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前心情有些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小黑蛇说的这些，自己也隐隐有些猜想。不过怎么可能当真往那个方向去想，谁会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赵前宁愿往小黑蛇想害自己的方向去想，也没有想过它会自己主动牺牲，可能因为自己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吧。
赵前语气有些低沉，迟疑着开口，
“你说的是真的？你，想好了吗？”
小黑蛇语气非常疑惑：“难不成还有假，我骗你干嘛？”
思来想去，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赵前咬咬牙，
“好，好兄弟，委屈你了。我会永远记得你对我的大恩的，你就放心去吧。”
小黑蛇：“？”
“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赵前眼里泛着水光，伸出一只手，
“误会，什么误会。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我已经明白了。你为了我能挪走这个秘境，宁愿牺牲自己来成全我，这恩我若不永世铭记，我还是人吗？”
小黑蛇脑门划过黑线：“等等，打断一下，首先我就是你，懂吗？我就是赵前。这办法是我为了我自己的未来做出的决定，你别这么矫情让我怪别扭的。”
“其次，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谁说我要牺牲自己了？”
赵前险些被噎住，“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把你自己融进秘境里面吗？”
“对啊，可我并不会消失啊，我现在一样没肉体啊，我携带烛龙血脉融进秘境后，就可以附体在你的琉璃珠上，不出意外的话，我也算是永生了吧。”
“哪怕你死了，有人把我抢了过去，然后抹杀了作为器魂的我的意识，只要你和另外一个白虎意识体没有死亡，我仍然可以借你们之身重生，毕竟血脉又不是能轻易彻底分割的，不然的话我们这一脉也不至于个个暴毙了。”
“……”
救命，真的好尴尬啊。
赵前面部表情僵硬，默默的把手收回来。快速的眨眨眼，故作沉吟半响，转移话题道，
“那我现在的意识体死了，还能不能在你们身上重生？”
小黑蛇人性化的摇头，
“我也不知道，传承记忆里从未发生过穿越过来的魂魄入驻肉身的情况。”
赵前大惊失色。
“……你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啊！”
“……我们的记忆都是你那里复刻来的啊，我有什么不知道，我说了很多遍了，我就是赵前，我就是你！本体，你要早点习惯，我和那只死白虎都是赵前，都是你！也都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我知道你小学五年级就偷偷进了女厕所，还知道……”
“停停停打住！”赵前捂住脑门，一时有些混乱，
“让我捋一捋啊，意思就是说，我从出生到穿越之间的所有事，所有记忆包括所有经历，都被你和那只老虎复刻过去了？”
“也就是说，你和白虎等于是我克隆过去的，出生经历记忆完全一模一样的赵前？”
“这……这不对吧，分身是这样吗？”
小黑蛇理所当然的点头，
“别人的分身我不知道，但我们确实是这样，因为这个灵兽的魂魄原本都已经死了彻底消亡了，我和白虎是血脉争斗之下从你的意识体中直接分裂出来的，人格分裂你明白吧，我们三个现在就是具象化的人格分裂。”
赵前脸色凝重，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之前只是以为小黑蛇和小老虎与自己的关系，就像那些小说里面的本体与分身之间的关系，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发现它们两个竟然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意识体，突然有了一种即将被取而代之的恐慌感。
人格分裂啊！又不是没有过主人格被副人格取代的例子。
小黑蛇见赵前脸色不对，靠近过来安慰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用担心。我们是依托于你而存在，如果说你是树根，我们就是上面的枝叶，树叶能代替树根吗？
更何况，你自己好好感应一下，要知道你是能随意抹杀我们的，虽然抹杀后也还会在血脉冲突之下重新再诞生出两个来，但那已经是新的两个意识体了。”
等等，不对，赵前突然抓住一个关键点，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你之前不是没有自己的意识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的灵性了，还懂这么多？”
不问还好，一问小黑蛇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还问我，你在外面活蹦乱跳温香软玉，然后联系我说你快要死了逼我给你找办法，我在这秘境里面翻看各种杂文秘籍传言，从早看到晚又从晚看到早。你说实话，脑子里的传承记忆你是不是还没看过？”
赵前讪讪一笑：“这个……这个……”
“你没看过对吧，我都能倒着背下来了！！！”
“冷静一点，其实我也很辛苦的，我一个成年人意识体待在一个幼兽身体里，又被小姐姐抱在怀里睡觉，我也很难受的好吧。”
“……等等，你刚刚说你和小老虎的意识就是我的意识复刻过去，那他岂不也是成年人的灵魂？”
小黑蛇无语望天。
“我靠，也就是说……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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