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上铺的床板的我,透过那些由木板拼接而留下的缝隙,看着一道道的屋顶,那是如此的“漆白”,不知道是白炽灯照射的原因还是新刷的白浆泛的白。如果在高中,此时我还在不停地做着那些“无聊”,但又关系你未来的试卷,没有任何“抱负”的我,其实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以前、做试卷、吃饭、睡觉、上厕所,这就是从早晨六点半到晚上十点,15个小时所做的所有事情。不知道大学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不知道是不是像老师说的一样,那里是天堂,没有任何的约束,有着无数闲暇的时间,还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他这样说的时候,我们就在下面小声地说道:“他就是为了阻止那些高中搞对象的人。”
每次老师说这样的话,我们都会嗤之以鼻。但是,每次在宿舍谈论这样话题的时候,大家都会畅所欲言,都会表达自己对以后大学生活的构想。
我扭头看了一眼白炽灯,它有些刺眼,把目光转向对面的床铺,安静的宿舍和不知道干什么的我。
慢慢地闭上了双眼,不知不觉地睡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点口渴的我,睁开了双眼,下了床找了找水,发现自己在白天的时候并没有买水。而在被别人擦过的桌子上摆放着两瓶水,这应该是***的水,他不在我应不应该喝那?干涸的喉咙传达着它的情感,手不知不觉地伸向了其中的一瓶水,我用双手拧了一下瓶盖,发现这是一瓶没有被打开的水。拧开瓶子,我口气喝了一半,停下,喘了一口气,又喝了小一半,特意留下一点水,怕渴了没有水喝。放下水瓶,我走出了宿舍,楼道里如此的亮。很安静,连个人影也没有。从宿舍走到水房,发现许多宿舍的门都所锁闭着,偶尔能看到几个宿舍门开着,有人在里面睡觉。
高中的时候,夏季的时节,天气非常炎热,但是大家很少开门睡觉。那时候,大家都怕睡觉的时候,宿舍的财务被偷。在我上高二的时候,在同一楼层里,夏季的某一个夜晚,楼道里突然间充满了嘈杂的声音,大家都被吵醒。有些人走出宿舍,向着发生争吵声的宿舍走去,但我懒得下床也就没去看。没过多久,楼道里又变得安静了,我又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听说“昨天是有人去看开着门的宿舍偷东西,被没有睡着的人发现了,最后上演了1V8的自由搏击,而结果也就不言而喻,最后壮士被保安带走了。此后,夏季再炎热的天,大家都会锁上宿舍的门休息。
看着楼道里开着门的宿舍,不知道他们是否有这这样的经历,也不知道他们怕不怕财物的丢失。
从水房里走出来,看到宿舍的西头有人晃晃悠悠地走向西边的水房。我回到了宿舍,走到阳台的窗前,望着窗外:对面的楼只有零星地宿舍的灯亮着,斜前方的女生楼没有了灯光。
大家可能都睡了。家里的父母估计早已经睡了,因为明天早晨他们还要早起干活。与他们每天的劳作相比,报道完的自己却没有找到“未来”。
窗前的风没有了白天的热辣,这里夏季的晚上很是清爽。离开了阳台,把门插上,关上灯,脱了衣服,躺回了床上睡觉了。
“当、当、当…”听见有人敲门,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发现不是***。一个身高不高,却是满脸胡子茬,身后背着一个大的旅行袋,左手拿着一瓶水,右手提着一个大的塑料袋,身着一套春季服装。我努力地挤了一下眼睛,这胡子男说道:“我们火车到的比较早,没打扰你休息吧。”
我很诧异这个人,居然因为这个而感到不好意思,我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已经睡了一会儿了”。这一刻,我已经完全醒了。
他们两人走了进来,我立刻走到水房洗了把脸。洗完脸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一跳内裤,水房中也有其他人在洗漱或者上厕所,我发现水房的人并没有向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我,我的脸也没那么热了。但我还是匆匆地离开了水房。
胡子男的父亲穿的也是一身春装,脚下是一双灰色布鞋,黝黑的皮肤,一双有神的眼睛,双手的“肥大”与他的身形显得格格不入。
“你们已经报道过了?”,我随口一问。
“恩,已经交过钱了。我以前高中的学长带我们报道的。他把我们送到楼下就回去了”,胡子男说道。
