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名学故意装作生气,丢下朱老师独自下山去。朱老师也因刚吵完架,在山上赌气,不愿挽留他。
名学很快走到了朱老师的视线之外。
在确认朱老师看不到自己后,名学急步奔往他之前听到的声响的方向,追踪著那阵声音的去处。他的目的自不必说,就是那个从朱老师袋中掉落的镭射眼。
2
朱老师在名学走后收拾起了石亭里的物品,开始准备离开。她把不久前与名学对酌的美酒盖好盖,收入包里,留著下次会面时再喝。没过多久,刚刚还陈杂著酒食、图书与垃圾袋的石亭已经被收拾得干乾净净了。但唯独有件东西她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就是她的镭射眼。“真是怪了,我究竟把镭射眼放在了哪里?”朱老师苦苦思索著,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或许是我把镭射眼落在了家里?”朱老师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背起行囊离开了。
走在通往山下的小径上,朱老师拿起手提电话,想打开导航查看下山的路。但映入她眼帘的,是那个自己刚刚搜索《将进酒》诗词的页面。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背诵《将进酒》时名学怪异的举动——当她要读“高堂明镜悲白发”一句时,名学很突然地大声打断了自己朗读的次序,彷佛是在刻意隐藏什么一样。
本来名学的那个行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奇怪举动,但如今配合著镭射眼丢失的联想,名学当时的刻意打断就有了一股浓烈的味道。朱老师毕竟也不是不知道镭射眼是个什么东西。她瞬间敏锐地意识到了名学的举动与镭射眼丢失之间的关联,半秒就把自己的所有行囊甩开,彷佛就要摔倒一般向名学离开的方向飞奔过去。
3
名学循着之前的掉落声搜索着镭射眼的踪迹。幸运的是,鹧鸪山的山顶一带丛杂著为数不少的草丛,从山顶掉落的东西很容易会被草丛里的树枝绊住。果然,名学很快就在距山顶石亭大约两百米左右的某个草丛里找到了镭射眼。可是忽然,一阵声音向名学急速袭来——
“哒哒哒哒......”急促而又沉重的急步声以平时连人影都不见半个的行山径为起跑地,向名学飞驰而来。名学瞬间意识到了危险。他立刻把手上的镭射眼放进了口袋,接著像被追杀的地鼠般,徒手把脚下的泥土挖开,再把镭射眼埋了进去,在上面插上三枝树枝作为标记,方便日后再来取回。幸好他的速度还算敏捷,赶在进入朱玫樱视线前埋好了镭射眼。
“名......名学!”朱老师喘著粗气,叫住名学。名学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脸疑惑地看著朱老师:
“朱老师?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呢......”
“别跟我装!你告诉我,告诉我,镭射眼在哪?你放哪里了?!”
正当他们僵持不下时,几个大汉突然出现在了他们身边,包围住了两人。
“两位请跟我们回去。”
“什么!......”
朱老师和名学就这样,被几个陌生人带走到了一座建筑物里。这是一间被围墙封锁得密密实实的监狱,大门外赫然竖立着四个大字:“石屋监狱”。
他们被押到了不同的房间。
4
目力所见尽是一片漆黑,只有面前那个形似狱卒的人背后的铁窗透过一丝光亮。昏暗的光线照不清狱卒的脸,只是徒增名学心中的不安。水滴声断断续续地回荡在这阴森的房间里。名学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面前是一张桌子,与看不清面孔的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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