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生给出的方法绝对没有错,是你们的问题!”
到了伯爵府上,葛兰多反客为主,对着尼克伯爵指责起来,这让原本气势汹汹打算对夏尔问罪的尼克伯爵一时有些无措。
夏尔今天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他勉力支着手杖跟在葛兰多身后,微锁双眉。
他在思考,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离婚后诅咒没有解除?
这个世界是确实有魔法的,尽管一般人平时很少接触到,但从夏尔从小到大读的所有书中,都清晰的告诉他,魔法是事实。
作为除咒师的学徒,他也见识过葛兰多利用一些魔法,比如猫眼石附魔,这些都是物质科学世界所解释不了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夏尔还有个姐姐,是他成为农夫儿子身份后的姐姐,现在就是蓝湖城奥术学院的学生。
所以,夏尔认为诅咒没能解除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并没有找对钥匙。
“难道要阉割男孩?不行,那还不如做肛部手术。”
思索对策时,夏尔突然把目光聚焦到了自己身上的麻布袋子上,透过袋子口的缝隙,他看到了那本黑色的书。
“或许,我可以再对男孩下个不用付出双倍代价诅咒,比如变成女孩,或肛门疏通之类的……”
不过夏尔并没有为自己想出“以毒攻毒”的小妙招而感到高兴,谨慎的他担心用诅咒解除诅咒,会和用化疗治疗癌症一样,产生严重的副作用。
而诅咒在人体内对冲的副作用只怕会比化疗副作用更加难以想象。
身为一名除咒师,应该尽量从定律中找到自然解除诅咒的钥匙。
葛兰多把夏尔保护在身后,以至于使得夏尔能够在伯爵府激烈的言语冲突中,还有思考的空间。如果葛兰多知道夏尔对于除咒师这份职业的领悟,他一定不会后悔此时此刻为了夏尔和尼克伯爵近乎撕破脸的争论。
当然,葛兰多现在也不会后悔什么,他内心认可夏尔的方法,所以一直坚称,并不断强调——
“我的学生给出的方法绝对没有错,出问题的是你们!”
“可哪里出了问题呢?”
马文站出来,他对葛兰多发出疑问的时候,看了眼夏尔。
二楼卧室内,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尼克伯爵心急如焚,他也不耐烦了,咬牙切齿地对葛兰多下最后通牒:“葛兰多,我再最后回答你一遍你刚才的提问。”
“我和我的妻子确实已经正式离婚了,没有冷静期!”
“有标准格式的离婚文书,在法官的见证下,我签了我的全名,没有错半个字母,我的妻子,现在是前妻,也是一样。”
“在签署离婚文书后,蓝湖城法官阁下就立刻宣布了我们的婚姻关系从此解除!”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错误,现在,我和我的前妻,在名义上、在法律上、就算在神的眼里,都不是夫妻!”
“可……诅咒为什么还没解除?我一定被你们戏弄了,你的那个装腔作势的学徒必须进监狱!”
说到最后,尼克伯爵红着眼睛,伸手指向夏尔。
屋子里一众男男女女们都不约而同看向夏尔。
“神!”
一道不大的声音从葛兰多背后响起,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神?”
葛兰多回头看向夏尔。
“重要的不是名义上还是法律上你们是不是夫妻。”
夏尔从葛兰多身后走了出来,他尽量保存均匀的呼吸,“重要的是,神是不是觉得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他本想说诅咒定律,可对于尼克伯爵这些凡人,只能用他们容易理解的词汇。
“噢!对,我早该想到的!要不是我昨晚喝了太多酒,我早想到了!”
葛兰多挽了下尊严,气势陡然上升,他恶狠狠地盯着尼克伯爵,大吼道:“牧师!是牧师!你个蠢货!离婚的时候,不但要有法官,还要有牧师的见证!必须是当初为你们证婚的牧师,或者他的血脉!牧师代表的是……神!”
尼克伯爵瞪大眼睛,但婴儿的哭声始终让一个父亲保持了清醒,他立刻跳起来,连忙带人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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