“你叫什么呀”,我问道。
“我叫武达。来自山西。你叫什么?”,胡子男一边收拾一边问道。
“我叫张朋,我帮你一起收拾吧”,听到他的名字,我差点笑出声来,但还是忍住了。
武达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我和我爸两个人就可以了。”
我是一个热心的人,听到他的话,我不知道给如何回答,只是默默地回到了床上,看着他们两个在哪里忙碌。
武达把从大背包里掏出来的东西,一件件地放到了那个立式衣柜里,也许是觉得那个这个式样的衣柜可以多放些衣物吧。武达的父亲把装在尼龙袋里的被褥掏出来,铺在了床垫子上,然后把枕头装好枕套放好。而后,他扭头对着武达说些什么,我没有听懂,但是从他的手势,我理解到:“让武达把多余的东西全都放到柜子里,然后一起把被套套好。”
看到他们套被套,我上前一步说道:“我给你们抻着一个角吧。”
武达冲我笑了笑,笑容很勉强,就像这是他第一次展露笑容一样。他把一个角递给了我,我们三个人把装被套事情变得异常容易,不像昨天我自己装被罩那么不顺畅。装好被罩后,他父亲只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对武达说了些话,他们就走出了宿舍,也没有和我打招呼。空荡荡的宿舍,现在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一阵闹铃响了,陈杰拿起手机,迅速关了手机闹铃,顺便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十五。昨天晚上几乎是酣战,让他们感到很累,几乎所有人还在熟睡,除了王贤。王贤还像大一来时一样,每天七点起床,不管有没有课都去教室或者图书馆。
陈杰看了一下大家,发现闹铃对他们没有什么作用,基本不受影响还都睡着那。今天上午没有课,这或许正是大家无所顾忌地睡觉的原因。陈杰打开网页刷着手机。其实陈杰定闹铃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睡的过多,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冯长理在睡梦中还在想着游戏,想着自己要是怎么怎么做,自己的人物就不会死,还能带领大家打赢比赛。
走在校园里的荫凉里,随意地看着,无意间转到了篮球场。在它的东侧有一个球场,出于好奇我走进去了。
这里是一个网球场和一个小型的足球场,其实面积已经不小了。这个运动场地用高高的铁丝网封闭着,西侧有个门可以走进来。它整体呈长方形,但是高冷的铁丝网把它们分开。也许是因为高速的网球,亦或是快速的足球,导致彼此的分开。
我走进网球场,这里的橡胶地面已经成了橡胶颗粒。多年的风吹日晒让橡胶地面回归了原始状态-橡胶颗粒。虽然比较破旧但也无法阻挡最东侧网球场那两位挥舞球拍的少年。那侧的楼应该是女生楼,这样的挥洒青春,也许有着不单纯的目的。走了不到一半的距离,我发现自己穿的网孔鞋里进了橡胶颗粒,走起路来很是难受。我脱了鞋子,磕了磕,把橡胶颗粒全都倒了出来。穿好鞋,我沿着原路走出了网球场。
在这一刻之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网球场,现实版的网球场还没有真正地见过。天真地认为现实的网球场与电视里的一样,不曾想,第一次见到了确实橡胶颗粒混着一些沙土的网球场。但是这不影响我想尝试一下打网球的渴望,我不禁地又回望了一下那个破旧不堪的网球场。
在这个运动场的边上有乒乓球台和一些健身器材,这里的设备看起来还是很新。高中时候,我们学校的乒乓球台是水泥做的,中间的拦网都是用砖头替代,那时候最怕一下把球打到砖头的棱角上,经常会听到周围的同学骂道:“草,有打坏一个球”。你别看就这样的乒乓球台子要不是提前去占,你都没有地方玩。到了大学里,这样的乒乓球台子没有人争抢了,我也失去了兴趣。
离开乒乓球台,我像一只无头的苍蝇,随意的乱转,唯一带有目的性的就是一定要走在荫凉底下,哪怕多走一些路,只要凉快就好。随意转了转,我又回到了宿舍楼下,稍微感觉有点饿,就到超市去买了点吃的。看着超市门口摆放的脸盆等生活用品,还是没有想好到哪里去买。
回到宿舍,我发现门是开着的,以为是梁振回来了,结果看到的是武达。
“你有宿舍钥匙吗?”,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这句话,就好像鬼使神差一样。
“宿舍阿姨已经给我了。”
我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说道:“哦,你父亲那?”
