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阴三是星域内的域门,一般是开采资源等等工业用途,只在星域内行星间传送。
张百里一行人并没有借用风云城内的越门,而是出城后就突然消失不见。
看着张百里一行人的消失,城内的人们望着城门口窃窃私语,久久不能离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一行人给人一种神秘感。
酒馆内的说书先生僵立,双眼通红,眼神颤抖,嘴里喃喃道:“白马银铠,银弓长铍,风雕随行……是……白马……义从……是他们啊。”
太阴二,空间似水纹一样震荡,一行人出现在了把守星门的天庭军士前。.
军士们司空见惯,看见众人,其中一伯长上前检查李去疾递过来的天庭军令牌,持武器行礼,李去疾回礼。
一行人踏入了星门。
太阴二这边,几个队率凑上前来:“伯长,刚才这队是白马义从吧。他们这是……”
百夫长看了几人一眼:“我天庭军规第九条第一列说的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一个队率嗫嚅但又欲言又止。
百夫长沉默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
守在这里的什长和百夫长都混得熟,闻言皆都翻白眼,“切”了一声。
一位老兵也上前:“干部们,刚才那一队是白马义从吗,啧啧,这一身神气呀。”
百夫长望着星门,叹了口气。
苍星,处于另一个星域,也是一个生命星球,和岚星差不多大,有着自身独有的淡青色光晕。
苍星之上有河,名为九河,又叫大河、黄河。
黄河水呈浊黄色,立于苍星太空之上便能见其走势,支流无数,又有九道大弯,如神龙摆尾,汇入苍星东海,近看其声势浩大,涛声如雷,几里外便能感觉到地面震动。
河宽如海,不见对岸。
在黄河第三道弯最宽处,有一石碑高不知几许,站在地面可看到其下接河水上插云霄。
宽亦不知几许,百里外便能见石碑遮天蔽日,飞鸟不越,日光照射,留下大片阴影。
此石碑左侧刻着水位标尺,和其他几种看不懂的标尺,密密麻麻各自标注着什么。
另一侧则是蝇头小字,似乎在记录宇宙纪年,各种大事。
说是蝇头小字,可靠近每个字也有一人多高。
石碑向阳一面刻诸天星斗,星云轨迹,密密麻麻,似在演化什么,又在阐述某种宇宙无上大道真理,远观时似有流光闪过。
另一面只有四个大字,竖写而下,铁钩银划,气势磅礴书曰:“永镇黄河。”
“永镇”二字入云,难以望见,只留下黄河二字。
张百里一行人就这石碑旁边凭空站着,看到这个石碑都唏嘘不已,在心里感怀,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张百里舒展身体,浑身衣袍猎猎作响,四方精气混乱,狂风大作,河水汹涌,惊涛拍碑。
石碑似是震动了一下,在其没水下的某处,光芒一闪飞出一物,直停在张百里的面前。
是一把长弓,弓体大部分呈黑色,做工精致,长梢反曲,古朴大气。
但其内部构造之精巧,用材之珍贵,而且还是多重珍材宝料复合,经过及其繁杂的工艺铸成。
神兵有灵,弓弦嗡嗡作响,缓缓一震,一个精致古朴的箭囊出现,里面插着十支箭。各箭用料外形各有不同,非常考究,包括箭羽都有不同的取材。
它们各自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张百里握住弓,拂过箭羽,弓箭的光芒敛去。
他把两件兵器交给身后的卫长卿和李去疾,两人接过手,他们太熟悉这两件神兵了,眼前人有一大半的功绩与道行在这弓箭里,饮了很多敌血。
忽然,两人包括其他白马义从士兵脸色都变了,只不过是变得奇怪而不是其他。
他们被动的被传送到了一个空间,这里是一座建筑,类似凡人的公堂,但光线晦暗,四周幽冷,上首高台上一长桌,桌后坐着一个人。
台下边两侧立着两队人形生物,只能看到他们黑色铠甲黑色面罩,还有冒着黑气的眼睛,其他部位都被包裹进了披着的黑色的大氅,浑身散发着阴冷的腐朽的气息。
张百里十三人就站在公堂之下的这群人中间,堂上坐的是一个年轻人,长相俊美,红唇白肤,神色高傲,侧坐着低头欣赏着自己的手指并不看向台下的众人。
他的皮肤太白了,和白马义从的披风一样白,但是他的皮肤好像不透光,也不反光,但也不是那种惨白。
他好整以暇,轻飘飘地问:“台下何人?敢擅闯我九幽界地府境,想早点投胎吗?”
