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袁绍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上,时刻耸动的双肩说明了他此刻有多么愤怒。
“废物,你还有脸回来。”
“主公,末将损兵折将,请主公治罪。”
袁绍的中军大帐中,麴义头发松乱,灰头土脸的跪在那里,身上的盔甲也破了好几道口子,还好伤口不深。昨日袁绍听了田丰的建议,觉得刘越那边确实是缺粮了,所以故技重施想要再一次去偷袭刘越的营寨,本以为这次一定能成功,没想到刘越早就有准备,在营寨四周埋伏好了,等到麴义率领人马进入营寨之内,马上无数火把亮起,先知中计的麴义慌乱之中马上退兵,不过也被张飞和文丑率兵追杀了一阵。
其实刘越早就知道袁绍会有偷袭的举动,不过也是故意来了这么一遭,而且刘越安排埋伏的人手本来就不多,只是靠着心里优势才吓退麴义的,若是换了有勇有谋的将领,只要看清楚偷袭不成,刘越人马不多,可以马上强攻,也能成功,只是麴义那时候已经乱了阵脚,所以才让刘越抓住机会追杀了一阵,不过也是马上退回。
不过在刘越追击麴义的时候,还不忘朝麴义喊话给袁绍带话,本来这些话不是什么好话,麴义不打算说的,不过看到袁绍这么生气,为了给自己脱罪,麴义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了,“主公,那刘越还有话要末将传达给主公!”
“什么话,快说?”袁绍愤怒的表情,把跪在那里偷偷看案几后面袁绍的麴义也吓得脖子一缩,犹豫了一下。
“主公,那刘越说…那刘越说,主公背信弃义之举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先夺占冀州,再于信都城外偷袭,今日早就知道主公你会去偷袭,还叫…还叫主公以后改名叫背义之徒算了,枉费袁家四世三公,出了主公你这么个背信弃义的逆子。”
“混账!竖子安敢如此欺我,我袁绍誓杀刘越。”袁绍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一样东西,看也不看是何物,直接朝麴义甩了过去,麴义不敢躲闪,正中额头,马上额头上就鲜血直流。
“主公,这次非是麴将军之过,乃是刘越太狡猾了,以罢兵名义引诱我军请去袭击,自己却早就埋伏好等我们上当,麴将军能全身而退,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袁绍对于审配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不过一想到自己被人算计了,还被人羞辱,心中这口气真是忍不下来,有心要处罚麴义,不过麴义毕竟是跟随自己较早的属下,而且麴义打仗一般,忠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也善能练兵,自己暂时还缺不了他。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快滚出去,滚!”
袁绍朝麴义大吼了一声,麴义立马屁滚尿流的逃出了袁绍的中军大帐,生怕袁绍反悔,现在袁绍没处罚自己只是额头擦破了点皮流了些血,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哪还敢在袁绍面前找骂啊。
“主公,刘越真是欺人太甚,末将愿领兵马踏平刘营,斩杀刘越以解主公心头之恨。”主辱臣死,刘越如此侮辱袁绍,身为袁绍手下第一大将的颜良,自然也是心中十分恼怒,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刘越。
看到袁绍有些意动的看了看颜良,田丰马上出来劝阻道,“主公不可,既然我们偷袭不成,那刘越恐怕早有准备,无论现在刘越军中是否缺粮,我军都已经失去先机了,现在再去交战,我军一旦不能抢占先机,就将仍会徒劳无功,多增伤亡啊。”
“那你说怎么办?”袁绍阴沉着脸盯着田丰。
田丰也知道袁绍现在心中很愤怒,但是人一旦生气,那就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那就会做出些不正确的事情来,一旦被刘越抓住破绽,那可是追悔莫及的,自己身为谋士,就有责任规劝自己的主公避免这些错误,而且让自己的主公冷静的面对问题。
“主公,现在既然事情不可为,那我军不如和刘越罢兵言和。”
“罢兵言和?”袁绍一字一字的把这四个字低沉的念出来,那表情有多阴沉就有多阴沉。
田丰完全不顾袁绍的表情,接着说道,“不错,我军现在是进退两难,不若回军,等到主公握有冀州以后,以刘越区区一郡之地,兵不过数万,粮不满仓,何以抗拒主公。”
“哦,按元皓之言,刘越旦夕之间那时可擒,不过现在若是回复刘越,刘越不一定再赞同昨日他自己的议和之言。”
对于逢纪的顾虑,田丰也觉得有理,逢纪这次没出言讽刺,田丰虽说奇怪,但是也没放心上,只有审配瞧见逢纪这话里若有若无的不妥。
“主公今日何不也派使者出使刘营,与刘越言明关系,我看刘越也并非不懂当前局势之人,只要刘越不是傻子,我想他一定会同意的。”田丰的意思就是袁绍昨日偷袭确实不光明正大了些,今日再去人家营寨议和,可以适当的放低些姿态,不过这话没说出口,只是这样隐晦的意思。
“那元皓的意思就是要主公向那刘越求和了?”
逢纪说得求和跟言和可是不一样了,若是求和,那就有些祈求的意思了,这对于极爱面子的袁绍来说,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逢纪刚刚就是为了让田丰入套,他知道袁绍这人极爱面子,一定不会赞同田丰的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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