“我把他送到火车站,他买票回去了。”
“这么着急就回去了,也不在这边转转。”
武达轻描淡写地说道:“这边也没什么好转的。他说在这多呆一天多花一天的钱,而且家里还有活要干。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在外面停留。”
看他也没有买生活用品,我便问道:“下午如果没事,咱们去买一下生活作品吧?”
武达把早晨来时拎的大红塑料打开,掏出了毛巾、牙刷等小件生活用品后,说:“行,下午去看看。我看校园里到处都是卖那些生活用品的。到时候,咱们可以多转转,看看谁家的更便宜些。”
他把放在地上的大红塑料袋放在床上后,对我说:“你过来看看你喜欢吃什么,自己挑吧。”
我没有所谓的矜持,径直走到了桌旁,向着里面探望并用手翻着塑料袋里卖的食品,塑料袋里面有各种小包装的零食,如:饼干、馒头片、蛋黄派等等。我一边用手翻着小零食,一边往外面拿自己喜欢的。
“这些都是我妈给我再集市上买的。我其实不想带,最后还是我爸给我提着带来的”,武达无奈地说着。
我也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挑着自己喜欢的零食。
“你交学费了吗”,坐在床上的武达问道。
“难道你没交学费吗?”,我反问道。
“我是走的助学贷款,就是那个国家开发银行的贷款。银行的人和我说钱会打到学校的指定账户。等我毕业了再还就行。”
“哦,这样啊。这个贷款挺好的,是国家的政策吗?如果是,明年开学的时候,我也去看看贷款的事。”
武达说道:“这个是国家的政策。你明年可以看看”,说完脱了鞋子,上床躺下,扭头对我说道:“我先睡会,一会儿要是去吃中午饭叫我一声。不去的话就不用喊我了。”
“好的,那你睡吧。去的时候一定叫你。”
我打开小零食和在超市买的饮料,同时也把昨天和梁振的水给他放在桌子上了。一边吃着,一边喝着。这样的生活是如此的惬意,没有任何的压力。我尽量减小吃东西发出的声音,以防吵到武达休息。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NBA,比赛还没有开始。如今的湖人已经没有好的阵容,不知道以后的比赛还会像以前一样的“完美”吗?剩下科比一个人的湖人还能走得更远吗?这些问题谁又能知道那?我继续浏览着网页,随便地看着娱乐新闻、国际新闻,点了进去:RB首相菅直人宣布辞职,任期仅仅14个月;美国飓风“艾琳”登陆北卡罗莱纳州卢考特角。看着RB首相又一次短期辞职,不知道中日关系会何改变。我不是盲目地看待中日两国的关系,只是希望中国和平繁荣,这样普通百姓就可以有比较好的生活。因为我从农村来,对普通人的生活有一定的了解,看到那些劳累的人,只希望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幸福。
对于娱乐新闻,我只是随便看一看,达到知道娱乐圈有什么事情。我不追星,也从来不去追捧哪个明星举办的活动,只是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而已。
有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有些感性,看到“某些”事情就会很气愤,听说一些不好的“政策”就会***。虽然不是当事人,没有亲身经历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这些人和事都能让自己快乐或者悲伤。向日葵随着阳光而改变着自己的方向,而我的心情随着自己所听所见而“旋转”。
王楠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拿过枕边的手机,看到屏幕上会还是自己昨天浏览的小说。他想应该是自己昨天晚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手机自动锁屏到看小说的界面。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我日了狗,都是一点了”,王楠自言自语道,然后看了一下其他人,发现只有陈杰在玩手机,而且脸上还伴随着“傻笑”。
