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那女鬼青紫色的脸咆哮着，“上神说这丫头从小就没有受过苦，死了也不会变成厉鬼。我既然进不去，那便折磨她致死好了。”
“你懂怎么折磨人？一千年来只出了一个苏莠蓉！”扣着我喉咙的手开始用力，我只觉得无法呼吸，眼前时黑时白。
那女鬼狂笑：“那我们再造一个苏莠蓉不就好了！”她狞笑着飘出浴室飘进客厅，我身后的那双手扯着我跟着退出浴室到了客厅。我几次掐诀乱挥手中的剑，可换来的是被人拉扯着头发撞上茶几。他们把我禁锢在茶几上，我起先头被人扯着后仰，现在整个人呈“大”字一样手脚都被鬼抓钳制在茶几两侧。
身后的手一直没离开过，我想不通他怎么能不松手就把我固定在茶几上。我也不知道身后什么东西有这么多手，起初不管手里的剑怎么划都不能伤害他，后来我连手腕子都被反压着无法握拳。我被人勒得一直处于清醒与昏迷的边缘，眼睛迷迷糊糊地，一会儿能睁开一会儿睁不开。那女鬼好像用刀划开了我的衣服裤子，将我暴露在空气中，然后我听见有人按门铃。
门被打开，进来好几个男人。一个老太太跟在他们后面，进来就往我身上贴符纸，我的额头、肩膀、肚脐都被贴上了符纸。他们想再造一个苏莠蓉，难道我也要被抽筋剥皮吗……我心里默念各路神仙宝诰，乞求赶紧有个人来救我。
“姑娘不必念宝诰了。上神的结界，只有三清四御破得了。”那老太太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根针，麻利地刺破我的手指，没一会儿我又觉得脚趾一疼。我想挣扎，喉咙上的手就更紧地扣着，始终让我处于无法动弹的地步。老太太将我的血甩在符纸上，说了声：“成了。”那女鬼忽然掩唇而笑：“不让我夺舍，还不是逃不开前世今生一样的命！”
紧跟着那些男人一个个围上来，我听见哗啦啦解裤带的声音，他们那儿找来的人……我拼命挣扎，想掐指诀，手指立刻被人掰得反弯。
“无常！救我……你在哪儿……无常……”我心里呼喊他，“无常……”绝望中有人嬉笑着跪到我两腿之间。我拼命挣扎，身后那人沙哑地笑道：“小姑娘，这是多快乐的事儿啊！”
忽然一道金光从屋顶劈下，我周身一片白光泛滥。喉咙一松，有人倒在我脚下。我边咳嗽边抬脚踹开，人也顺势从茶几上滚落。
几道金光划过，屋内一片鬼哭狼嚎。金光所过之处，我看见有魂魄破碎成烟。紧跟着几抹星光一般的蓝色光点弹射到那乱逃的女鬼身上，一阵刺耳的尖戾惨叫后，一张符纸燃烧着飘落在我脚边。
几乎是一瞬间屋内又恢复了平静，玖栖站在卧室附近侧对着我，手里拿着一根漆黑的鞭子：“小娘娘，您没事吗？”他看不见，只能靠听来寻找我，“微臣来得可算及时？”
“恰到好处。”我咳嗽两声，揭去身上的符纸，“再晚一丝就贞洁不保了。”我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陌生人，和刚才鬼哭狼嚎的场面，猜测景虬应该是让阴魂附身在这些人身上来借他们伤害我。
“玖栖，”我有点颤抖地叫他，“这儿有很多陌生人……”
他收起鞭子走到我身边，迟疑片刻他脱下外袍将我裹住：“小娘娘，微臣得罪了。”说着他抱起我走向一旁，“您身上有妖气，微臣须带您回天境山一趟。”
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盯着泡澡，不过念在他眼盲，我就当他看不见好了。
“什么妖？”我问他，“他有很多手，我用剑刺他，可是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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