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老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双臂依旧是生疼,这小子的体术真厉害。老人淡淡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许十涧,双手背在身后。
“所以说是你杀的秦老头?”丞河坐了下来,这是那恐怖的影子才从一旁出现。
“他要杀我的……”许十涧咳出了一口血,看着那位老人。
“那确实像他说的。”丞河点了点头,“所以你能冷静下来听一听我要说的吗?”
“你要杀我吗?”
“不想。”
“说吧。”许十涧慢慢地爬了起来,将刀搁在一旁。他打不过对方,这是真相,否则他也不会在这里听对方说话了。对方一拳给他打出血了,但是显然是收力了。
“你拿到通知书了吧。”
“是的。”
“你还认为他想杀你?”
“这没有冲突。”
“……你要来学院吗?”
“即使我杀了一个人,学院也要录取我?”
“不,你不是去学习的。”丞河叹了一口气,“你是去赎罪的。”
“我没错,何有罪?”
丞河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道理?你杀人还占理?”
“他要杀我,所以我杀了他,没问题。”
“你……不可理喻。”
“所以说何必呢?和刺客讲道理。”
“你收拾一下,今夜带你走。”
“去哪里?”
“北境。”
……
“你受伤了?”羽裳说着有些着急,连忙去找药,是之前许十涧给的药,她还没舍得用。
“没事,我要走了。”
“啊?!这么小的伤口也会死吗,你别吓我呀,许十涧……”羽裳着急着快要哭了。
“我是说,离开这里,处理点事。”
羽裳去找药的手停住了,回头看了看许十涧,小声地问着:“会回来吗?”
“尽我所能。”
“能……不走吗……”羽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哽咽着,伸手去抓许十涧的手,抓到了,但是她明白,不可能永远抓住这只握刀的手,只得钻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
“我……”许十涧实在未曾经历过这般分别,更何况怀中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少女。是个男人都会有所作为,无数英雄豪杰都难过此关,许十涧也是如此。他摸了摸羽裳的头,那头发未经保养,毕竟是村庄的少女,不如城里边那些千金的头发,可却也很柔顺,就像是那月光。
“唔,呜。”羽裳依旧在小声地抽泣着,无论许十涧如何安抚都没用,只好作罢,注视着远方,从未注意看的方向是那征兵榜,任少女在怀中哭泣,哭着哭着蜷缩起来,竟是睡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