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烈日下。
在无数双炙热的目光中,一千麒麟营轻骑兵站定在百米开外,呈横五竖五的数块正方军阵。
他们没有盔甲,没有刀枪,他们仅仅只是背负着一把短弓和三壶羽箭,就靠着如此“简陋”的装备,为了胜利,为了大汉皇朝的延续,这群年轻的战士倾尽了所有!
一曲“精忠报国”将十里长迎的疯狂喜庆氛围推向了顶点。
“那是我哥哥!中间那个是我哥哥!”稚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骄傲,小手指向那群昂首挺胸的战士群中。
“亮哥!是我,小翠!我在这里!”女子大幅度挥舞着手臂,试图引来她曾经的邻里注视目光。
“儿啊!儿啊!”老泪纵横的母亲,拭去浑浊的泪花,将哀呼藏匿在内心最深处,带着既自豪又苦涩的笑脸与大家共同欢庆,没有人知道,她找不到自己的孩子,找不到...
军阵最前端的军官阵营,朱陶目视前方泪流满面,此刻真恨不得放弃官身,化身小卒成为麒麟营的一份子。
他在麒麟营身上看到了一样别的军队没有的东西。
灵魂!
曾经桀骜不驯的他和另外几大“名将”彻底被折服,嗤之以鼻的曲目,满腹牢骚的军阵,这一切竟让他们感受到了荣誉带来的澎湃力量。
吴添,那个年轻的军师,用鬼神一样的智谋,羽扇纶巾谈笑间,无懈万马千军,铸就军中灵魂。
正前方,一骑通体雪白,载着如刀刻般的女将,单独走出军阵,目不斜视的她冷俊非凡,飘逸碎刘海随风飞舞。
二十米处,雪狮伫立。
“臣吕绮玲,参见天子!”声如鹰啸,身如柏杨,吕绮玲坐于马背双手合拢交并,昂声施军礼。
汉献帝珠链晃动,急切的伸手虚扶道:“吕爱卿免礼!”
“谢陛下。”
君臣遥遥相对,汉献帝朗声道:“刚刚那首曲目,听的朕热血逆流,不知是何人所做?”
“禀陛下,此曲名为精忠报国,是军师为麒麟所做的军歌。”
“精忠报国?”
汉献帝与王允等朝廷重臣对视,人人脸颊上都浮现太过激动而泛出的红润光泽。
“好一首军歌!好一首精忠报国!麒麟营全军上下,皆当的起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向来贤良淑德的贵妃伏寿,寂静如水的心境此刻荡起层层叠浪,压抑不住的对吕绮玲出言大声夸赞道。
“好,好,好...”王允千言万语憋在喉咙口,他的压力,他的希望,他的疯狂,在看见整整齐齐的骑兵方阵时,最终接连化做三个好字。
“哈哈哈...这些都是我大汉的狮儿!”王子服仰天大笑。
汉献帝何曾如此风光过,在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尽情欢呼呐喊。
忽然,从后方行来两名怪异的中年男子,为何怪异?因为他们仅仅只穿着一件雪白的内服,背上背负着带刺的荆条缓步走来。
“长安尹?”
“执金吾?”
除去那夜在王允府上的数十名官员,其他的人皆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完全不知所措。
“这是?”汉献帝望向他的主心骨王允,出言询问。
王允笑道:“陛下可曾听过负荆请罪的典故?”
“负荆请罪?”
“当初,廉颇和蔺相如不和....”
长安南郊十里长亭,高潮一浪高过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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