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可仔细?”庭院中,一位俊朗少年剑眉星目,腿上横放一把宝剑,单手捧着书籍,怡然而坐。身上的白袍简单点缀着几处金线,再加上白冠黑靴。
这大概是所有江湖女子,梦中情郎的模样。
“回少主,那破烂巷子已经被属下掘地三尺,属实是一无所获。”
“门下的暗字亦可作证,那个穷小子向来一个人生活。”
“没有亲人,亦无师承。”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抱拳回话。
“可他到底,还是云麓书院的学生啊。”俊朗少年叹了一口气,翻了翻书页。
“少主,这种泥腿子何惧之有,不劳少主费心,属下出马便是。”黑衣男子大献殷勤。
俊朗少年不舍的放下书籍,一双冰冷的手轻抚着腿上的宝剑。
少年的嘴角,流露出令黑衣男子惊恐的冷笑。“什么时候,一条狗都可以揣度他主人的意思?自己剁一根小指。”
黑衣男子一时愣住了神,转而咬了咬牙,一道寒光划过,黑衣男子的左手小指断了。
十指连心,痛感是钻心而来,但是黑衣男子却只得强忍痛意,磕头认错,“属下知错,多谢少主惩戒。”
“三十年前,云麓书院如日中天,思南子身携独断万古之势。”
“他那书院的弟子,我天机门照杀不误。”
“可如今的云麓书院,到底还能算个什么?”
“虽然只是蝼蚁,但我说过,敢和墨钰亲近的男子,都得死!”匣中传来一声冷龙吟,寒光出鞘,屋内的温度,随之降了几分。
......
中午放课后,墨钰、亦秋二人照常离了书院。
按理来说,从前也不过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亦秋下午还要去放牛呢,墨钰下午也要同奶奶修行。
可今日,亦秋难得被困在了温柔乡,墨钰也是玩性大发。
“喂,这个花叫什么名字,好好看啊。”
亦秋也很是无语,不就是很常见的野花吗,牛看到它都嫌,不要吃。这有什么好看的?
“应该是野花吧。”亦秋的回答很是敷衍。
“要你说,我不知道是野花?哼,真是笨死了,你就不会编一个名字吗?”墨钰心里也是气鼓鼓的,小亦秋真是笨死了,明天不想理他了。
小亦秋口将言而嗫嚅,刚会写自己的名字都没多少时日呢,还要难为他编名字,哎。
“那叫‘不归’?”小亦秋记起了学堂里读过的《东山》,“我徂东山,慆慆不归。”
墨钰一时间都难以置信,嘴里念念叨叨,“不归,不归...这是一个好名字啊。”
“是啊,这小花开之时,便注定了它的凋零,这即是不归。只是,小野花这般取名,悲壮之意又太过了。对了,你怎么想到的?”
“呃,之前你还没来的时侯,先生教过我们,‘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也就随便想到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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