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人死以后,魂归来出,会有阎王评判一生功过并得到应有的赏罚,而后一碗孟婆汤了却前尘往事,步入轮回开始新的人生。但是也有很多的人因为心愿未了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死后不愿离去,并且还会在自己死亡的地方徘徊。具体徘徊多久我们不得而知。他们一个个像钉子一样,茫然的漂浮在自己死去的位置上,然后每天看着不计其数的人们匆匆忙忙的经过他们的身体、经过他们死去时的地方...
你们有没有深夜去医院看急诊独自乘坐电梯的时候?你们的电梯是否顺利到达你们想要的楼层了?到达楼层之后...........你确定是自己的目的地吗?
2010年的盛夏,滚滚的热浪让人觉得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一样。7月15的晚上10点多我因为炎热的天气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于是伸手便掏出书架上的《鲁滨逊漂流记》开始翻阅起来,这本书从小时候到现在我已经看了不下10遍了。每次无聊的时候都想看看鲁滨逊是如何克服种种困难的。仿佛看完以后我会如他一样,解决所有恼人的难题。正当我看的起劲时,突然接到我二姐的电话让我和我母亲马上到她家楼下接她,她感到非常的难受,有点喘不过气。觉得自己可能是要生了(我姐夫是缉毒警察,在外地有任务无法回来)。我二姐已经临近预产期了。对于生过一个小男孩的她这种事已经有一些心得了,我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载着我母亲前往我二姐家,到了二姐家楼下的时候我二姐也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接过包裹,搀扶二姐上车,没有别的言语,驱车直奔医院。
其实我这种胆小的人是很忌讳晚上去医院这种经常死人的地方,晚上来医院的人寥寥无几再加上空旷的大厅,显的很是瘆人。
我跟我母亲一左一右搀扶着我二姐走向挂号处,鞋子踩在医院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空旷的大厅起到了拢音的效果,这下四面也同时响起了这个的声音!这种感觉就是明明大厅就我们三个人走动。却如同有三十人一般!但是我却无法看见“这些人”,仿佛只有那杂乱无章的“嗒嗒嗒”的声音才能证明“他们”的存在。
我先一步到挂号处的窗口下挂了急诊,然后拿着手里挂号卡跟我母亲搀扶着我二姐前往二楼的产科,急匆匆地做完了检查发现是因为月份太大胎儿压迫照成呼吸困难,虚惊了一场。
二姐掏出电话要找她熟知的医生帮忙做一个检查,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电话没有打通,不过来之前已经跟这个医生沟通过了,而且恰巧当晚医院也是她值夜班。大夫在电话里说了,如果一会电话没打通就去2号楼9层休息室去敲门。
我从二姐口中得知想要到2号楼需要先下到一楼,在一楼的东侧有一条楼与楼之间的连接走廊,通过走廊往左走会看到乘座电梯的大厅,不想爬楼梯的就需要搭这个电梯到9楼了,休息室就在导诊台旁边第一个屋子,门牌号是919。我记住了二姐跟我说的路线,虽然心里很害怕,但是一想到我是我们三人中唯一的一个男同志,而且也不能让我二姐挺个大肚子或者我上了年纪的母亲去跑这事。再说了,要是让她知道我因为胆小害怕夜里在医院走动,那我一定会被我二姐嘲笑一番的,这足够她笑话我好几年了。
但是当我快速走到一楼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开始砰砰砰的加速跳动了..顺着楼东的走廊我步入了2号楼的大厅,向左望去我看到了电梯,然而我很诧异的是怎么就只有这一个电梯?!不管那么多了!虽然很害怕,但是想到这任务怎么都是需要我去完成也就硬着头皮去按了电梯的按钮。
电梯从-1层缓慢的升了上来,虽然是-1到1短短的一层距离,但是奇怪的是时间过了好久那个显示层数的数字都没有变,我不耐烦的“咔咔”又重复的按着向上的箭头,当我开始有些急躁的时候电梯的楼层显示屏终于显示到了一楼。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没错,是比正常开门的速度还要慢的缓缓打开。那种缓慢感有点像一位年迈的老人在走路,让人看着都着急。当电梯门还没有完全打开但是能容纳一个人进去的时候我就挤了进去,扫了一眼右侧的楼层按钮,我果断的按了下数字9。按完电梯楼层按钮之后,电梯开始缓慢的关门,然而在快要关上门的刹那我好像听到了“唉,唉,等下....别”
来不及了,电梯门已经关上了,电梯里只有我自己,这让胆小的我在炙热的盛夏里竟然觉得这个电梯有点冷,甚至我还能看到电梯的排风口有白色的雾气,我往电梯右前方移了移,然后很自然的转身背靠在电梯按钮的一面让视线成一个广角可以目揽整个电梯的情况。
当我用眼睛环顾整个电梯的情况时,我感觉心脏马上要从嘴里跳出来了,眼珠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在眼眶子里打转!
这.....电梯...好大....
不是我们平常坐的那种方方正正的电梯,而是长方形的!那种长度足能够容进一个床!
我边转移自己的想法嘴里边嘟囔着“一个床,一个床,病床,做完手术推着患者的病床,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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