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门的大长老,你们的那个灵兽有问题啊,就是它把我们困住丢出来的。”
一众长老聚在一处由弟子们临时修建出的大殿里,长生门的巧狐坐在右下,眉目间顾盼生姿,葱葱玉指捂住小嘴,带点埋怨的出口。
大长老还没说话,左侧的雪狐就冷笑一声:
“肤浅,真以为是一只小灵兽搞出来的?分明就是幕后的神秘人借那只小灵兽给我们下马威罢了。”
“嗯,此事无需多言。”
大长老老神在在的说:“我一直知道它有问题,特地扣下了一直照顾他的一个女弟子,想来它应当不会弃之不顾,即使它当真不放在心上,它身上也还有我留下的印记,只要没有远出这方圆千里,我自然能找到它。”
“那我可就等着大长老的好消息了,呵呵。”
巧狐抚唇轻笑,明明笑得不甚厉害,偏偏胸前七上八下,晃得人花了眼。
“大长老,你们门派的风狒长老将我们派的啼月长老打成重伤,眼下正是两派交好之际,如此行事,怕有不妥吧。”
右边一位长生门长老轻抚胡须,眯缝着眼睛开口,话里话外似乎想要讨个公道。
大长老淡淡瞟他一眼,随口敷衍:“二人私仇,我怎好置喙,但容他们私下解决吧。”
长生门的长老咄咄逼人不肯罢休:“那方才为何又为何任由诸位长老打上门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想要开战了呢。”
“这话我倒是想问问你们长生门。”大长老眼神一厉,灵力激荡下衣袍波动不住,房间内顿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为何聚众围攻我派长老,如今风狒身受重伤濒临死亡,你等若不给个交代,不如自裁于此。”
那位长老正面承受着登神的威压,一时汗如雨下脸色涨红,心里恨不得把那个在自己面前多嘴挑衅的弟子碎尸万段。这像是身受重伤的人吗?
还好那人给了后续补偿,不然可就玩大了。于是脸色一变,赔笑道:“大长老严重了,我等也只是救人心切,不得已下手重了一点,门中还有一枚延命丸,不如就当做给风狒长老的赔礼吧。”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不由得明里暗里的看了他一眼,这可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好东西啊,这位长老竟如此舍得?
“来啊。”那位长老啪啪拍了几下手,就进来三个弟子,中间那位捧着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木盘,上面铺了一层华丽的绸缎,绸缎上又放着个小玉瓶。
“见过大长老,见过诸位长老。”
那三位弟子行过礼后,就欲要端着木盘走到大长老面前来。
巧狐一脸迷惑,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三人她在门中从未见过,可按道理来说,能送这种药的弟子,不可能只是普通弟子。
也罢,可能是自己多心了,那么多弟子,自己哪儿能个个见过。
不,等等!巧狐一惊,还是有问题,且不说这位长老在门中地位并不高,无法支配这种宝药,单单自己身为长生门长老,却从未听说过门中有这么一粒药,这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不过毕竟同属一门,巧狐也并未出声,只静观其变,她倒要看看这长老搞的什么鬼。
大长老先还笑意盈盈,随着那三人越走越近,也是面露不虞。
身后察言观色的一位执法弟子当即迎上前去,就要接过木盘上的玉瓶,却反而被那弟子喝了一声。
“你做什么,这丹药有多贵重你知道吗,毛毛躁躁的,碰坏了怎么办?”
“你!”
迎上前的弟子还没这么被下过脸色,当即气的说不出话来,若非在座尽是长老不得造次,几乎就要动手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身看向上座的大长老,盼着长老为自己出头。
大长老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安,今天这种种事情都似乎在状况外,先是之前噤若寒蝉的普通长老咄咄逼人,再是这修为低下的普通弟子当众打自己下属——等于是打自己的脸。
看起来来者不善啊。
然而却不能不表现出自己的态度,否则,是个人都能看出自己的不对了。
大长老面不改色,手中一指点出,就要杀掉那来献药的弟子。
“铛”
一声震响,指风撞在一个一个铜钟上,被巧妙的化解于无形,大长老怒气冲霄的看向长生门那位长老,不由得拍案而起。
“看来献药是假,想要挑事是真啊,怎么,眼看秘境出事,就打算跳出来和我先做过一场了?”
长生门那位长老依旧赔笑说道:“不敢不敢,大长老严重了,只是这药存放不易,受不得一点震动,否则就会药理紊乱,反而成为剧毒。”
“我门中这弟子不懂事,待他将药献给大长老,我定会好好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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