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得可真是结结实实的饱啊，那窝头可不是在超市里买的那种细粮窝头，那可是结结实实一口一紧实，咬完不到一半，那腮帮子已经酸痛了。张雷好歹吃了半个，王涵脸也就吃了个尖，对于这小姑娘来说，哪受过这罪。
“怎么？不合胃口？”王大人走过来看到两个人都吃得很少问道，“我们这条件是挺艰苦的，壮劳动力的年轻人都去了州都或者西域各国讨生活了，外面的田地也是没有足够的劳动力去耕种，所以粮食比较匮乏。让两位小友见笑了。哈哈！”
“不会，不会，您太客气了。王大人您已经很照顾我们了，心里已经感激不尽了。”张雷连忙起身拱手道。
“好啦，我的公事暂时处理完了，说说你们吧，下一步你们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帮什么吗？”老者缓缓坐下问道。
张雷看了一眼王涵，说道“我们也没有什么主意，想先去烟都，看看有什么机会，然后再做打算。”
“你们有人事文件吗？有通关文书吗？”
“啊？”
“没有通关文书，你们连云雾县都出不了，官道上的关卡就把你们拦住了，好的情况给你们遣送回去，坏的情况就是当土匪强盗一样关押起来。”
张雷心里想果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落后的时代随便去哪里都可以了，幸亏两人从山林里出来误打误撞地来到了这里。
“那请问王大人，那为什么你没有认为我们两人是那些身份不明的人呢？”张雷想了想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因为以他的生活阅历，对于人性是真的没有什么信心的。
“哈哈！”老者笑道，“第一呢，老夫看你们的脸庞和双手皮肤都是白皙异常，一看就不是那种讨绿林生活的人所有的特征。第二，你跟我的对话，语法奇怪，语言直接，并感觉出太多的遮掩成分在里面。第三，这个女娃娃表现出来紧张和受惊吓的状态，也不是能够装出来的。”
“王大人。。。”张雷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心底的佩服又加深一层。
“你是不是还奇怪，为什么我对于你们两个奇怪的人这么和颜悦色，这么善待你们？”
张雷点点头，这位面前的老者好像能看透自己一般。
“我看见你们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要非要有个原因的话，那可能就是我们有缘吧。。。”老者继续说道“所以我想劝你们还是哪来的就回哪去吧，你们两个小娃娃不知道这人世间的艰险啊。”
“实不相瞒，如果能回去我们何尝不想回去呢，我们是真的回不去了。所以烦请王大人给指条明路。”张雷这话说得倒是事实，所以表达的真情流露。
“哎，是这样啊，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知道劝不动，也罢，老夫也年轻过啊。。。”老者感叹道。“那你们俩今天先在此地休息一晚，隔壁有一间衙役休息的屋子，正好轮班今天空着了，等到明天白天，我再给你们想想办法。”
“那就多谢王大人了。”张雷王涵连忙起身拱手谢过老者。
两人随老者来到隔壁的屋子，屋里只有一张石头砌成的大床，大小能同时容纳四个人。老者安排完后转身要走，张雷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问道“请问王大人，洗手间在哪里？”
“洗手间？”老者疑问道。
“哦，就是厕所，茅房。”
“哦哦哦。”老者恍然大悟道。“就在这间屋子后面，出门右转，有个玄关，走过去就看见了。晚上太黑，记得点灯过去，如果掉进去可不是好玩的事啊。”
“多谢。”
老者这才转身回去自己的办公处。
张雷关上房门，和王涵靠着墙坐在床上，默默不语地看着对方，两个人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叔，这确定不是一场梦吗？”王涵忽然小声地问道。
“应该不是了。”
“老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够精彩，现在是精彩了，都喜出望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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