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许十涧敲了敲她的家门,就见她的父母似乎有些热切地走了过来。
“贵人?”
“她人呢?”
“在房间里呢,这几天都没出来,饭也不吃,估计是听说长城的战况不是很好,挺郁闷的。”
“长城?”
“贵人不是去征兵了吗?为何又回来啦?”老婆子似乎有些疑惑。
“征兵?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去征兵了?”许十涧一惊,猛地冲进后院大喊,“羽裳!”
突然,羽裳的房里似乎什么声响都没有。许十涧快速地推开了门,停住了。
“羽裳……”
一根绳索挂在房梁上……
老婆子自然也是听见了这声响,走了过来,愣住了,片刻后大叫一声。
许十涧忘了她喊了什么,也忘了他是谁,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出房门的,如晴天霹雳一样的悲伤。
作为一个刺客,这个乡村的女子的死不知道为什么给他了一丝名为悲伤的感悟,他双眼发红,全身充斥着疯狂,仿佛这么多年压抑的情感全都爆发了出来。
那夜他搂着她,没想到……竟是成为了永恒。
老婆子停下了哭泣坚强地走了过来,递给许十涧一个竹简。
“我的女儿,你赔我女儿!她……他妈的她还没出嫁呢,老夫我还没抱孙子呢!”老爷子红着眼睛抄着扁担冲了过来,平日里那般不爱护女儿的人,现在却如此。许十涧低下了头,这件事是他的错,也不是他的错,他挨了老爷子的一顿打,老爷子几乎用了能用的所有东西,许十涧就这样挨着,没有动。最后老爷子脱力了坐在了地上,指着许十涧依旧没有解气。许十涧取下了盘缠,递给老婆子:“这些是我所有的积蓄,你们收好,我……我走了。”
“谁要你的破钱!你把老子的女儿还回来!”老爷子怒吼着,用尽力气将手中的扁担甩在了许十涧的脸上。
叶河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对方似乎呆住了,忍受着心中的恐惧,但是依旧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缩着头,等着许十涧的毒打,他已经做好了做出气筒的准备了。
许十涧伸出手,搭在了叶河的头上,叶河愣住了,看见面前落下了几滴眼泪,溅在了沙地上。
“我……”叶河苦涩地说着,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幸苦了……这事,不怪你。”许十涧摇了摇头,擦了擦泪,拿出竹简扫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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