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凛然耸立,孤月高悬穹苍。
走在通往学校的曲巷中,余音从未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如此安宁。
用世间所有的路倒退,换来似野鹤奔向闲云。
像这样一个清晨,满是风飘过树梢的声音,和正在冉冉升起的朝阳。远处是随处可见的烟火气,人声鼎沸,藏着很多很多普通人的生活希冀。
是我,只是我,恰如此时此刻的平凡,令人心安。
等二人赶到教室时,四四方方的囚笼尚未坐满,是的,在余音现如今看来十分亲切的高一十五班教室,是温故口中的囚笼。
用温故的原话来说,他本该是一匹驰骋荒野脱缰的野马,却被现实套上了枷锁与束缚,王班手中的执鞭让他无法接近那个无忧无虑的向往的世界。
“痛,太痛了。”
余音呐呐无言,小朋友还是年轻啊。等再过十几二十年,午夜梦回时,不知道你是不是会怀念这个,曾经迫不及待想要飞出的囚笼。
看余音拿出课本一板一眼的背诵自己帮划的知识点后,林少女的嫩白小手离开了玻璃杯,无视某人似笑非笑的双眼。
前方的温故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余音也是佩服这家伙练出来的睡觉神技,偏偏胖子挤成一条线的双眼,除非你盯着他看上五分钟,否则很难发现他早已经似梦似醒的状态。
可无巧不成书,偏偏一大早的,王班提着杯子站在讲台上宣布:
“大家停一下,十月一号马上到了。学校组织文艺汇演,团体节目固定上场。
不少于三个个人或者小团体节目在月底提前进行评比,获奖的同学可以上台表演,希望大家踊跃参加。那个简夕,你来负责组织。”
只见一个短发精干的女生,在人群中站起来,声音清脆地回了句:
“好的,老师。”
文艺委员简夕呀,多才多艺的特长生,一手钢琴弹的非常不错。
这边大多数同学都在庆幸,到时候可以正大光明的摸鱼偷闲了。可余音神游的片刻,丝毫没注意,前方还摇头晃脑“早读”的温故,已经被老班给盯上了。
等余音回过神来,王班已经走到了温故身前。
“温故,早自习你站着上,早上的语数英史也一样。”
被抓了现行的温故老老实实耷拉着脑袋,生生站了半天的桩,等王班走后,转过头来给了余音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余音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表示:
兄弟,我是真的母鸡呀。
四十分钟的人声鼎沸,像胖子这般滥竽充数的人不在少数,重点高中繁杂的课业确实是让本该天真烂漫的少年人不堪重负。
好容易来了次大型活动,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同学不在少数,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就连心心念念惦记着要阴余音一次的李向东,在一脸兴奋的跟前后所有的同学讨论着如何在这次文艺汇演里大显神威,秀遍全场。
李向东似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林鲸鹿的方向,心底的小心思疯狂转动。
余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自己的事一大堆,哪来的时间去搞什么文艺活动?
林鲸鹿:“小余子,你怎么看?”
余音:“坐着看。”
林少女撇了撇嘴,“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你活的就像个四十岁的老男人,除了网吧通宵,连一点业余爱好都没有!”
余音听了这话当即表示不服:
“我余音,性别男,爱好女,吃喝玩乐。样样不拉,林女士,不日你将接到我私人律师的律师函,告你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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