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苏雷将刚刚砍好的柴火放到一边,兀自坐在院子里细细的看起夕阳来。虽然只有七岁,但这个孩子却不像旁家孩子那般天性活泼,反倒是沉稳许多。
自打苏雷记事起,就被妈妈,还有村里的叔叔,爷爷们逼着学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像是炼毒呀,拳法,腿法,打铁等等都是平常的课程,最烦的是村长爷爷,整天找他识字背书,说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苏雷无力吐槽,读了这么长时间的书,颜如玉,黄金屋没有看到,倒是脸上的黑眼圈是一天重过一天了。
更过分的是,自他正式踏入养气境时,他不但每天要学课程,还要干活。现在想想,几乎是每天晚上躺到床上,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受了这么多苦,苏雷却没有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可能自己在七年前早就死了。
没错,苏雷记得七年前的事,记得自己的生母被他人所杀,记得那个平时笑眯眯的李爷爷要杀了自己,记得炼丹的赵叔要把自己做药引子……
所有的一切,苏雷都有印象,但是所有的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记得那些不好的经历,但他同时也记得,魏玲妈妈将自己紧紧的搂在怀里,记得练功受伤时,叔叔爷爷们着急的样子……所以其实苏雷很早就将黑木村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把魏玲妈妈当成了自己的妈妈。
“啪”一个响响的板栗,把陷入回忆的苏雷唤醒“臭小子,想什么呢?”赵半仙贱贱地笑道。
痛痛痛,苏雷喊着眼泪捂着脑袋道:“赵叔,你干嘛?”
赵半仙神秘一笑:“臭小子,我看你面色迷离,加上眼睛周围黑气甚重,极有可能是冲了邪气,这不是帮你去去邪气嘛。”
苏雷看赵半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心中冷哼,皮笑肉不笑道:“那就多谢赵叔了,不过……赵叔,你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了吗?”说着,把面色一沉。
赵半仙看苏雷言重,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苏雷。
苏雷也不怕,继续笑咪咪地看着赵半仙,两人就这么干看地半响,苏雷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前几天,你不是把我妈的手镯弄坏了吗?”说着苏雷摇了摇头。突然用一种十分真诚地语气说道:“我想提醒赵叔,今晚的吃的最好不要乱碰呀。”
赵半仙听到此处心中一紧,但脸上还是那贱兮兮地笑容,细细的打量起苏雷,只见苏雷此刻很不多把眼珠子都登出来,目光干净的一点杂质都没有,盯了半响,突然浑身一哆嗦,随即笑道:“咋了,凭我的医术,还怕你妈作甚?臭小子,赶紧回去,大家都在等你呢。”说罢,直接转身就走了。
苏雷跟在后面,看着赵半仙直打颤的双腿,不由得偷偷发笑。这赵半仙平日里油嘴滑舌,坑蒙拐骗,平日里没少被他骗过,而他仗着自己的一手医术总是一副贱兮兮地样子,但唯独怕自己那专门下毒的魏玲妈妈。
有一次在教医术时赵半仙一时兴起说:“我医术不说大陆,就算是天盛国,那也是数一数二!”
“那你咋那么怕我妈呢?”苏雷不合时宜地抬杠。
赵半仙拿眼直瞪,骂到:“臭小子见识太浅,自古都是下毒容易,医者难。我能保证不死已经是造化了!”一边骂一边叹息医者的难处,骂罢也不忘让苏雷炼药炼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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