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真不愧是北欧最大的国家,没有之一。
其首都——斯德哥尔摩更是显得极为繁荣,在吉尔伽美什看来,就算是东京也是相差不远了。
望着车窗外高高耸立的大厦,和印象中的斯京(斯德哥尔摩京城的简称)有着相当差别。几年前还没有那么多的大厦。
不过吉尔伽美什也不觉得意外,这里跨国财阀众多,今天倒闭一家,明天新创立一家,翻新大楼大概已经成为了一种潜规则了吧。
吉尔伽美什曾来过斯德哥尔摩,不光是斯京,一些大国的首都他也去过,并且呆过一两个月。
因为执行任务的关系,利用地形也是重要的一环,所以熟悉地形就成为了吉尔伽美什的习惯之一。
凡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必先熟悉四周的情况,不仅仅是地形,连大厦、楼房、超市等都得用心观察,在有需要时,这些都是关键的工具。
斯京是吉尔伽美什印象比较深的一个城市,可能是因为当初的处女任务所在地就是在这里吧。
想着想着,吉尔伽美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微微一叹。
“怎么了?吉尔。”
安蒂莉西亚手上托着一杯热腾腾的红茶,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上,是以吉尔伽美什一发出叹息,她立马就有所察觉。
“原本东京也是一个不输斯德哥尔摩的城市,可惜【门】的降临,不仅让许多人失去了生命,而且对城市本身也是极大的打击。如果不是联合国及时注入资金,还不知道会产生多少骚乱。”
吉尔伽美什一副淡笑的表情,说出的话却透着一股怜悯。
不过这番话恰恰说到了安蒂莉西亚的心里。
“吉尔说的不错,不过,【门】的降临可不是单单只对普通人有所影响,包括你我在内,还有一群人需要拯救。”
安蒂莉西亚深吸一口气,正色的说道,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吉尔伽美什。
“你说的是契约者吧。”吉尔伽美什督了安蒂莉西亚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吉尔,同样身为契约者的你,应该有所体会吧。被所属的组织像工具一样随意玩弄随意抛弃,虽然你也许并没遭遇过这种事情,但你绝对是知情人。这点你不否认吧。”
安蒂莉西亚忽然变得强势起来,话语之间步步紧逼,加上那碧绿的眼眸紧紧注视吉尔伽美什的眼睛,脸上一片肃然。
贵族虽然看起来很优雅、高贵,但是当他们生气发怒的时候,对奴隶们来说,那就是天神的怒火。身上那股气势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坦然面对。
吉尔伽美什闻言轻笑,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契约者不是怪物,他们也是普通人,只不过是拥有了远超普通人的力量,但从心性上来说,仍旧没什么区别。他们会怒,他们会开心,他们之中有甘愿被利用,也有人想拥有自由。如果安蒂你认为所有契约者的命运都是悲惨的,那可就是你的一厢情愿了。”
安蒂莉西亚面色猛地涨红,那是被气得。
自从她成为了契约者,知晓了父亲所做得一切后,她始终是以拯救契约者的理念不断努力,不断奋斗。
可是从前所做的一切却被面前这个男人称为一厢情愿,这等于否定了她的努力和理念,安蒂莉西亚怎么受得了。
可是,当安蒂莉西亚不经意间对上了吉尔伽美什的眼睛时,她的怒火戛然而止。
那是如同溪水般清澈的眼神,其中夹杂着丝丝认真,更是令她微微动摇。
这时,吉尔伽美什又开口了。
“诚然,安蒂你不一定是对的,但我说的话也不完全正确。”
安蒂莉西亚一怔,疑惑的望着吉尔伽美什,等待他的解释。
“我认为这世界是很奇妙的,从不缺少稀罕的事,故而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如我所说,有些契约者希望自己被利用,但是也有契约者如安蒂你所想的那般,正似奴隶般被随意摆弄。我想,他们也在渴望着被拯救吧。”
吉尔伽美什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目光飘忽不定。
“看来,我的考虑还是有所不足啊。站在契约者的角度,眼光更是比不上吉尔你。”
安蒂莉西亚一笑,显得落寞。
“旁观者清,你也不必自责。”
吉尔伽美什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嘴上安慰道。
这时,两人都感觉到,车子缓缓停下了。
“大小姐、奥斯维亚先生,到了。”
☆
五分钟后,吉尔伽美什被安蒂莉西亚领着,走进了一座似乎是中世纪的城堡里,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吉尔伽美什很难判断出城堡的具体建筑年代。
约十几人宽的走廊,地上铺着一条红地毯不知延生至哪。走廊的两旁墙壁上挂着有大有小的壁画,看起来都相当古老了。
扫过一眼那些画上面的署名,也许是太过生僻,有些吉尔伽美什不认识,但有一个人名却闪电般的映入他的眼中。
卡尔拉森!
十九世纪的瑞典著名画家,出生于斯德哥尔摩,以水彩画而闻名。
而摆在吉尔伽美什眼前的正是,卡尔拉森的其中一幅作品——《艾瑞克爱利信》。
既然卡尔拉森的作品挂在这,那么其他作品也不是一般的画了。
吉尔伽美什随着安蒂莉西亚在走廊里转来转去几分钟,一路上又看见了不少名画,例如梵高也有出现。
当然,他并不是鉴画师,所以那些画是真的是假的,他也看不出来。
“到了,我父亲、【TVS】首领就在里面。”
安蒂莉西亚把吉尔伽美什带到了一扇两米多高的褐色大门前,侧过身,向着吉尔伽美什说道。
她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困惑,其实她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忽然要面见吉尔伽美什,本来这次合作事项是由她全权处理。
“你的父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