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铜陵与夏侯禅二人绕开了幽州。
灵州城是六州之首,与阳间烟火神似,一些个阳间修士每当下冥界之时,都会在此处逗留片刻,领略一下冥界的风土人情,品尝一下盛名于世的五花酒。灵州境内盘根错节的皆是宗族世家。其中更是以苏府为中流砥柱。
幽州境内有一奇观,一脸吊了浪荡的年轻人竟与一旁端庄正仪的半百模样的老者勾肩搭背。
“夏侯老哥可否品尝过那号称“醉天人”的五花酒?”
老者虎须乱颤,似乎是心中怒气未消,扭头白了年轻人一眼,“姜襄啊!姜襄!你真当你还是那个的豪门纨绔不成?”
年轻人一脸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招着老人的胸口就是一拳,“老哥,不能这么说的。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我二人虽说修行大道,但还远远不及辟谷仙人那般高深境界。还是及时行乐方为上策的。”
老人无奈颠了颠口袋中的碎银,皱了皱眉头,思索再三,还是将口袋中的银两递给年轻人,“也就你我这般熟稔,要不然老夫可不愿担这份天大的罪责。”
年轻人接过银两,呲牙嘿嘿一乐,露出了一路上难得一见的诚恳模样,言语不再揶揄,“夏侯老哥,我会记得你的好的。”
夏侯禅瞥了一眼面露真挚的年轻人,摆出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一脸鄙夷,讥讽道:“别..别...别,老夫可没有龙阳之好,用不着你记得我的好。”
藏铜陵本就是泼皮无赖的秉性,瞧见老者没了正形,腹诽之言脱口而出。“十八新郎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你够落魄的。”嬉笑间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
随着年轻人的背影逐渐无影无踪,老者敛了敛嘴角的笑容,约莫是觉得气势不够,端了端膀子,一脸高深莫测,“纹枰乱局已然定子,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力挽狂澜、霍乱因果。”
四周行人就如同看见精神病一样,纷纷避开了老者,投来异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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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阁一处靠窗的雅间。
有一美眸年轻人在此饮酒赏景,其实以藏铜陵的凡天修为,几日不进行饮食对于身体而言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影响。要说为何要来此处饮食还是听闻夏侯禅口中所言。酒楼唤作“宣德阁”,乃是灵州大户苏府所开。宣德二字就点名了苏家老祖开设酒馆的意图,各方异士皆会来此探讨六洲的大事小情。上至掌权者,小到平民百姓,只要你心怀疑问来此。在此处连坐三天,准保你可以居楼而知天下事。
冥界人士皆以官职或成为世家大族的客卿为荣。灵州城尚武,城中私斗只要不祸及百姓,都不算过错。但谁要胆敢毁坏宅邸基建,那就只好请你在丛棘里面安度晚年了。苏家与那谢姓城主渊源极深,宣德阁更是设立私人场地,以供发生口角的食客,一分高低。这不眼下就有二人走进了结界嘛。
藏铜陵已经在此处停驻半日,人来人往的竟无一人提及传说的阴阳界。他刚想这宣德阁徒有虚名打算起身离去。却被一位碧玉年华的少女给叫住了身影。
“公子,留步。”
听那声音约莫仅有十六七岁年纪。明明是碧玉年华的初成少女,怎么感觉口气中透露出几分深庭妇人的哀怨,藏铜陵收起遐想借势回身一瞧,好家伙此女当比画中的仙子一般美艳动人。秀美中不乏透露出一股子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芙蓉花腮柳叶眼美不胜收。
藏铜陵在申市自诩见过美女无数,但与眼前女子相比,即便是再明亮的玉珠,也显得黯然失色,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
面对年轻人的着相,少女美眸一眯,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梨涡,说道:“公子,对楼下二人比武可有见解?。”
藏铜陵虽不是那种花丛浪子,但也有赏花之心,见面前佳人相邀,刚抬起的屁股又坐回了板凳。
藏铜陵靠着雕窗向下望去,场中二人相互试探阶段已过,现下俱是杀招涌现。藏铜陵手中有秘宝《藏经》,对冥界的武法秘术亦是有所了解。场中青衫男子使的是一手佛门龙象功法,刚猛勇劲,强悍凶劲,两臂大开大合,体内真气如同泄洪般缠绵不绝。体外隐隐的竟有金刚怒眉之相。看这架势与那云龙李威不相伯仲。另一位文人模样的中年男子招式狠辣至极,但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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