子各这样的商贾人士,今天这种场合,是完全没有资格参加的。
但因商贾每逢来此,皆出手阔绰,所以,蒔花馆的龟公也没有阻拦李恪,并热情的高喝了,李恪的到来。
周围知道木子各大名的,权贵才子们,都扭头看了过来,脸上纷纷露出了讥讽之意。
柳如意身旁的丫鬟,立马小跑向柳如意的厢房,一进厢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姐,那个木子各来了,也来参加小姐的出阁竞选了。”
柳如意正坐在窗前,对镜贴花黄呢,头也没抬的随意道:“来便来呗,何必如此着急忙慌,此人腹中空空,难成大器,无非是来凑份热闹罢了。”
就在此时,大厅中已有争端发起。
看着李恪的到来,一个身披白袍,面色白净,身材修长的男子走了上来,上下打量了李恪几眼,开口讽刺道:“纵是生的好皮囊,腹内原来也草莽,万千家财终散尽,蛤蟆妄想天鹅肉。”
说完之后,还扭头面向身后的众人,哈哈大笑,引起一片哄笑之声。
听到此言,李恪还没说什么,小婉就怒火中烧的冲上前去,开口大骂道:“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何不遄死。”
在小婉心里,自家公子自己可以调笑,但绝不许别人诋毁,激动之际,忘记了自己,此刻还是女扮男装,噗一张嘴,原形毕露。一,引得众人,也是一片哗然。
该男子上前也不甘示弱的回怼道:“幼女犹逛蒔花馆,学得风骚香满楼。”
听着此人如此的讽刺小婉,李恪也是怒气满面,不再隐忍,笑着说道:“千锤百炼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
我一个后世之人,踩在众伟人的肩膀上,还会怕你一个白面书生,看我不怼死你,李恪如此想到。
小婉骂他,白衣男子知道小婉是女儿身后,也显现了自己的大丈夫气度,只用言语来回怼小婉。
李恪出言之后,只见该男子,立马怒指李恪,破口大骂道:“本公子唐仲景,乃民部尚书,莒国公唐俭之子,尔区区商贾之人,也敢辱骂于我。”
李恪也没抬头,打正眼瞧其一眼,不屑道:“素敷谁家子,父乃莒国公。问尔何德功,父恩子犹荣。招妓蒔花馆,争执提其名。不与商贾言,上阵父子兵。
就是讽刺唐仲景,身着白袍是谁家的孩子,原来其父亲是大名鼎鼎的莒国公,问他有啥功劳,全仰仗父辈罢了,在这蒔花馆找妓女,发生争执还提出他父亲的大名,自身不屑与商贾人士相提并论,找妓女却还要父子二人,一同上阵。
此言语不仅讽刺了唐仲景,连带着把唐俭也骂入其中。
唐仲景闻言,怒不可揭,感受着周围的戏弄眼神,当即对身后的仆从命令道:“给我上去打死他,出事有本公子担着。”
本来在人群中观看,想俩不得罪的老鸨,此时也忙上前劝阻道:“唐公子息怒,今日乃蒔花馆大喜的日子,公子莫伤了和气,但有何事,改过今日,公子可自行解决。”
唐仲景一把推开身边的老鸨,怒吼道:“这该死的竖子,居然辱骂家父,一个商贾之人尔,大厅广众之下,辱骂朝廷命官,本公子现在就让他伏法。”
老鸨本想卖给唐仲景一个面子,对此事不闻不问。但想到,今日乃蒔花馆花魁,出阁之日,不得不上前劝阻。
此时,蒔花馆内,聚集了不少文人士子、权贵二代与往来富商。
若让唐仲景把木子各,众目睽睽之下打死,对他蒔花馆的名誉,那是相当大的损害。
看着唐仲景仍不罢休,还想动手,老鸨忙出声道:“此馆乃当今太子妃,苏海棠之弟苏瑰所有,唐公子今日,真不打算给老身一个面子,在此动手。”
唐仲景细一思索,抛开太子不说,单单苏瑰之父,苏亶,和其父唐俭同朝为官,时任台州太守,为一方封疆大吏,官职也是稍逊于其父。
(作者知识缺乏,开始的时候,把唐朝当官职给混淆了,刺史写成了太守,前面很多章节,都写成了太守,这里也就写作太守了,往后也是写作太守,太守等于刺史)
再加上太子妃苏海棠,自己若真在此发生冲突,无异于得罪苏瑰,连带着得罪太子。
再想到,木子各,不过区区商贾尔,改过今日,还不任由自己搓捏。
遂对李恪狠狠的说道:“你小子命好,此处乃苏公子之地,今日,本公子卖苏瑰公子一个面子,来日再找你算账。”
李恪今日,本打算把蒔花馆的花魁柳如意,夺到手中,一解当日之辱,没成想,此地居然还与李承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心情瞬间不爽,听到唐仲景的来日方长之言,更是怒从心起,你还来日再找本王麻烦,本王今日就不放过你。
二话没说,大步上前,手如闪电,一把攥住了唐仲景的胸口,俩臂略一用力,把其举过头顶,摔在了地上,完后对其吐了一口酣水。
这些动作,在一气之间,干脆利索的完成,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唐仲景就倒在了地上。
久经军伍的李恪,因为年龄的关系,虽还没有薛仁贵、刘大力等人勇武,但对付区区这长安城的二代们,还不手到擒来。
更何况,唐家也不是军伍世家,唐仲景也没学过武艺,面对李恪的快速攻击,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躺在了地上。
等到其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躺在了地板之上,只感觉浑身酸痛传来,不断的发出“哎呀”之声。
看着迎面而来的口水,也来不及生出闪躲之意,就被沾了个满脸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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