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说完之后,没再言语,背着手,在立政殿中来回的走着。
右卫率全军覆灭,总得有个人来负责,或太子,或晋王。
太子李承乾,心有不服,恶狠狠的看了李恪一眼。
跪坐在一旁的李恪,当即察觉到了李承乾的恶意,直接怼道:“太子若对本王不满,当着父皇的面,你我兄弟二人,好好理论一番。”
李承乾万万没想到,李恪敢当着李二的面,如此的直言不讳。
在李承乾担忧的同时,李二却当做没听见一般,仍是脸色铁青的来回走着,但余光,却是放到了李承乾的身上。
李承乾肿胀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眼神,来回闪烁了片刻,没有回话。
看到李承乾不回话,李恪仍不放过的开口说道:“往后,若仍敢在暗中,对本王及本王身边的人做手脚,纵然你是太子,本王也会,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揍的你爹妈都认不出来你。”
听到李恪这般说,李二脸上也是抽搐了一下,李承乾直接委屈道:“父皇。”
父皇二字一出口,李承乾就泪如雨下,心中的万般委屈,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李恪的这些话语,让端坐贞观椅上的长孙皇后也是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跪到地上,高声说道:“陛下,晋王蛮横无礼,在妾身与陛下面前,竟出言不逊,当众威胁太子,可见其嚣张跋扈,当严加处罚。”
李二也不能再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勃然大怒道:“来人,把晋王拉出去,重责五十大板,然后送回府中养伤。”
五十大板之后送回府中养伤,听到李二此语,跟随李二多年的王德,哪能不明白李二背后的意思,赶忙走出殿外,亲自去安排。
接着,李二又厉声说道:“太子李承乾,私带右卫率,拦截晋王,致使右卫率死伤惨重,押下去,好生看管,等候圣裁。”
说完之后,看也不看众人一眼,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立政殿,根本不给长孙皇后开口的机会。
曾几何时,那个聪明伶俐,颇识大体的太子,如今已然全无,李承乾今日的表现,让李二已是彻底失望,无论是智谋还是心性,都不再适合,作为大唐的储君。
李恪被拉倒殿外的一个胡凳上,趴在上边,俩个太监,手拿方木棒,一左一右的对李恪杖责起来,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李恪感觉到屁股上传来,如同轻打手板一般的疼痛,心下也是明白,杖责的太监,已经从中放水,忙配合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纵是如此,五十板打完之后,没有准备的李恪,还是感觉到屁股上传来,火辣辣般的疼痛。
为了掩人耳目,李恪还是被人抬着,送向李恪的府院。
这次,护送李恪回府的御林军,不在是一小队人马,足足有千数之众,在李恪的前后左右行走着,把李恪护在了最中间。
此时,天色已是渐亮,长安街上也有了,庆贺新年到来的人群,不少百姓,目睹了此番景象,心中对此,也很是好奇,成为了当天的话柄。
返回到府院附近,李恪在街头,没有看到右卫率的尸体,路面像是刚刚被冲刷过,看不到一丝血迹,唯有空气中,还残留着的一丝血腥,证明着昨日所发生的事。
李恪被抬回府院,裴若兰和三女,都没有睡去,都在等待着李恪的返回。
看到李恪被人抬着,都以为李恪被处罚的不轻,纷纷开始泪目,忙去准备,热水毛巾和擦拭伤口之药。
当天,人们都还沉醉于迎接新春的喜庆之中,李二就发布了一封文书,并昭告天下。
“太子娇纵,德薄才浅,致右卫率死伤惨重,今日起,免去其太子身份,另立为楚王,任荆州大都督,命楚王即刻搬离东宫,赴属地任职。”
此诏书一出,像长了翅膀一般,煽动了整个京城,人们瞬间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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