被尿憋醒的马一波套上一件大裤衩,蹬上拖鞋冲向厕所。他一拉门没开,他又用力拉了一下门把手,还是没开。他才有些清醒,发现宿舍门锁着那。他发出一声“草”之后,拔开插销,跑了出去。
风吹了进来,感到有些凉的冯长理无意识地往身上拉了拉被子,好让自己更暖和些。
被凉风吹醒的吴军磊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用手揉了揉眼睛,稍微躺了一下,起身穿好衣服,拿着脸盆去了水房。
一看大家都醒了,王楠用手推了推用被子紧紧包着自己的冯长理。睡梦中的冯长理感觉有人在推他,他翻了一个身,脸朝着下铺望去,发现没有人就又闭上眼睛了。刚闭上眼睛,他发现又有人推他,不过这次有些清醒的他感觉到应该是邻铺的王楠,而不是有人站在地上推他。
“干嘛呀,楠哥”,冯长理有气无力地说道。
王楠讽刺性地说道:“该吃饭了,再睡就到晚上。”
“不是吧,我感觉自己没睡多长时间。现在几点了?”,冯长理觉得自己没有睡很久,他总是在回忆昨晚上的游戏,只觉得没有“做梦”时才有一小会儿而已。说完后,他猛地坐起来。由于坐起来过猛,头有些晕,他又躺下了。
“都十一点多了,你觉得还早吗?现在起来洗漱,去吃饭正好,不然一会儿下课了,食堂的人就太多了”,说完王楠放下手机,穿好衣服就下了床。
看到王楠下来了,陈杰把腿向墙边靠了靠,王楠坐在床边提起一只鞋,扭头对陈杰说:“杰哥,吃饭去了,别傻笑了。”
“啊,你说什么?”,陈杰说着摘下了耳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王楠硬着头皮说道:“我说该去吃饭了”,说完,他又穿他的另一只鞋子。
“哦,走吧”,说着陈杰掀开被子,穿了衣服,拿起脸盆去了水房。
走到水房的水池旁,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马一波看到陈杰、吴军磊,对他们说:“你们也起来了。”
陈杰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说:“我早就起了。赶紧着,一起吃饭去”,牙膏沫顺着陈杰的嘴角让下流。他低头看到马一波的鞋穿反了,便问道:“你没感觉到拖鞋有点不自在吗?”
马一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拖鞋,说道:“我就感觉哪里有些别扭,原来是拖鞋穿反了”,说着他把拖鞋换过来,走回了宿舍。
“草,每次楠哥都这么慢”,冯长理抱怨道。
“是呀。他每次干什么都不着急,别着急,我都习惯了”,吴军磊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说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又用梳子梳理了一下头发,发现自己都快被自己迷住了。
“行了。别照镜子了。你都快照一上午的镜子了”,马一波看着一直照镜子的吴军磊说道。
对于王楠的“不着急”、吴军磊的无限“照镜子”,虽然其他人都习以为常,不过大家每次都还是会抱怨。
马一波的话并没有刺激到吴军磊,他淡淡地说道:“等楠哥回来,咱们一起走。”
冯长理从床上站了起来,做到门口对着楼道里喊:“楠哥,你大爷喊你回家吃饭那!”
听到冯长理的声音,王楠回道:“你大爷的”,说完把毛巾放进脸盆里,走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后,王楠还不忘“反击”道:“你大爷的。”
冯长理笑着说:“我要是不喊你。估计我们吃完饭回来,你都不一定能从水房回来。”
“今天洗头发了,不然早就完事了”,王楠放下脸盆接着说道:“那咱们走吧。”
看到王楠回来了,吴军磊放下了镜子,随着大家出去了。
陈杰把门锁好,大家就下楼去了食堂。
我走向武达的床,捅了捅他。估计他是有些累了,他并没有反应。然后,我又用力捅了捅他,武达扭过转过身说:“该吃饭了吗?”,说完开始穿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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