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忠神秘地失踪了,王克武顿时失去了一个好助手。为此,王克武暴跳如雷,他大骂许文忠的不仁不义,甚至连他的祖宗也骂上了。
刘伟达、贾海涛也觉得许文忠做的太过分了,即使要走,起码也要打了招呼吧。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这算什么人!
红梅知道许文忠不辞而别的原因,但是她不可能说。其实,在她和许文忠第二次单独相见时,她还是有想法的,与其毁灭一次,那就不再乎再毁灭一次。
已经走过了深渊,就无需再测湖滩的深浅了。可她看到许文忠那刻板拘谨的表情,不冷不热的态度,她立即就生了气。
冷冷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怨恨,但内心的那份火仍在熊熊燃烧……
原以为许文忠会跟着她后面过来的,可不曾想这个冤家却当起了逃兵。于是,红梅的心中又多了份怨气,这个软蛋……她的脸子就更冷了。
小孩不知道这其中的变故,还直嚷着要许老师补课。但这嚷嚷声,被心情恶劣的王克武一把掌就扇的没声了。
很长一段时间,小孩都用敌视的眼光看着王克武。
机械厂的厂房造起来了,职工的宿舍也快封顶了,办公楼,库房,也已打好了地基。王克武有时在家中实在受不了红梅的冷脸子,就住到了工地上,有时,他晚上也指挥工人们干活,他想用疲劳来麻痺自己心中的痛苦。
在这期间,香港的老板常过来看看,他对刘伟达的管理,王克武做的工程质量都很满意,尤其对刘伟达有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五一节贾海涛和王娟如期举行了婚礼。
夏海根、刘伟达为这场婚礼的筹办忙前忙后,潘根娣高兴的整天合不拢嘴。
婚礼在潘根娣家举行。几天之前,夏海根就从村子中请了好几个人来帮忙。办多少桌酒,抽什么烟,喝什么酒,用多少碗的菜……一切都要在婚礼先谋划好。
村子中的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来随了礼。人多,婚礼的场面就相当热闹。
潘根娣手里拎着个布袋,里面装了糖果和花生。一见有人来,不管是随礼的,还是来看热闹的,她都会笑眯眯的趋上前去,递上一把糖果和花生。
贾海涛家在外地,很多的婚俗都免了。
夏海根代表女方,刘伟达代表男方,给这次婚姻证婚。两人在婚礼上都说了好些祝福的话。什么“白头偕老”,什么“早生贵子”……直说了一大筐。
这是新式的婚礼,婚礼进行到高潮时,一些年轻人善意的对这对新人进行了恶作剧般的围攻。啃苹果、喝交杯酒……目......
的就是图个喜庆和热闹。
这些年轻人,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招,总能让两人在啃苹果时扑空。
他们让两个新人站在凳子上,一颗红红的苹果悬吊在两人的中间。苹果有人操纵,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在操纵的人手中掌握着。
一旦准备就绪,等在一旁的年轻人就急不可待的开始起哄。
“吃苹果……吃苹果……吃苹果。”
在这样狂热的气氛下,一对新人不吃也得吃了,就在两张嘴快要接近还未碰到苹果之时,那悬挂的红苹果突然就被操控的人抽走了。由于事发实然,两人收脚不住,自然就跌落在一起。
通常,这种情况,男人为了保护女人,会惊慌的一把抱住女人……
这情景,就让围观的人,特别是年轻人哄堂大笑。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围观的人群跟着又起哄。
新人不得不再次重新站到凳上,把吃苹果的游戏再演上一次。只要不是两个人同时啃到那红苹果,这个游戏就不能算完。
就在大家以作弄的心态来祝福这对新人,笑声一片的时候。突然,有三个人走了过来,两大一小,其中那个女的还是位金发女郎。
这金发女郎,将就吸去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王龙一家三口,从法国千辛万苦赶回来参加妹妹婚礼的。
那时,外国人还是很少见。听说在内地的某地,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位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这人一出现在大街上,立即就被好奇的国人围的水泄不通,当成了之物。
那洋人哪见过这阵式,先是感到好奇,后又感到了愤怒,觉得受到了污辱。他想冲出这人围,可实在不容易。他往东,在东边的人后怕的慢慢往后退,其余三面的人则兴奋的呼呼往前跑。他往西,在西边的人,也是后怕的慢慢往后退。
从人们的表情上来看,他们既惊奇,又害怕,就像见了只从未见过的动物一样。这个临时动态的人围子,就像翻滚的麦浪一样,在不断的变幻。
虽然形状在不断的变化,但就是铁桶般的水泄不通。那洋人很着急,嘴里叽哩咕噜的,可没人能听懂他说的什么,但都知道他这是在愤怒的咒骂。几次的左冲右突,南奔西逃,洋人终于泄了气,非常气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洋人坐下了,国人也就能站住不动了。
他们开始对那洋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肆无忌惮、兴奋的议论着……
这条街的交通完全瘫痪了。
警察出动了,他们驱散了人群,‘救’出了那......
洋人。
稍后,当地政府发了文,不准再围观外国人。说要是这样做,有损国格,也不利于改革开放,云云了一大堆的害处。
海城虽是开放的前沿,外国人是有,但那时也是不常见。但这里是偏僻的澳水村,居然也来了位金发女郎的女子。大家的好奇心一下就窜了出来,草草地结束了吃苹果的游戏,就围到了金发女郎身边。
主角似乎一下子换了,那金发女郎见那么多人围了过来,她感到吃惊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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