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道光照进漆黑的房间,门外的敲门声显得有些急促,几分钟的捶打之后,这个人似乎再也不能等待了,高声喊了几声。
“刘先生您好!您的早餐奶到了!”
喊了很久之后,送奶员的心情明显欠佳,他站在门外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两口便把烟头砸在了铁门上,小声骂道:“操,懒鬼,当时省钱不装个奶箱子,现在耽误我送奶。”
骂完之后,送奶员蹲下身子,把手里的两瓶奶放在了地上:“刘先生,给您放门外了!”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就被门缝里的一道红色吸引了过去。
铁门的门缝不小,这房子的防水也不怎么样,此时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淌了出来,速度很慢,只能看到一丝痕迹。
送奶员好奇心作祟,伸手抹了一把门缝。
铁锈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鲜红的痕迹沾在手指头上,在这清晨的昏暗楼道中显得无比诡异。送奶员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声吼叫了起来。
警笛声划破了小区的宁静,也提起了人们那颗紧张的心。
“把门打开。”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矮子看了看铁门,对着身后站着的东方亓一挥手:“这术业有专攻,你肯定行。”
“老式锁,和术业没什么关系。”小胡子身后的年轻人戴上手套,从工具箱中拿出了一根不太长的弯钩,对着锁眼很暴力地勾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折扇铁门就被打开了,发出了很刺耳的“吱嘎吱嘎”声。
“技术见长。”小胡子笑着想拍一拍东方亓的肩膀,可是发现自己身高欠了些优势,于是转手拍了拍东方亓的后背,笨拙地把自己穿着皮鞋的脚塞进了鞋套里。
东方亓把手里的钩子扔在工具箱里,先是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还没等他说什么,身后的小女警受不了了,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内横着一具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股尸体的味道扑面而来,在这不通风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鼻。
血水顺着尸体流向了门,形成了一道非常夺目的血水河,蔓延出来足足有一米多远。
“血液没有呈现大面积蔓延状态,而是顺着地板的凹陷流了出来。”小胡子有些胖,他艰难地蹲了下来,翻动了一下尸体的眼皮:“这人长得怎么这样?”
“您老也有以貌取人的时候啊。”东方亓跟随着小胡子走进了屋子,拿起手里的相机对着现场的各个方向都拍了张照片。
“我只是没见过长得这么高的人。”小胡子用手量了量尸体的长度:“这人得有两米了吧?”
“您看谁都像两米,东方刚来的那几天您也说他两米多高。”女警戴好口罩,也蹲在尸体面前,用卷尺量了量:“男,身高一米九四,颈动脉无搏动,身上已经出现溃烂迹象,皮肤表面有水痕。”
“死亡多久了?”
“看不出来,这明显就是被冰冻过了,没有尸斑,具体时间还要回去等我老师推算。”女警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在本夹子上写了几个字:“也没有任何致命伤口,怪了。”
这句怪了,不是在说没有伤口,而是因为这具死尸还有个更恐怖更诡异的特点。
那就是他的眼睛。
这么高大的一个汉子,倒在地上这么笔直也就算了,眼睛居然还是睁着的。更诡异的是,他双目充血,没有瞳孔,活像是一个变了异的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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