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面色铁青的走了上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柳如意也是有所惊觉,赶忙收敛住自己的脾气。
怕在李恪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柳如意立马停止了自己的骂声,但已然还是迟了。
李恪满面怒容的说道:“你柳如意,不过是本公子从蒔花馆中,买回来的一个娼妓罢了,是谁给你的权利,对本公子的丫鬟大呼小叫的。”
看来李恪也是真生气了,说出的话语是如此的严厉,如此的伤人心。
再看柳如意,听到此话后,当即面色惨白,豆大的泪珠,不自主的从眼眶流出,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双腿无力的瘫倒在门槛之上,不断抽噎了起来。
若冰和小婉,也没想到,李恪为了他俩,会冲柳如意,如此的大发雷霆。
小婉感到害怕的同时,心中还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而若冰则是,面色担忧的,露出了不忍之心。
李恪不知道,娼妓二字,给自视清高的柳如意,带去了多大的伤害。
仍继续说道:“若冰和小婉,是我家老头子,专门为本公子指配的丫鬟,连本公子都不甚使唤。”
柳如意伤心欲绝,不服气的说道:“本姑娘,做为蒔花馆的头牌,才艺双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就是高贵之人,而她俩,只会,劈柴生火,烧水做饭。干这种伺候人的低贱之活,不应该是,她俩的本职工作吗!”
听到柳如意的言辞,若冰浮现在脸上的,一丝不忍之意,也是逐渐的褪去。
李恪更是气极反笑的说道:“不弹琴唱曲,不吟诗作对,可活,不劈材生火,不烧水吃饭,必死。你觉得何为高贵,何为低贱。”
柳如意被李恪怼的说不上话来,只好在那默默哭泣。
李恪生气的说道:“从今日开始,往后的劈柴生火,烧水做饭,皆由你,柳如意来做,由小婉和若冰监督,若一天完不成,就饿一天肚子,俩天完不成,就饿俩天肚子。”
说完这些话后,李恪大手一挥,向房间内走去,此刻的他,只穿着一身亵衣。
小婉看着李恪离开,雀跃道:“让你颐指气使,让你不可一世,真以为上了我家公子的床榻,就是我等二人的主母了,刚刚公子可是交待了,让我俩监督你,劈柴生火,烧水做饭。”
说完之后,走到柳如意的身前,背着手,转了俩圈,一副监工的模样。
柳如意本来是低声的抽泣,听到小婉火上浇油的言语,看到小婉的动作,当即,也不管地上是否干净,爬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是为李恪,如此待她的态度,伤心欲绝,还是为自己,往后暗无天日的日子,伤心难过。
柳如意一边哭泣,一边在心里大骂李恪:“木子各你这个混蛋,你好色败家,不是名满长安吗!本姑娘,这样一个娇艳欲滴的蒔花馆花魁,被你赎回腹中,你让本姑娘天天下不来床,本姑娘也不恨你,可你居然让本姑娘劈柴生火,烧水做饭,干如此粗鄙之活,本姑娘与你誓不俩立,绝不向你低头。”
太极殿之中,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又是那个黑衣人,站立在李二的面前。
李二出声问道:“益州军中,如天雷一般的神秘武器,可打探清楚了。”
这个黑衣人回道:“陛下,益州大军,不再是府兵制,而是实行蜀王的新法,采用募兵制,人员固定,近日,益州兵卫府,又不向外募兵,属下派人,各种乔装打扮,都混不进这益州兵卫府中,而这种天雷般的神器,是益州军的秘密武器,不进入益州兵卫府中,属下的人员,对其也是,无有了解。”
李二拿手敲着公案,脸上露出了沉思之色。
整个太极殿之中,除了李二,手指敲击公案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约有一刻钟,李二才不容质疑的开口道:“让影子卫队,想尽一切办法,混入益州兵卫府中,一定要得到天雷之法。”
随即,又沉静了片刻,开口说道:“实在不行,可从新任蜀王,李愔身上入手,朕恕你们无罪。”
黑衣人当即领命道:“是,卑职遵命。”
原本以为,李二对李恪攻打襄州的武器,不甚关注,已经忘记此事。
没成想,李二是怕引起李恪的猜忌之心,逼反李恪,在这另辟蹊径呢!
竖日,李恪刚刚起床,洗漱完毕,小婉就跑了进来。
一进门就嚷嚷道:“公子,公子,柳姑娘今日,都不想起床,劈柴生火,小婉好不容易,把她叫起来之后,她一边劈柴,一边在咒骂公子,小婉只敢监督她劈柴,不敢管她辱骂公子之事啊!”
李恪一皱眉,自从把这柳如意夺回家中,就像请回一瘟神,接连俩天,让自己一大早,就心情不痛快。
满腔怒火的对着小婉说道:“走,带本王去看看。”
在小婉的带领下,李恪很快的来到了柴房,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劈柴声和咒骂声。
来到柴房门口,咒骂声伴随着咔嚓声,清晰的传入李恪耳中。
只听到,柳如意咒骂的说着:“木子各,你这个混蛋,本姑娘要砍死你,啊!”
随着“啊”一声过后,紧跟着传来了咔嚓一声。
听得李恪,浑身打了一哆嗦,身体仿佛,真被柳如意的柴刀,一分为二了。
对柳如意来说,最令她发愁的,不是生火、烧水和做饭,而是这劈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