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驾驭着爱驴来到山岗,放眼眺望满目疮痍的战场,许久的沉寂后转头对吕绮玲说道:“本军师的驴跑的慢,趁着他们退却,咱也赶紧走。”
吴添话音刚刚落下,旁边不出意外的响起了数道冷笑。
“很好笑吗?”吴添对着一名笑的最贱的校尉问道,这名校尉是汉末三大将之一的朱俊最重视培养的人才,据说还是亲外甥,在军中小有威望。
“是又如何?”校尉朱陶狂傲的说道。
“很好,那你继续保持。”
朱陶努着眼珠子,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瞪了半响差点把自己憋了个半身不遂。
“军师!”吕绮玲不悦的喊道。
吴添打了个响指,懒绵绵的道:“后撤到广饶县驻扎。”
“军师,我军为何要放弃山峦地形,继续固守不是很好吗?”
“你们不觉得山上蚊子太多?”
......
面子这东西,有时候并不太重要,至少在吴添眼里,他并不太注重面子,他的出身就注定了他和面子没有多大关系,无论他如何努力,面子涨的也十分有限。
可问题在于,吕绮玲听了吴添的讲解后写了数封信件,详细讲解了夏天不宜坚守山林,不论火攻还是断水都能被轻易攻克,再加上蚊虫与炎热,士兵厌战情绪高涨,稍有挫折必然全军崩溃。
麒麟营作为新军大老远的前来支援,又帮他们打退了李榷的进攻,吴添原本以为这些各自为战的“名将”们或多或少会有一两个听吕绮玲的劝告,撤到广饶县官道驻扎,厄守要害,可谁知道这些人完全不给予理睬,而且还非常有默契的一支部队都没过来,摆明了就要看他的笑话。
吴添的心里已经把这些人骂了一亿八千多万遍,可是...他不得不把自己拉回现实,因为他身旁站着的那个女将军,正在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愤怒,失望,讥讽的看着自己。
被英姿飒爽的将军鄙夷,那可真的很不爽,一般人铁定会燥的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但吴添是一般人吗?答案是否定的,他可是一个连万能的系统都自惭形秽的男人。
吴添摇晃着白羽扇,扇起一阵阵清风,自信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军师!”眼下无外人,吕绮玲大吼道:“好好劝他们就不行吗?没事搞什么你唱黑脸我唱红脸的把戏,之前你就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现在一个没来,你又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我...信你真的没问题吗!?”
吴添眼角直抽搐,尴尬的道:“咳...这是连环计中计,凭你的智商说了你也不懂。”
吕绮玲气的白皙脸颊都变得红扑扑的,伸手用手指握了握腰间剑柄,冷声质问道:“我不懂,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吴添忍住恐惧冷冷一笑,脸颊上露出几分残忍,对吕绮玲道:“你等着,他们一定会来,我保证。”
吕绮玲看着吴添脸色,收手训斥道:“你又在打什么馊主意?我警告你他们可是朝廷的军队。”
吕绮玲的思维太过具有跳跃性,吴添差点没弄明白这和朝廷的军队有什么关系。
“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你现在至少是他们名义上的主帅,他们欺你为女流,不仅不给你面子,连温侯的面子也不给,你可以忍,本军师如何能忍?!”
南线战场,自名将朱俊阵亡后,名义上以驰援而来的吕绮玲为全军统帅,但朱俊部下的各个部队各自为战,不听调令,整个南线战场余下八千来人,除去吕绮玲的两千麒麟营新兵外,分成了六股,少则几百,多则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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