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那就是离谱!非常的离谱,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容貌没有变老,却突然现身上海的一家酒吧,还顺手把他喝多的发小给送回了家。这他妈又不是聊斋,即便是蒲松龄他老人家再世,也想不出这诡异的剧情!
我一度怀疑姚老板是不是在玩我,但是看他的表情不似作伪,而且这张照片怎么解释?
我知道有个软件叫做Phtshp,我们平时制图的时候也经常使用,倒是可以制作一张假的照片。如果有人这么做了,再导入相机里,然后被我在几天后无意发现,从操作的层面上来说难度不大。
但是这人这么做的用意何在,而且萧成的长相也只有我知道,除非是我亲自动手去PS这张图片,然后来自己吓唬自己?
我想到这里瞬间如坠冰窟,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鬼!不会是怪我这几年不在家里,萧成没有常常去看望他,于是便抽空找个吉日,从下面上来看看我?他妈的这年头,做鬼的都这么有人情味了吗?
但是我又想到刚才姚老板又说这个“萧成“是有身份证的,我靠那这又说不通了,这鬼有身份证比他妈有鬼还见鬼!
饶是我平时自诩智商卓群,也是想不通这件事。姚老板见我呆若木鸡的站着,估计心里认为我又喝多了,便没再管我,继续陪客人去了。
后来就是大家拍拍照片,而我却像一只游离在热闹喧嚣中的孤魂野鬼,与这人世间的烟火气格格不入,我特意叮嘱姚老板帮我把那张有萧成的照片也一起洗了,改天我过来取,然后酒扶着醉得不成样子的强哥回家了。
我回家以后躺在床上,越想越睡不着,不自觉地打开台灯,翻出那块石头,往事又一幕幕浮上心头。恍惚中彷佛看见萧成在微弱的灯光中冲着我笑,然后就是一身冷汗惊醒了,发现刚才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我起身洗了一把脸,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外面仍是一片漆黑,看来今天的天气估计不会太好。
我木然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兴许是最近真的太累了。我摸摸自己的脸,尽管还是挺帅的,但是皮肤却是变得有一些粗糙了。不知道是不是看镜子的时间长了,竟然发现镜子里的人有点不像自己了,反而是越看越像萧成。
我回忆着他的相貌,突然才发现我们俩其实非常像。据我爷爷所说,萧成是我奶奶那边的一个表亲,这样看来,我们确实是有血缘关系的,长得像一点倒也没什么。但问题是我们家里的男孩子都随父亲,我爸就跟我爷爷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也非常像我父亲。这萧成与其说是跟我奶奶沾亲带故,倒不如说更像是我们家的孩子,自打那件事之后,我总是对我爷爷充满了怀疑,对于萧成身世的说法,我现在也不太信他的话。
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阵子,突然发觉有些饿了,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想多了也无用。估计是因为最近精神太差了,都有点幻想的那意思了,所以必须安排一个大号的回笼觉恢复一下。
兴许是太累了,我简单吃了点东西,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连个梦都没做。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刺眼的阳光照的我的眼睛有一些疼痛,手机上都是同事的电话和短信,我大体看了下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一些收尾的工作,本来想让侯强去处理,但是想想他昨晚喝成那个死样子,估计现在还在呼呼大睡,估计是指望不上了,于是还是亲自出马,便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小静是今年刚考上的研究生,是工作室的新人,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只有她在整理资料,前几天大家几乎都没怎么好好睡觉,原本应该比较热闹的办公室显得有一点冷清,像是硝烟过后的战场,有一丝荒凉和孤寂。
我绑着小静把资料都整理好,签字和盖章的文件都送去了办公室,只等着收发部门来取,左右无事就让她先回去了,我自己一个人跑到常老师的办公室,想着浏览一下几个古村和遗产保护项目的资料,估计未来一两个月可能就要全国各地跑了。
我们大部分的项目类型是一些古建筑的修复工作,城市以及乡村的都有,随着常老师年纪的增长,很多下村的项目他已经不太参与了,主要是条件比较艰苦,他老人家精力跟不太上,于是这些项目便落到了我们几个年轻的主力身上,我浏览的重点也是这几个古村落的考察,想着未来一两个月在这些地方度过,一时间竟有些犯愁。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我一时有点诧异,现在这个手机泛滥的时代,人们已经越来越不习惯拨打固话了,而且常老师办公室的电话说白了就是个摆设,即便是有人把电话打到所里,也应该是外面前台的电话。虽然两部电话的相通的,但是号码却是不一样,此时前台的电话并没有响,说明对面打的是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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