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愁心与明月,露似珍珠月似弓。”天君拿着三口剑的信件给魔师道,“看了半天才看清写了什么,写得跟个鸡爪子挠的差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呼啦写的。”
“恐怕是西城风流子定的暗号。”魔龙祭天接过看了看道,“袭灭天来才没有这截章断句的闲工夫呢。”
“魔师说的风流子应该是男子吧?将烛龙箭比做愁心,将月神比明月,一会珍珠一会弓的,分明是女儿家的心思嘛。”殷芊妘问道。
“哦?那肯定就是玉蟾宫定的暗号了。”天君不经意说道。
殷芊妘问:“玉蟾宫是谁?”
“呃……那是魔界一个恐怖的女妖,青面獠牙血盆大口,脑袋上还长了一头恶心的触手……”天君连忙解释道。
“哦?是吧?”殷芊妘一脸怀疑,“妖怪还会背诗?”
“这……俗话说得好:闷骚是不分人或妖的……”
“噗呲——”惠茗丫头在一边听得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呀~~~~~~在一起就老没个正经。”殷芊妘起身道,“惠茗,走吧。”
“娘子这是要去哪里?”
“女儿家的事你管这多作甚?”殷芊妘气结道,惠茗躲在芊妘后面偷偷做个鬼脸,主仆二人一同离去。
“君上……”魔龙祭天担忧道,“一旦儿女情长,就会英雄气短了……”
“无妨,某自有分寸。”天君揶揄魔龙道,“看来魔师你这棵老树也旱得太久了,我得帮你找瓶甘霖才成,哈哈哈哈……”
魔龙祭天为之无语,汗道:“君上取笑了……”
“魔师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左手掌江山、右手抱美人,才是男儿本色。夫妻之间若是毫无生趣,那便味如爵蜡了。便是如那恶贯满盈之人,也不能成天板着脸过日子不是。”
“君上还是说点正事吧。”魔龙祭天拿天君没办法,“此局第四步魔界来送箭之人甚是关键,君上可心中有数?”
“银鍠黥武!”
“哦?为何如此肯定?”
天君站起身在院中慢慢踱步道:“上次布局失败的根源之一,便是没有算到人性、魔性这些主观的心理因素。所以,这次主打的是心理战。自我所得之情报,银鍠黥武是个内心深处有很强自卑感的别扭家伙,上次送箭被耍直接导致袭灭天来丢了个大脸,肯定心里十分自责。而吞佛童子离开以后,魔界现在是蜀中无大将的状态,银鍠黥武这样的角色就代替吞佛童子成了魔界主将。一旦再送烛龙箭换人的话,便是摆明对银鍠黥武能力的不信任,不但对银鍠黥武自己是个打击,而且会导致魔界其他人也会心里有想法。袭灭天来与九祸对此肯定心知肚明,在情报准确且一再确认了月神身份的情况下,定会要银鍠黥武自己去把这个面子挣回来。此乃御下之道,若是不然,则上下离心矣。至于如何在魔界探子的监控之下偷梁换柱李代桃僵,这便是魔师所要操心之处了。”
“哈哈哈哈……既然君上已然料敌机先,我魔龙祭天又怎可让君上失望,移花接木这种事情其实是很简单的,更何况表面上月神是与任何势力皆没有牵连,我们有心算无心,魔界岂能不中计?”
此时,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嗯?居然有人敢硬闯琉璃仙境的护山法阵?”
二人出来一看,燕归人、羽人、汲无踪三对夫妻档和跑来做客的秦假仙三口组等人也都先后出来了。
“啊!是宵,是宵宝,赶快让他进来。”姥无艳头一个喊道,屈世途连忙关闭护山法阵。
“这个法阵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了……无艳,好久不见。”宵仍是万年不变的神情与毫无抑扬顿挫的说话腔调,“羽仔、燕子、西风,你们也好久不见了。剑君……嗯?你不是剑君,你是谁?”
“我是剑君的化体。”天君解释道。
“化体是什么?”宵宝又开始了可怕的十万个为什么。
“化体就是……算了,解释起来麻烦,你直接把我当成剑君的兄弟便是了。”天君无奈道,“你怀里抱着吞佛童子是怎样一回事?啊,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一行人来到内间,将吞佛童子置于床上,西风好奇地摸了摸这个著名的魔,刚触到吞佛的身子,就被冰得躲进燕归归怀里直打哆嗦:“好冷!”
“吞佛童子这个红红的烤羊肉串怎么就变成个速冻饺子了?”秦假仙奇怪道。
“就是这个。”宵宝取出怀中的灵玉道。
“灵玉?”
“对,本来傲峰十三巅的极寒之气就与吞佛的功体相克,但是他凭借本身的深厚根基硬抗还是没有问题的。”宵宝开始说明原因,“当时他说他有办法取出灵玉,因为他可以凝气成剑,以极细的剑气刺进萧中剑的心脏,在灵玉出来后,再以本命真火赦心魔炎瞬间封住伤口,便可以确保萧中剑无大碍。”
“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只是对使用者的控制力要求极高,一不小心就会将对方心脏捅穿,但这跟吞佛现在搞成这样子有什么关系?”汲无踪分析道。
“萧中剑说因为平时从没做过类似的这种事情,当时他们两个都忘记护身气劲这回事了,在刺进心房的一瞬间,萧中剑的护身气劲突然反冲,吞佛没有防备之下被弹开,灵玉是出来了,但吞佛也变成这样了。萧中剑和我都没有办法,只好带他来找你们了。”
“真是……两个笨人……”天君听完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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