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看清了?”我拽着萧成问道。
萧成这次看向我,用一种不可置否的肯定的语气跟我说,“是的,是你的爷爷。”没等他说完我就要往里跳,马建国在后面抱着我说,“小黎同志,不要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大人们来了再下去不迟啊。”
我让他驴唇不对马嘴的话给整的无语,也不知道他从哪看来的,只是我爷爷就在眼前,看上去也没大事,把他接出来就省了麻烦了,于是说道,“这不人就在眼前了,不是你爷爷,你不用下去,放开我,我和萧成去。”
马建国拿眼看看萧成,萧成既不说话也没表态,似乎想到按照以往的尿性,他自然是会跟着我的。再加上如果只有我俩下去了,大人们回来看他自己在上面干瞪眼,估计少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索性心一横,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也跟着我们下去了,边跳还边说,“真是半大小子,气死老子,被你们给害死了。”
我哈哈笑着,“这里闹鬼,等一会儿尿了裤子,老子给你换。”说闹着,我们就从洞口接二连三的下到了硐子里。
这个硐子跟村子里其他的硐子大同小异,只是有一种奇怪的味道,生土的味道特别严重,也许是因为几天的大雨的缘故。我本打算着一进来就能看见我爷爷的踪迹,毕竟虽然他年轻时候是战斗英雄,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腿脚一定不如我们少年人好使。
然而事与愿违,这下面并没有我爷爷的踪迹,甚至于连脚印都没有。我和萧成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的古怪,明明刚才我爷爷就站在洞口,怎么这一眨眼功夫,人也不见了,还事了拂衣去,连脚印都给抹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回头责骂起马建国来,“都是你,你要不拦着我那一下,我们就找到爷爷了。”
马建国一听就不乐意了,“我那是为你们好,你没听马爷爷说的,你爷爷是被人拖进去的。”
我踢了他一脚,“你信他的话,怕是年都要过差了。我爷爷当年可是杀过鬼子的,即便是现在年事已高,但是你看他那身子骨,除了脑子不好,到哪里都是他拖别人的主儿。”
马建国听着也有道理,估计也是因为自己理亏,小声说道,“你仔细想想,咱爷爷是不是会轻功啥的,来无影去无踪,自然是留不下什么脚印之类的。“
我听他越说越没正形,便不再理会他,往前走去。他着急道,“哎我说,咱们还是上去吧,等等大人们再说。“
我听后头也没回的说,“要上去你上去,我找到爷爷就上去。“萧成也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了马建国一眼,跟着我就往前走去。此时,天空打响了一个炸雷,给马建国吓得一跳,骂了一句脏话,慌忙跟上我们。
由于这个硐子靠着河流很近,水汽渗透的厉害,越往里走受潮的味道越大。我从包里翻出手电,常年混迹于各个黑暗的硐子里面,常备手电已经成了我的习惯,而且这一次出来找爷爷,目标地方都很明确,几乎人手一把手电。
我拧开手电的开关,幽幽的白光照亮硐子的四壁,不时还有水滴滴落的声音,通往硐子深处就只有一条黑漆漆的道路,显得格外的瘆人。我瞪着眼四处看看,虽然这里的硐子都差不多,但是这个硐子似乎有点特别。其他的硐子往里走不多久就会出现几条岔道,尤其是用作战争时候使用的硐子,甚至分出十几条都不是很过分。
我之前探过的硐子大多是废弃的矿洞,即便是不如战争年代修建的地道坚固,布局也比较简单,但一般在入口处也会适时的分出几条矿道。一来是这样做可以极大的提高采矿的效率,再就是矿洞尽管格局不是那么复杂,但还是会出现新手在里面迷路的状况,一旦发生什么事情,里面的人往外跑,到了几条岔路汇集的路口,就知道出口在不远处了。然而像面前这个硐子的情况,我还是头一次见,当然我那会儿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不敢自诩是研究硐子的专家,只当是自己孤陋寡闻,不晓得这世上山外有山,硐外有硐。
我们大着胆子往深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着,希望如果爷爷能听到我们的叫声,自己跑出来与我们相见,可是终究是我们想的太过于美好了,直到往里走了不知道多久也没发现我爷爷的半点踪迹。马建国此时有点害怕,胆怯的和我们说道,“这硐子太奇怪了,走了这么深也没见一条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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