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他人的援手难道就要坐以待毙吗?没有人会给于你们救赎,能够拯救你们的唯有你们自己。……你们每个人都拥有生存、并追求幸福的权利。这份权利是神赐的恩惠,也是你们肩负的唯一使命。……拿起你们的武器,维护你们与生俱来的的使命吧!”
人心真是奇妙的东西。他可以让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得无比困难,也能让一件困难的事情变得无比简单。警方十分头疼的问题对于千魂来说却是无比简单。相比通过暴力来维持的权利机关,以人心为基柱的宗教组织在困境中更容易鼓起人们心中的勇气和力量。
当现实被绝望笼罩时,宗教就成了心灵的最后庇护所。被鼓动起来的人们亢奋地呐喊着,高举着手中的武器。丝毫没有了之前听闻失去救援时的不安与忐忑。
“切。”沙耶很是不忿地撇了撇嘴。
虽然对蛊惑民心的行为很是不惯,但沙耶也只能用这种行为来表现自己的不满。而且就结果而言,千魂所做的一切确实将局势导向了最有利的方向。即便是以沙耶的自负也不得不承认眼下没有人可以取代他现在的位置。
“我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
完成了动员工作,千魂悠闲地登上了大巴。虽然一群笨蛋在自己的煽动下毫无主见地盲从于自己的话语很有意思,但是对权势无多兴趣的他也仅只是饭后的于兴节目罢了。
“怎么,有什么心事吗。”看到心爱的少女出神地望着窗外,千魂轻轻地在她的身旁坐下。
“没什么。”冴子摇了摇头,轻轻地靠在了少年的肩上。
这个少女所倾慕的少年身上有着太多的不合理,每当少女试图揣度这些不合理之处时,总会有更多的疑惑将她笼罩。她试图用自己的方式了解少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那个少年的形象却是越发的陌生。
“就这样,让我稍稍任性一下。”总是一副坚强的冴子少有地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色,轻轻地倚靠在少年的肩上。仿佛这种小女人般的任性可以让她暂时忘却心中的困扰一般。
坐在隔壁的沙耶兀自生着闷气,而她后面的耕太依然是一副愁苦的样子。自从队伍被打散之后,众人都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情绪之中。虽然因为丽的父亲的缘故众人得以保留大部分枪械,但是原本几人的小团队在加入这个大团队时,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人员稀释。原本信赖的队友们不在身边,这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点烦躁起来。
察觉到这股无形羁绊的存在,千魂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他出神地注视着倚靠在他的肩上休憩的少女,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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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一声令下,紧闭的校门渐渐打开,浩浩荡荡的撤离队伍踏上了前往码头的征途。
附近死体出乎意料的少。没有了“大型死体群”这个计划中的最大障碍,整个撤离行动比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
“去死吧!怪物!”
死体本就是比人要弱小的存在,只要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它们就不再是不可战胜的对手了。被宗教的狂热征服的人们内心充满对这些怪物的愤恨。那些游荡着的死体还不及靠近就被狂热的人们挥舞着手中的器械乱棍打死了。
“真不敢相信。”看着车窗外状似疯狂的人们,沙耶带有几分讥讽地说,“明明之前还是一群看到死体就害怕得动弹不得的懦夫,眼下却成了无所畏惧的战士。”
“他们缺少的不是力量,而是勇气。哪怕这勇气是从别处借来的。”千魂轻柔地梳理着冴子的秀发,用若有若无的触感将对方引入甜美的梦乡。一夜未眠,少女虽然倔强地坚持着,但少年却不忍让她在辛苦下去。
忽然,车窗外传来了惨叫声。
勇气虽然带来力量,但他并不是万能的。死体虽然不强,但也是致命的存在。一个带着眼镜的都市白领似乎是在攻击死体时不慎被咬了一口,随即就被杀红了眼的人们残忍地杀死了。
这些被狂热所支配的家伙已经失去了理智。不会仁慈,没有怜悯。只要是敌人就会毫不犹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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