白马义从一众士兵他们没有一个露出惊色,皆都默默拉下头盔上的面甲。
张百里其实有些诧异,他问卫长卿:“他们不认识我?”
卫长卿笑笑:“年轻人一代都长大了。”
张百里点头。
台上的年轻人有些恼怒,下面几人品头论足,正要喝问,却也大感诧异。
他自然认识这就是九幽界父辈前辈们谈之色变的白马义从,而且这样的部队还有其他几支。
作为九幽界年轻一代领头人之一,自己是不服气的,再加上修行讲究唯我独尊,一往无前,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而且他自觉自身境界也是可以,觉得对付区区十三人的白马义从自然手到擒来。
可令他诧异的是台下的黑色麻衣人旁若无人径直往台上走去,到这上首高台有台阶三级,张百里踏上第一级时,身后的众白马义从消失不见。
踏上第二级台阶时,厅中的地府精锐号称不败的九幽卫皆双眼无神,脖颈冒黑血。
踏上第三级台阶时,众人又站在了原地,衣袍没有沾一点血色,依旧洁白如雪。连带着本来高坐的俊美年轻人被李去疾摁着头跪在地上。
他脖子青筋凸显,费力挣扎,一脸屈辱,可就是抵不过李去疾摁在其脑后的一只手。
张百里很平静的坐在了高台椅子上,开始翻案上的卷宗,众人都神色平静的不像话。
士兵中的几个老兵站在那里都开始闭目养神了,所有人的状态只凸现了四个字――司空见惯。
好像演练了很多次,又好像本就非常有默契。
张百里翻卷的过程很安静也很漫长,这个俊美青年一直在挣扎,可在这安静中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张百里终于放下卷宗:“我问,你答。”
李去疾放开手,年轻人愤怒的想要大干一场。.uunsh
可是自己心中很灰暗,作为远古明皇的后人,本应该与天下英杰一较长短。
先是自己训练出来的亲兵,这些人都是花了巨大资源遥望当年父亲追随者的九幽卫在这里不堪一击,而自己被一个不知名的人悄无声息轻易镇压,敌不过他的一只手。
对上黑衣年轻人的平静眼神,他一脸灰暗,忍住没发作。
“你是何人?”“我乃九幽地府管控下酆都城镇边巡游副将君邪,今日只求速死,别的无可奉告。”
张百里说:“你过界了,你们的皇和我们的约定没有到期。”
那人也明知必死,站起来直视张百里:“你是谁,你可是白马义从主将越风?”
有一老兵睁眼,他是老兵油子,也不管规矩一脚就踢在年轻人腿弯处踢跪下:“谁在问谁?!”
“够了。”张百里制止。
“你有他的气息,是他的后人吗,看来能说的上话,告诉你们的皇,今日你们越界,我们只是收点利息,他日亲自登门拜访。”
君邪大怒:“你在羞辱我?!杀了我吧!你们……”
话没说完,李去疾手中长刀一划,空间裂开,一提君邪扔了进去:“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完事后,拍了拍手。
张百里思考:“这不是小问题。”
卫长卿说:“是。”
“先去看看其他地方吧。”
众人离开了这片空间,出现在了石碑前,而这个空间开始崩塌归于虚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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