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想,李恪吟唱完之后,重臣们纷纷鼓起掌来,年轻的权贵,也是热血沸腾的呐喊起来。
看着意气风发的李恪,也有个别嫔妃,春心荡漾起来,脸色红润,不知是吃酒的缘故还是其他。
温婉的李丽质,也是一双妙目,在自己的弟弟身上,来回的打转。
裴若兰更是不济,在酒精的作用下,双眼朦胧,醉态的看着场中的李恪,眼里和心里全被李恪占满,哪怕此时的李恪,在表演吃屎,估计她都会认为,屎是香的。
李恪也仿佛置身于夜店之中,唱完之后,就像吃了炫迈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继续大喊道:“来来来,本王再给大家喊个更劲爆的,刀山火海。”
说完之后,自顾自的就喊了起来,“刀,怒斩雪翼雕,山,豪迈冲云霄,火,翻腾再燃烧,海,掀起万丈高,风,吹不过在云烟,花,飘不过天边,雪,滴落在心间,月好比那天仙,踏天道,废天帝,斩冥王,鬼神泣,灭海皇,破天逆,孤身扛起这天地,猛虎啸,龙腾鹏,一把弯弓射大鹏,海无边,山无棱,天下任凭我纵横,刀山火海为你闯,万箭齐发孤身挡,鲜血随风再流淌,一刀斩断封神榜,霸天下战群狼,兵临城下又何妨,就算刀斩我胸膛,也要守护这城墙,血已铺满王道路,烽火狼烟孤身渡,披金战甲待守护,谁敢阻挡我脚步为何脚步还未停,就是要逆天行,纵观三界皇帝陵,谁能与我并肩行,猛虎归山山盟退,为何还要那么累,看那江山多妩媚,把酒当歌一人醉,既然天下已扛起,那就一直抗到底,这一切都为了你,为你再提手中笔,曾经挥笔写天下,曾经挥笔写神话,再挥笔这刹那,只为写出我牵挂,一人背一人醉,一人落泪,心憔悴,一杯浊酒,两行泪,此生思念在回味,如果号角再次吹,再写当年艳名魁,如果蛟龙浴血悲,定取西域王者归,何为天骄何为王,何为君子何为皇,何为猛虎何为狼,叱咤天下狂人抗,左手剑,右手刀,刀剑齐出鲜血飘,这大旗一人挑,这他妈才配称天骄。”
这一曲唱完,李恪还准备继续唱,李二头疼的看了李恪一眼。
这唱的是些什么东西,朕也只敢自称是天子,即天的儿子,你却是要踏天道,废天帝,你这是要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啊!
于是对群臣说道:“晋王已然喝多,酒后失仪。”
对一旁的裴若兰说道:“若兰,把晋王带回去,好生安歇。”
然后,对王德说道:“让御林军的将士,护送王爷回府。”
裴若兰忙领命上前,劝解拉扯李恪离去,谁知,李恪在裴若兰的劝解拉扯下,狂喊道:“我不走,我还能唱。”
李二只好一挥手,让王德去殿外,请来将士,帮衬着裴若兰,把李恪带了下去。
自大唐举办除夕宴席以来,李恪荣幸的成为,第一个宴席中途,被强行驱离的人。
李二则是想到,自己这个混账儿子,杀又杀不得,对其不闻不问,又放心不下,重用他吧,又太意气用事,不重用吧,这么多皇子之中,无人能及得上他。
想到李恪处理李愔的办法,李二抬起头,冷冷的对右下方的李泰说道:“青雀,明日起,跟着黑甲军,作息训练。”语气不容置疑。
看到李恪被赶出宴会,李泰此时,心中正在窃喜,得意忘形之际,祸从天降,受到了李恪的无妄之灾。
听到李二的命令,李泰只好不情愿的答道:“儿臣领命。”
回到东宫的李承乾,被人搀扶着走回房中,苏海棠忙端来擦伤药,温柔的为他,擦拭着脸上的伤。
李承乾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但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是难以平息。
打人不打脸,李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自己打的,无脸见人。此仇不报,他太子的脸面,将至于何地。
越想越气的李承乾,反手把药打翻在地,一把推开,正为其擦拭伤口的苏海棠,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去。
见此状况,苏海棠欲言又止,但是,看着暴怒的李承乾,终是没敢开口,只好默默的弯下身子,收拾起地上的碎碗渣来。
李承乾找到折冲都尉纥干承基,对其说道:“去右卫率府,把本宫的右卫率带来。”
纥干承基看着脸上满是伤痕,努力的压着怒气的李承乾,也没敢出口相问,就奉命去右卫率结集士兵。
约半个时辰,纥干承基带着右卫率的将士,就来到了李承乾面前,右卫率率长张思成恭敬的对李承乾说道:“末将领右卫率全体将士,前来向太子待命。”
李承乾没有说什么,就向宫门走去,纥干承基和张思成,忙带着右卫率紧跟着李承乾的步伐。
右卫率将士皆身穿鎏金铠甲,头戴盔帽,手拿长枪,走动之间,传出铁器碰撞的铿锵声,向四周传了开来,消散在这宁静的夜色之中,给寂静的长安街,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除夕守夜的百姓,都没有睡去,听到这金戈碰撞之声,虽心下好奇不已,却也无人敢上街观看。
在快到宫门的街道拐弯处,李承乾抬起了右手,示意右卫率,停了下来,自己则探出身去,俩眼喷火的遥望着宫门之处。
被愤怒和仇恨,冲昏头脑的李承乾,不仅仅是想出口恶气那么简单,只想着把李恪活捉了,狠狠羞辱一番,一平心头之恨,根本不去考虑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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