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城市不眠不休的,夜晚它依然闹腾。人们生活,工作,烧烤,蹦迪,他们总以为生活会每天这样,直到老去。谁也不曾想过就在不久后的将来,城市会沦为惨烈的战场。
两个月之后,门会在这里打开。直到了秘密就知道了门的位置,而秘密掌握在贤者的手上。
“新的贤者有眉目了。怎么让它开口是个问题。”维鲁斯。
“无论怎么样先找到它吧,神像大人会解决的。”后羿说。
“另外,两个月后所以持门票的人会聚集到这里。门徒我们要先下手了,不能让他们再躲在暗处,到时他们偷偷的潜入门里。对我们很不利。”
“战争要开始了。”
(2)
这一代是杜立家族的辖区,毒品,妓女,走私各种非法交易。杜立过去也是从这里打出来的,后来越做越大成立了“鸿昌社”如今管理着这里的地下秩序。不过这是老一辈的事了,杜立在赚得了第一桶金后,开酒吧,贸易公司生意在慢慢转向合法化。
(3)
一群人在大街上与一个女孩拉拉扯扯。女孩穿短皮裙,白色紧身毛衣,手臂露在外面,她其实长的挺清秀的只是妆化的有点浓,把她原本的清秀盖住了。
突然带头的男人被另一只手握住了手腕。那群小混混都没注意到他过来,女孩也没有注意到。
“干什么?你是谁?”带头的男人问。
抓住他手的男人驼背,棕色皮肤,长发带点卷。一身绿色的宽大衣服,看着脏兮兮。
“我叫尤里。”尤里很认真的回答了。
“谁真的问你名字了。我问你想干什么?还有放开我的手。”
“你先放开她。”
带头的男人看着尤里眼里射出的冷光,不由的放开了手。他身边的几个小混混上来把尤里围在了中间。
尤里没有理会,转头对那个女孩说。
“跟我走,你爸让我来找你。”
那个女孩听了,露出厌恶的表情。然后女孩环抱住带头男人的手臂,刚才看着是被一群人调戏的她,现在仿佛和他们很熟的样子。
“我偏不。走我们找个地方吃夜宵去,我饿了。”
男人见她改变主意,乐了“省了吧,直接去我家。”
“切,你家又没有夜宵吃。”
“我家什么都有。保证让你快乐的要死。”说罢正准备和女孩离开。
这时尤里的一只手又抓住了女孩的肩膀,是抓不是搭,女孩一疼,轻叫了一声。
等等两个字未说出口,尤里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脚。
“你是什么东西,滚开。”
尤里刚想爬起来,后脑勺又被身后黄毛男,重重的拍了一下。
“你他妈敢管我大哥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尤里坐在地上,回头瞪着黄毛。手上的纹身微微红了一下。
又是一下,“怎么,不服气啊。”
女孩看了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男人说,“算了走吧。”
“起来,打我啊。”黄毛还在说。
“我不对无关紧要的人出手。”尤里说,黄毛听了一愣。
(4)
这时只见远处一人半瘸半拐的奔过来。右手拿着铁棍子,左手杵着根金色狮头的拐杖,这狮头是用金子做的,雕工精细与那人褴褛的衣衫极不相衬。
“住手,你们这帮浑小子。谁赶动我朋友一下。”说罢,人已到近前,拿着铁棍与他们对视。
女孩看到来人,表情更不好看了。那个瘸子是他爸,估计那个叫尤里的是他朋友。瞬间女孩又失去了跟男人去玩的性质。
“没意思,我不去了,你们自己玩自己吧。”说完便要离开。
这回带头男人抓住了女孩的手腕。
“你耍我。”男人龇着牙。
嘀,嘀,嘀,喇叭声。马路对面两名警察用警棍敲了敲停在路边的警车前引擎盖,示意他们别闹事。
女孩趁机挣脱男人的手。走到马路边。
“萱萱你去哪里?”
