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黄沙。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
黄沙遍地,直接天际。
热浪迎面翻滚,天地犹如一个大蒸笼,踩在滚烫的沙子上,脚底都快被烫熟了。张小天蠕动着干裂的嘴唇,步履维艰的在一望无际的沙滩上前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沙漠,更不知道自己向要去到什么地方,似乎,从一开始,他就站在大漠的中央,放眼望去都是波峰起伏的沙丘。
沙漠中应该是存在什么东西,而他就是要找到那个东西。但他却记不起,自己要找的究竟是什么?有多大?在什么地方?
唯一的头绪,就是那东西肯定在这里,在这无边无际的沙漠中的某一个地方。
张小天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片连天的荒漠中前行了多久的时间,仿佛很久,又仿佛只是很短的时间,每次抬头,那太阳永远悬挂在天顶,没有偏移。
脚底地影子被他踩得凌乱起来,如果,这影子能够稍微拉长一点,他或许会更加的欣喜。
孤独,烦躁,疲惫,一浪一浪的在他的心底翻涌,烈日下孑然的身影,落寞萧索。
必须离开,离开这个要命的鬼地方。
脚步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在考验着他的灵魂,还能够坚持多久?他要找的东西究竟在哪里?
直觉告诉他,那个东西,是他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的关键。
没有黑夜,没有声音,没有水源,更没有食物。
时间、饥渴,都变成了存在于意识中的幻想。
“快了,快了,就在附近。”
脑海中有个声音在持续不断的提醒他,催促着他一刻不停地寻找。但张小天已经失去了动力,就在附近?这个附近究竟是多大的面积?多远的位置?
快不行了,似乎快到极限了。
张小天再次抬头确认,太阳依旧,万里晴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秃鹫,默默地静静地在自己头顶的四周盘旋。
是在等我吗?等我倒下吗?张小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前已经开始昏眩了,每一步,每一步,几乎都是用他的生命力量在前行。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个不知所谓的沙漠之中吗?
张小天还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死法,也许,葬身在这片金色的海洋之中,也不是一件坏事。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最终都得回归这浩瀚的大自然之中。
他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步子也越来越小,渐渐地停在了原地,等待,等待自己的生命在此终结,等待秃鹫来啄食他的尸身。
在他眼睛闭上的瞬间,一丝刺眼的光,透过眼帘射到了他的眼中,并快速的传递到了他的反射神经。
就是那个!
张小天身上重新涌出了力量,就是那个,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那一丝闪光跑去,整个人都扑倒在黄沙之上,两只手拼命的刨掘出那个东西。
戒指,是一枚花纹古朴,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戒指。
护士检查病人的情况,脸色正常,体温正常,心跳正常,输液管正常,唯一的问题,就在于病人始终处于昏睡之中,根本检查不出任何的异常。
医院的专家教授们,已经多次会诊,并使用了国内最为先进的检测设备,都找不出病人昏睡的原因。
护士看着病人年轻而光泽的皮肤,很滑嫩,简直比女人的皮肤还滑嫩,看脸型,长相,也是相当的英俊。
他必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护士想入非非,双手流连在病人的脸庞,抚摸着那让她羡慕嫉妒的肌肤,心跳莫名的加速了。
“啊——”,病人突然惊叫着坐起来,两人的额头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护士捂着额头连退数步,看着一脸茫然的病人企图下床,立即将他按住,“不要乱动,你还在输液。”
“输液?”张小天张了张嘴唇,脖子似乎被卡住了,发不出声音,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确实插着一根输液管,冰凉的液体正沿这根透明的管子,一点点的流进自己的血管之中。
“我没死?”他艰难地挤出了一丝细弱的声音,向护士问道。
“呃?”护士呆住了,病人的问题好奇怪。
张小天趁护士走神,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站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护士终于反应过来,拉住准备离开的张小天,从旁边的工具盘中找到棉签,按住他手腕处流血的针眼,“你还不能走。”
“这是什么地方?”张小天觉得护士的口音很熟悉,让他感到莫名的亲切。
“医院”,护士答道,真是个胡来的病人,睡着时还蛮好照顾的,醒来就这这么的听话。
“我知道”,这不是张小天想要的答案,“这是哪个国家?南非吗?”
“南非???”护士满头的问号,病人似乎睡时间太久了,意识还没有回来,“这里是美国。”
“美国的洛杉矶。”护士想了想,补充道。
“美国?”张小天坐回病床上,他已经回美国了,是什么时候回的?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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