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如黄豆般击打着这沉闷,干燥的土壤。不一会儿,地上便形成了一股股水流,水势很大,黑木村本来就在低洼处,如今到仿佛是针对着一般,冲刷着这不大的小村落。
哗哗哗,不知是暴雨的缘故,还是因为天早已完全黑了下来,自从刚刚的一声惊雷过后,除了流水声,竟再没有一点声音,像是死了一般。
突然,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借着闪电的映衬,只见黑幕村周围竟明晃晃的有数十把刀刃!原来不知何时,这不大的村落,正被一群身着夜行衣,手持尖刀的杀手悄然包围。在这包围圈的最外围,张鸣皱着眉头的盯着这悄然发生的一切。
终于,要结束了吗?
张鸣握紧了腰中的那把黑直长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为了抓住她不惜率领自己辛苦经营多年的帮派守在这无边的大山里趁乱偷袭,在死了数位亲信后终于将她残存的部队全部剿灭,但是万万没想到,已经是重伤的她竟然还有能力从他的手中逃脱。
“那些人养的狗,果然厉害。”
张鸣抬起头,闭上眼,任凭暴雨冲刷自己苍老的脸庞。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他刻意栽培,宛如生子的人啊,如今都没有了——而这一切都是她:苏静造成的。这种看着至亲之人消失的苦涩压抑得仿佛让自己的内心消失在了这暴雨中。
“不过,”张鸣睁开眼“得到了她身上的残卷,我们便能恢复自由身了,也不负兄弟们的重托!”
轰,一声响雷炸响了天空,张鸣谨慎地看向四周,这无边的森林常常是被各国通缉的要犯,和刀口舔血的狂徒的聚居地,所以能在这里形成村落,村民性格普遍比较彪悍。更何况苏静受伤后一路跑来,这个村子必有蹊跷。确定无异样后,张鸣挥了挥手示意继续前进,他自幼练的苗山剑法,讲究对五感的极致追求,尤其是对听力的讲究更是极端,将好几个人关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学习苗山剑法。
不过,即使没有什么异常,但这个村子似乎也太过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反常。虽然心中尚存疑虑,但是如果不完成这次的任务,张鸣知道等待自己和兄弟们的是比死还难看的下场。
没有退路!张鸣将剑一挥,所有黑衣人立马持预备状态,只等一声令下,入围绞杀。
“等下。”
这个声音在这暴雨中显得那么的冰冷,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耳中。张鸣一哆嗦,几名循声看去,只见一人正在这群黑衣人的面前,笔挺挺地站在暴雨中。忽然,一道闪电打破了这沉闷许久的黑暗,张鸣心中一紧:谁?刚刚竟没有发现!定睛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腰中别着一把木剑,此刻正拱手见礼。
“道友,”张鸣上前拱手道:“这是私人恩怨,把那个女人交出来,我们立刻就走,不会惊动这里。”
“她已经死了,”说着年轻人将一根手指递给张鸣“你们的恩怨了结了,离开这里吧。”
张鸣打量着这根手指,手指上正戴着一枚戒指,依照戒指的花纹确实是苏静的手。这个年轻人说话的声音平静,但不知为何却让人信服。
年轻人看张鸣明白便又说道:“我受朋友所托来这里阻截你们,他让我给你们带句话:放弃残卷离开,不要负了你们这么多年的修行。”
张鸣了然:“为这残卷我们堵上了身家性命,有赔上了十几位兄弟的性命,断不肯罢休!道友,请吧!“
年轻人点点头闭上眼睛没有多言,任张鸣返回后说到:”上天有好生之德,几十年修行不易,活着不好吗?”声音幽幽,仿佛是对眼前的人诉说,又仿佛不是。
张鸣并未接应,一声令下,早已待命的黑衣刺客如离弦之箭,身体像是与手中的刀刃融合了一般,化身闪电向青年疾驰!这便是苗山派围剿利技——剑身,只求快速对敌人进行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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