持拐杖的人眼睛随着萱萱的声影移动。
“不关你的事。”
萱萱头也不回,招手打了部出租车远去了。
(5)
瘸腿的人叫老戴,十年前老戴还年轻。他躺在特别看护房里,手上吊着点滴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仍然还未醒来。他身上有多处抢伤,一颗子弹击中了他右腿的动脉。估计下半辈子是废了。
司徒忠站在单向玻璃后面,看着安详熟睡的老戴。老戴过去被称为“铁拳”。曾多次获得国内外散打冠军。后来成为“鸿昌社”的得力干将。
昨天下午,他的老大杜立在餐厅门口遇到了仇家的袭击。幸好杀手很快被制服了。老戴为杜立档下许多枪。当即被送到医院抢救。那时司徒忠也在场,他与老戴共事多年,也出生入死过,多少是有些感情的。司徒忠把一根金色狮头的拐杖递给一旁站着的手下。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
“你们在这边好好看着,等他醒了,在合适的时候。把这跟拐杖交给他,这是老大平日里的贴身之物,现在送给他。老大说了,我们社团是讲规矩的,恩怨分明。戴博雄的下半辈子,社团会负责。”
(6)
老戴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四周寂寥无人。昏黄的灯光蒙上一层雨幕。霓虹璀璨的城市一下子安静下来。大风把路边的垃圾桶倒了。纸巾,酒瓶,水果皮飞了一地,满是颓败的样子。
老戴近些年过的很不好,枪伤的后遗症不停地折磨着他。虽然社团每个月会给他生活费,但生老病死社团是不管的。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为了不拖累家人他离开了妻子与女儿萱萱,独自在外靠捡垃圾为生,除了生活必须,他把所有的钱都寄给了母女两个。
然而,老戴的行为并未得到萱萱的谅解。失去父爱的她,开始抽烟,喝酒还结交了社会上的不良少年。几天前老戴的妻子打电话向他哭诉,说萱萱瞒着自己退学了。她拿了家里的钱已经在外面好几天了,一点音讯都没有。老戴一听就坐不住了,立马找来他的朋友一个驼背的男人尤里,他们一起去寻找萱萱去了。
尤里与老戴在同一片区域靠捡垃圾为生,遇见多了,久而久之就熟了。尤里很沉默,老戴不知道这个看上去不大的孩子,有手有脚除了背有点驼没什么大毛病,为什么不好好找份工作。有一次他问起,尤里说自己是活在黑暗里的人,见不得光的。之后老戴就没有问过。每个人都有秘密。之后他们经常结伴工作,互帮互助,有一种相依为命的味道。
老戴走着,前方的拐角处走出十来个人……。那是几小时前他遇到的那群混混。
(7)
包间里,音乐已经关了。黄毛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路,偶尔挥动两下。时不时引得沙发上围观的众人哄笑。杜少俊倚靠在沙发上,迷迷瞪瞪半睡半醒的样子。门轻轻打开,进来几个人。黄毛把拐杖放下,回头看。杜少俊也睁开了眼睛望着来人。
带头一人是司徒忠,他看着屋里一片狼藉。破碎的茶几旁穿超短裙的侍女,跪在地上,满脸是血。
“收手吧,你闹的动静太大了。这里还要做生意的。”司徒忠说。
杜少俊走到司徒忠面前,把他西装上的一片红色给司徒忠看。
“这怎么算?Vere唉,我刚买的。忠叔,你是怎么教这群小姐的?连倒酒都不会。就摸她了一下,洒我一身。”他指着那个低头跪着的女子。
“是服务生,不是小姐。你打也打了,砸也砸了。这事就过去,我也不和你老爸讲。你们现在走吧。”司徒忠语气不温不火。
“你什么意思?”杜少俊本来想走了,一听这话心头火起。他本来就看司徒忠不顺眼。
“这是我家的产业,我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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