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那孩子……他言语中的那孩子在我看来也是一千岁的老神仙了……
我瘪瘪嘴：“我要去穿衣服。”
“你允了我婚事，我放你穿衣服。”他眼若桃花，等着我回答。
我摇头：“我心里有别人，不能嫁给你。”
他抬手来拉我的浴巾：“那我只好先行周公之礼，再跟你谈婚事。”
我欲哭无泪，心里想着我不是大丈夫，说话可不可以不算数。攥着浴巾我点点头：“行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答应。”我一边说一边想：老天爷啊，我是骗他的，你不要就这么听了去，我心里只装着询那孩子，不要把我丢给别人好不好……
他松开手坐在床边背对着我等我穿衣服，我慌乱地套上睡衣裤爬回床上：“那我先睡了啊。”然后钻进了被窝，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丁灵。”他叫我，我这一整天除了掐诀打架就是被掐诀打架，不知道他后面嘟嘟囔囔说了什么，瞬间睡着。
梦里我念着净心咒，念着念着把周围都念成了黑漆漆的一片，我站在路灯下看城市里的车水马龙。后来我就开始背沈星言教我的《心经》，以免自己又遇见什么鬼怪。
一遍一遍的背念着，不知何时一个和尚从黑暗中走来对我说：“世间万物都源自于虚空，归结于虚空。你所看见的路灯是空，房子也是空，万物生长为空，万物消亡也为空，所触之人原为空，所学其道亦为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随着他一句句话语，周围的一切渐渐消失，我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好像人是由细胞组成的，可细胞看不见摸不着，似乎就是空。从无到有的一切都是人类凭借智慧创造的，创造之前这些事物都为空，也许空本身也是空。
“丁灵。”一个声音叫我，像我的声音，“丁灵。”
我甩甩头，觉得丁灵也是空，苏莠蓉也是空，珠儿……也是空。
“丁灵。”无常的声音响在我耳侧，“我也是空？”他的吻落在我额上，“你这小麻烦，”冰凉的双臂交握在我腰间，“可想我？”他挥手丢去衣袍，将我和那雪白的衣衫一起压在身下，吻已落在我肩头。
“无常，我看见爷爷了。”我捧起他的脸，“爷爷头发长了，衣服破了，我每年都给他烧纸钱，你能找到他吗。”
他低下头，冰凉的额头抵着我额头，发丝间飘出淡淡的药香：“炼魂对于魂魄来说是件残忍的事，冥府会寻着这些线索去查。”他俯下身来将我埋进怀里，“我的三三……”
“你伤好了吗？”我拽着他鬓边的发，“可……可见着珠儿了？”这话我不太敢问，却总觉得若珠儿回来了，我们这样做就不道德。
“珠儿？”他似有不解，“已故之人，别再牵挂她。”那一阵冰冷直穿入心，让我猝不及防。
关于这些事我总觉得他欠缺温柔和商量，他的专权像极了军中将帅。不过他确实是三军之帅……可我生活在现代啊！
他将我捧在怀里悄声说：“是那狐狸的妖术，不是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