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带着大军,离开薛家之后,又专门绕道,途径河东闻喜。
作为闻名天下的闻喜裴家,在河东这块地盘上,也是耳目众多,经李恪行军的方向,裴家之主裴仁权已是确定,晋王不日便会抵达裴家。
裴仁权每天,带着自己的侄子,裴行俭,在府门口翘首以盼,等待着李恪的到来。
裴行俭,年龄和李恪相仿,身材比李恪略显消瘦。
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在三晋大地广为流传。今有我们的李恪,率大军,专门过闻喜而不入裴家大门。
就在李恪率大军离开闻喜之时,裴仁权知道后,忙带着侄子骑马就追。
李恪率大军前行之际,听到后面追赶而来的马蹄声,露出一神秘莫测的微笑,让大军停了下来。
裴仁权一般策马狂追,一边高呼道:“晋王,晋王,等等我。”
李恪看到这个画面,脑中浮现出后世抗日剧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太君,太君,等等我。
走到大军近前,裴仁权下马道:“王爷途径我闻喜,还请到我裴家一叙。”
裴仁权既然能追上来,无疑代表了他裴家的态度,有着裴若兰这一层关系的存在,李恪也不想对裴家举起屠刀。
李恪说道:“本王到不到裴家,也是一样,本王只看,裴家的态度。”
李恪直接让裴仁权表态,裴仁权心下也是通明,看来三家结盟之事,晋王已是知晓,幸亏自己今日赶来,才免去了裴家的灾难。
现今薛家态度不明,晋王薛府做客,或有意为之,或薛府的立场有待考究。
但这些都的时间来考证,时不我待,现在首当其冲的是他裴家,虽然他裴家不是俩边倒的墙头草,但事关裴家满门的性命,裴仁权不得不细细思量。
裴仁权沉思之际,一旁的裴行俭,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大咧咧的出口道:“严格说来,裴家与晋王也算是亲戚,事关裴家生死,晋王何不指条明路。”
李恪眼睛一亮,细打量起说话的少年来,此子明知自己身份,仍能不卑不亢的把问题抛给自己,今后必是个人才。
此子年纪和自己相仿,比自己略为消瘦,典型的文弱书生模样,虽出身裴家这等望族,却也没衣着华丽。干净整洁的麻布白袍,扎一腰带。
李恪欣赏道:“你是何人。”
布衣少年回道:“裴家裴行俭。”
裴行俭,李恪后世之中也听过。
说起裴行俭,此人是相当的了不起,年幼丧父,由叔父扶养成人。
几年之后,在李二的明经科考试中中选,开始正式踏入唐朝官场。
顺风顺水的,得到大唐名将苏定方的赏识与看重,并传授兵法。
他所创的长名姓历榜及铨注等法,影响了后世选才授官的制度。
裴行俭精通阴阳历法,善于鉴别人才。他工于书法,尤擅草、隶。有文集二十卷,并著有《草字杂体》、《选谱》及兵法秘诀四十六条等。
裴行俭最后病死在出征途中,被人称为儒将之雄,位列武庙七十二将,享世人香火。这些都是后话。
知道归知道,欣赏归欣赏,李恪仍不留情面的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裴行俭不卑不亢的说道:“逆也是亡,顺亦是亡,裴家无法决择。”
这小子,给点脸色,也敢将军于本王,李恪冷笑道:“亡亦分多种,族亡人在或族亡人亡,裴家很好决择。”
裴仁权听着李恪杀气毕露的话语,也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李恪的直言不讳,心里也有几分感激,看来,因为晋王妃,晋王对裴家还是留有几分情面的。
心中有了注意的裴仁权,对李恪恭敬的说道:“我裴家今后,就全仰仗晋王了。”
李恪欣慰的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裴家主不会后悔今日之选择的。”
看着李恪语气好转,裴仁权继续说道:“还请晋王给我裴家指条明路。”
“弃地,弃武,或从商,或从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李恪直言道。
得到李恪的指点,裴仁权就和李恪告辞,欲上马离去。
看着将要离开的裴仁权,李恪却开口说道:“裴家主,本王与裴行俭甚是投缘,就让裴行俭,随本王一起,前往并州,你看如何?”
裴仁权复杂的看了李恪几眼,最后底下了脑袋,恭敬的说道:“行俭能被晋王看中,也是他的福分。”
说完之后,转头对裴行俭说道:“现今你已成年,叔父对你父亲,也算有了交待,此番随晋王前去并州,叔父也没啥可交待的,一切你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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